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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婠无语,乔馨用贺祁川的手机给她发短信,是几个意思?
  向她炫耀贺祁川对她的宠爱吗?
  呵呵,打着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却机关算尽。
  贺祁川吃她这一套,她爸爸妈妈也吃她这一套,可她偏不惯着她。
  “利用我老公的手机给我发短信,是想证明你的绿茶浓郁纯甄那?乔馨,除了贺祁川好你那口臭气熏天的茶,没人好这臭气熏天的绿茶。”
  发完这句话,岑婠觉得特没意思的把手机扔在一边。然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大睡一觉。
  乔馨看到岑婠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脸色骇然。她真是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岑婠也学会怼人,而且是用这么狠毒的语言怼她。
  她其实只是想要岑婠知道贺祁川真正爱的人是她,她想让岑婠知难而退,她以为岑婠会跟以前一样忍气吞声,没想到她这次的反应如此大。
  她当即委屈巴巴的向贺祁川哭诉:“澜城,妹妹怎么能这样羞辱我?我只是好心邀请她来参加我的庆功宴而已。”
  贺祁川看到短信,俊脸漆黑。
  “她这是没能顺利拜师,便迁怒给你。岑婠太让人失望了,她就算要怪也该怪我才是。”
  乔馨难过道:“怎么办?妹妹她生我的气了?澜城,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而且她救过我的命,我不想我们姐妹有嫌隙。要不你带我去我给她道歉?”
  贺祁川道:“你身子不好,何必折腾。她爱生气便由她去。”
  乔馨端的是贤良淑德的面孔:“澜城——”
  只需要撒个娇,贺祁川就缴械投降。
  “行吧。”
  贺祁川将乔馨护送到岑婠的楼下。
  他原本打算避嫌,让乔馨一个人去见岑婠。
  可是乔馨从车里下来,步态虚浮。贺祁川终究是放心不下她,最终搀扶着乔馨来到岑婠的出租房门口。
  门铃响了一遍后,贡粒打开门。
  看到贺祁川,贡粒没好脸色道:“你又来做什么?”
  贺祁川心绪复杂,贡粒对他的态度,折射出岑婠对他的态度。
  他是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岑婠怎么就好像变了个人般?
  贺祁川硬着头皮向贡粒引荐道:“这位是乔馨,是岑婠的姐姐。她要见岑婠,叫岑婠出来。”
  贡粒狐疑的端详着乔馨:“她看起来又老又丑,根本不像是跟姐姐有血脉关系的人。”
  乔馨的指甲差点掐进肉里,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不仅漂亮,而且学习成绩好,可谓万众瞩目。
  可是她生病后,疏忽保养,皮肤渐渐失去光泽,再没有以前的光彩夺目。只不过因为身边的人宠她,总是违心的夸她漂亮,所以她被蒙在鼓里。
  如今贡粒将真话说出来,乔馨备受打击。身体直直的坠落,贺祁川只得抱着她。他愤怒的呵斥贡粒:“你闭嘴。”
  贡粒吓得一颤。
  这时候背后传来岑婠温儒的声音:“小粒,让他们进来吧。”
  贡粒侧过身,贺祁川搀扶着乔馨走近客厅,乔馨的身子几乎全部搭在贺祁川的身上。
  岑婠坐在缝纫机前,动作娴熟的穿梭着针线布匹。抽空抬眸瞥了眼乔馨和贺祁川,看到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身躯,她眼底漫出戏谑的笑。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啊。
  得亏她早就不爱这个渣男,否则她的心得多痛啊。
  贺祁川似在岑婠戏谑的目光里意识到自己的出格,他松开岑婠。
  “小米,你在为谁做衣服?”贺祁川望着铺在缝纫机上的灰色布料,明显是男士的布料,他的眼底寒冰慢慢消融。
  他料定岑婠是在为他做衣服。
  岑婠却没有回答他。
  乔馨插话道:“澜城,这一看就是为你做的。我就说嘛,我妹妹她最爱你的,她这是在为你做过年的新衣服呢。”
  贺祁川伸出手摩挲着布料,他看不起岑婠这种新人的制作,道:“岑婠,我的衣服自己买,不需要你做。”
  乔馨打趣道:“澜城,这就是你不识趣了。这布料可是传闻中的多美布料,是提供给皇室的权贵们的。价格不菲。小米给你的,总是最贵的。可见你在小米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岑婠将布料从他手里扯回来,漫不经心道:“谁说这衣服是给你做的?别自作多情了。”
  贺祁川脸色又窘迫又愤怒。
  他愤怒的抓起布料:“不是给我做的,那又是给谁做的?”
  贡粒生怕他毁坏了布料,忙不迭解释道:“这是姐姐给我家主子做的!”
  岑婠微微一笑:“小粒,你和你的主子都有份哦。”
  贺祁川得知岑婠是为别人做的衣服,他的心情也莫名的不爽起来。
  岑婠继续插刀道:“快过年了,别家孩子都有新衣服穿,你们也必须有。”
  贡粒兴奋得红了眼:“谢谢姐姐。姐姐,这还是我第一次过年穿新衣服呢。”
  岑婠温柔的望着贡粒,她脸上是慈悲的神情,声音也带着治愈人心的力量。柔声道:“以后,每年都给你们做新衣服。”
  岑婠和贡粒明明不是亲姐妹,可是却有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知己情深。一个懂得付出,一个懂得感动,可谓是相互成全的最高境界。
  乔馨和贺祁川被她们的姐妹情深衬得十分尴尬,乔馨揶揄道:“小米,这丫头是谁啊,你对她这么好,比我这个亲姐姐还好?”
  岑婠停下手里的动作,眸光幽邃的睨着乔馨:“我不过就送她一件衣服;我可是送了你一颗肾啊?”
  乔馨干巴巴的笑着:“我们是亲姐妹嘛。自然是不同的……”
  岑婠绵里藏针道:“我送她一件衣服,报答丫头在我生病时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送姐姐一颗肾,姐姐又回报了我什么?”
  暗喻乔馨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乔馨在贺祁川面前极其重面子,被岑婠贬毁,脸色比猪肝色还难看。
  “妹妹,姐姐不是不想报答你,只是我这副残躯,做事艰难……你要体谅我。”
  “你这副残躯,啥都做不了,却还能参加什么新秀大赛,夺走我冠军的殊荣。”
  乔馨气哭。
  贺祁川心疼的瞥了眼乔馨,目光投向岑婠时就染了一层怨恨:“岑婠,你得理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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