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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内几位爷神色一凛,但一见踹门的人是祁爷家的小公主,当即当作什么都没见到。
  鹿梨一眼见到将手机丢在一旁,准备上桌打麻将的祁陆闻。
  “祁爷好雅兴呀。”鹿梨笑眯眯走过去。
  “小鹿梨刚好,你跟祁爷一家。”开腔说话的是周时予。
  鹿梨看向祁陆闻下家,“我可不跟祁爷一家,人祁爷都邀请盛大小姐共进晚餐呢,等下盛大小姐突然回头撞见,可就说不清了呀。”
  这阴阳话一出,原本坐在祁陆闻下家的人赶紧离场,“我这边还有事,你们玩。”
  周时予也想撤,但来不及,只能迂回道:“我这晚点还有事,打两圈就好。”
  “周哥哥你们筹码是什么?”
  周时予偷看祁陆闻一眼,“就随便玩玩,没什么筹码。”
  “别啊,随便玩玩多没劲。我记得祁爷在南郊不是要建造一个度假山庄,要是祁爷输了,就赔这个如何?”
  鹿梨歪头看着祁陆闻,笑的跟小白花一样。
  周时予在一旁可不敢搭腔,这明显小公主因为祁爷邀约盛大小姐晚餐一事心里不痛快找祁爷茬。
  祁陆闻会惯着小公主,可不会惯着他们,到时候小公主折腾起来,遭殃的只有他们。
  周时予将目光移到祁陆闻身上。
  祁陆闻推了推眼镜,脸上表情淡淡的,“开始吧。”
  周时予与另外一位对视一眼,只能被迫陪小公主折腾。
  小公主明摆着有气要撒,坐在祁陆闻下家,只要不让祁陆闻摸牌,能碰的不能杠的全都来,反正就是咬着祁陆闻打。
  两圈下来,祁爷的筹码见底,周时予意外成为赢家。
  “回头我让律师将度假山庄过户。”祁陆闻倒是干脆。
  鹿梨坐在位子上,心里的气稍微消了一点。
  祁陆闻起身,看向鹿梨时,勾了勾,“可惜,原本我打算给我们家小公主开私人派对,邀请朋友在自己地方可以玩的尽兴。”
  他一副惋惜的样子离开。
  鹿梨坐在位上瞪大眼,她玩的野祁陆闻不让她在外玩,所以度假山庄就给她建造的安全城堡,让她尽情疯的?
  他么,难怪被她搞到输也不恼。
  这他么就是故意的,老狐狸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鹿梨算是体验的明明白白。
  她哀怨的看向周时予。
  周时予急忙举手投降,“小鹿梨,你想要我可以还给你,但你得让你家叔叔同意,否则……”
  “我又没说要回来,都输了有什么要回来。”
  鹿梨傲娇的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就打电话给谢南意,“出来,我要去酒吧……”
  话截然而止,鹿梨面前停了一辆车。
  后座车窗摇下,露出祁陆闻惊为天人的侧脸,他看向她,危险的挑眉,“小混蛋,你敢去酒吧,我让你半年都踏不出鹿苑大门。”
  “你为什么要邀约盛雪姿晚餐?”鹿梨开门见山。
  祁陆闻却只是送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猜。”
  丢下这句,祁陆闻摇上车窗离开,徒留鹿梨一个人在原地气成河豚表情包。
  ……
  祁陆闻不让去酒吧,鹿梨只能拎着酒杀去谢南意家里。
  原本打算出去玩机车的谢南意只能取消行程。
  “谢南意你就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意思?不是从来对女人没兴趣?盛雪姿两三句话,还主动邀约晚餐,他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对盛雪姿有点意思。”谢南意补刀。
  鹿梨被这句话噎住,盯着谢南意半天之后眼眶开始发红,豆大的眼泪一滴滴的砸落。
  她擦掉眼泪,试图克制下,发现克制不了,干脆放飞自我哭个彻底。
  谢南意料到她会哭,拿纸巾给她,顺带拿手机默默录鹿梨这哭的不争气的样子,以后逮机会就拿视频嘲笑她。
  鹿梨完全是被祁陆闻惯着长大,外形明艳漂亮,性格傲娇张扬。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作就作,想闯祸那必定是天翻地覆,反正祁陆闻会兜底。
  鹿梨哭了一通,纸巾用了大半包,又喝了不少酒,“我就是突然觉得委屈。”
  “委屈什么?”谢南意整理自己的短发。
  与鹿梨的明艳漂亮不同,谢南意眉眼比较英气,加上性格和打扮,典型的冷酷御姐。
  “我跟在祁陆闻身边十二年,跟他吃了十二年的饭,却从来没有一顿是以交往为前提的约会晚餐。”
  “你跟他的时候那么小,他自然拿你当小孩。”谢南意停止录像,正儿八经的安慰鹿梨,“都说青阳市市民可能不知道市长是谁,可祁爷养小姑娘的那些事,却人人知晓。”
  鹿梨正喝酒,因为这句话而看谢南意,漂亮的眼睛雾气氤氲,委屈感很浓。
  而她不吭声,谢南意替她说,“不说别的,就说你前几年叛逆期,天天出去玩祁陆闻管你你还跟他吵架。人祁爷这么做?
  破天荒的接受一财经采访,结果问到一半,突然对着镜头问,家里小姑娘到年纪叛逆期怎么引导?瞬间财经访谈,变成各路神仙解决小姑娘叛逆期的方案大会。”
  “那是他养小姑娘又不是老婆。”
  “所以让你承认跟他发生关系,他肯定会娶你,你非要犟一口气。”
  “我就犟,他不爱我,我就绝不会让他知道我对他动心。”
  “成年人的爱不都是睡出来的。你要他爱你?你睡服他去。”
  原本在喝酒的鹿梨,因为这句话瞬间眼睛放光,“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回去睡服他。”
  说干就干,鹿梨喝光最后一瓶酒,醉醺醺的起来就闹着要回去。
  谢南意很给力将鹿梨送回鹿苑,避开所有佣人,将鹿梨送到祁陆闻的床上才离开。
  鹿梨喝的有点上头,加上房间温度高,一边睡一边脱衣服。
  祁陆闻刚从酒局抽身回来,今天这场局祁陆闻给了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面子,喝了不少酒。
  洗完澡,他沾床就准备睡,怀里却溜进来一矫软的小人儿。
  祁陆闻睡觉向来只穿一条裤子,怀里的人体温很高,衣服脱的差不多,两皮肤一触碰,月黑风高,加上酒精作祟,其中更重要的是,彼此身上都有熟悉的味道。
  也许是窗外月光刚好照进来,他看到她的眉眼。
  又或许是他低头问了句是谁,声音温柔且熟悉,叫她忍不住扬起头吻到他下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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