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娴攥紧了手，难堪的低下了头。
一路相对无言，回到了府邸。
叶小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不想在陆明熹面前暴露那些难堪的过往，让他看了笑话去。
陆明熹耐心耗尽，直接质问：“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你又故技重施，用孩子的命换了自己的命？”
叶小娴脸色煞白，指尖泛白，心止不住颤抖。
原来他是这样想自己的，想得自己那样不堪。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伤到了，却没想到心脏还是被他的话语刺到痛到几乎呼吸不过来。
叶小娴忍无可忍，给了陆明熹一巴掌。
“啪！”
四周一片寂静。
就连陆明熹都愣住了，脑袋被这个耳光扇得轰隆作响。
叶小娴手止不住的颤抖，应该是有些兴奋的。
“陆明熹，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天底下，没有那个母亲会牺牲孩子的性命去换自己。”
叶小娴看着他的眼神，冷漠至极。
陆明熹对上她的眼神，心底一阵悸痛。
他说错话伤到她了……
陆明熹眼底蒙上一层灰雾，有一瞬间后悔说了重话，却不愿让她察觉，只生硬说道：
“那便说清陆，你不说，我也能查到。”
叶小娴攥紧手，觉得他说得对。
深呼吸一口气，哽咽道：“当初我胎像不稳，又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当时，能保住我的孩子的，只有巫医。”
“她救我的孩子，可条件是要孩子的命，开始我不答应，可你又将保胎圣物‘一叶莲’给了柳梦璇，又经历了一场争执，孩子险些保不住，只能答应。”
“后来便跟着来了湄疆，可孩子生下来后，遗传了我身体里的毒素，他体内的毒，只有迦罗大人可以解。”
“所以这些年，我买了这个小院，每月能见上无忧几面，我就已经满足了。”
一字一句，都在诉说着陆明熹这个父亲的不负责。
陆明熹攥拳，面上维持着面无表情：“我从未将‘一叶莲’给任何人。”
叶小娴苦笑。
或许一切都是柳梦璇的诡计。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输的人是自己。
最终淡淡道：“这都不重要了。”
陆明熹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你何时中毒了？”
叶小娴犹豫，抿唇没有说话。
陆明熹想起母后所说的事情，他猜测，应当是为了救他，自愿服毒。
最终的起源，还是在他身上。
陆明熹见她犹豫的模样，上前，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叶小娴，救了我这件事，让你难以启齿吗？”
叶小娴没想到陆明熹已经知晓了此事，顿时脸色白了白。
她的脸色充分说明了她的心思，陆明熹追根究底：“你后悔救我了？”
他目光紧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叶小娴顿时不甘示弱对上他的黑眸：“是啊，我后悔救你了。”
陆明熹脸色铁青。
叶小娴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只感觉风雨欲来。
可等了许久，她也没等到他发作，只感觉牵制住她的手松开。
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他如此厌恶她，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他的态度真奇怪？
陆明熹启唇，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我们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