【十年前,渣爹雇流氓给阿娘下了药,吓得她神志不清后就把阿娘带进了禅房,谁知一进去就被人打晕了。】
【那晚跟阿娘云雨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他为了攀上丞相府自己上赶着捡绿帽子戴!现在还想倒打一耙!好不要脸!】
“我骂她野种怎么了?”渣爹的骂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就是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贱民!你还真把她当成宝了,放着好好的念念不去心疼,竟一心扑在这蠢物身上!”
许是渣爹面目过于冷酷,阿娘硬气起来,把我抱进怀里大声回怼:“安安是我的女儿,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我不光要说,我还要把这个扫把星彻底赶出去!”
“走就走!”阿娘红着眼眶,抱着我的手在发颤,但腰背却挺得笔直,“萧晔,我们和离!”
似乎是被阿娘的话惊到了,渣爹愣在原地。
他还保持着刚才骂人时的冷冽,目光中却透出几分惊愕,虚伪的割裂感像一个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小丑,滑稽极了。
我从阿娘身上跳下去,对着外面欢快地大喊:
“绣春姐姐快来呀!阿娘要带我收拾东西回丞相府啦!”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瞎叫唤什么!”
渣爹缓过神来,作势就要打我,我连忙跑到阿娘身后对他扮鬼脸。
“不必收拾了!我们丞相府也不差这点东西!”
说完,阿娘抱着我就走。
我在心里止不住地欢呼。
【哦哦!阿娘好棒!阿娘霸气!】
身后的渣爹恼羞成怒,盯着阿娘的背影威胁:“谢云汐!你有本事走出我承安侯府的大门,就再也别回来!”
回应他的只有我的鬼脸,“略略略”。
……
不久,丞相府堂屋。
“真是岂有此理!”
听了阿娘的遭遇,舅舅一介文臣气得直拍桌子。
我刚爬进外祖母怀里帮她擦去眼泪,转眼却瞥见阿娘紧咬下唇,手指绞在一起,几度欲言又止。
许久,阿娘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娘,大哥,我想和萧晔和离。”
阿娘低着头,不敢看外祖母和舅舅,我猜她一定是担心和离影响家里的名声。
“离!当然要和离!萧晔这种恶心东西还留着做什么!汐儿,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天大的事还有哥哥和父亲为你顶着!”
舅舅拍着胸脯向阿娘保证,外祖母也悠悠叹息。
“你爹现在就在皇宫里和官家商议霍征回朝论功行赏的事,他前几天提起你和霍征还在可惜呢。”
“十年前,要不是萧晔设计,害得你匆忙下嫁,你和他本该是最好的姻缘。”
听到霍征的名字,我眼睛倏地一亮。
而阿娘却神情落寞地感叹了一声:“我与霍征终究是有缘无分。”
“我看不尽然,霍征征战十年一直未娶,我看他心里还是有你,如今你又要和离,这缘分不是续上了?”
【哇!这不就是忠犬大狼狗嘛!武将诶!脱了衣服肯定也有八块腹肌!这晚上睡觉可不得把阿娘折腾——】
“安安!”
忽然,阿娘跨步上前紧紧捂住了我的嘴,我这才注意到,大堂里的三人都一脸便秘一样看着我。
“娘,大哥,有些事我晚点跟你们说,我先带她去休息。”
我和阿娘就在丞相府住了下来。
外祖父和外祖母每天都会来阿娘院子里,陪她下棋、聊天,就像阿娘未出阁时那样。
在这里她不是谁的夫人,也不是哪家的主母,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千娇万宠的小女儿。
我当然也是阿娘宠爱的女儿啦,每天都想办法给阿娘准备一些小惊喜,每每她笑得开心,总会把我抱在怀里,说我是她的小福星。
阿娘的状态明显好多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大家一有空就跟我念叨,女孩要矜持,尤其不要去看男人脱衣服……
我也没看男人脱衣服呐?!
缓过劲之后,这日一早,阿娘就给我换上了新的衣裙,说要带我去京城最大的珠宝楼白玉京买首饰。
我们高高兴兴出门。
谁知,刚走进白玉京,却撞上了萧晔和柳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