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整个大脑都是昏昏沉沉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一片混沌。
宋安安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抽泣着摇头。
终于,浓重的黑暗袭来,宋安安的眼睛迅速阖上,意识消失,昏死了过去。
“宋安安,”战砚承俊脸满是说不出的难看,他扣着她的下巴,但她仍旧紧紧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反应。
他这才注意到,宋安安的身体烫的恐怖,跟火烧似的。
手探上她的额头,比脸上的温度更高,墨眸冰冷复杂,她发烧了?
难怪,他进屋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脸色不大好,皱着眉头像是不舒服,偶尔还会咳嗽。
战砚承低咒一声,怎么会烧成这个德行。
大脑迅速的旋转,男人长期的强悍作风立刻体现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衬衫的扣子胡乱的扣上。
目光迅速的扫过她的卧室,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随手拎出两件衣服,然后将衣服套到她的身上穿上。
俯身,手臂环过她的膝盖和腰肢,轻易的将她从床上横抱起来,这女人,轻的没骨头似的。
怀里的女人烧的不成样子,战砚承的心绷得很紧,唇紧紧的抿着,也顾不得这样抱着她在宋家被人看到会想什么。
“砚承……”宋慧正准备出去跑步,结果在门口就撞到他抱着宋安安那个女人往外走,神色看上去还很匆忙。
她忙问道,“你带安安去哪里?”
战砚承眉目冷冽,“她发烧了,我送她去医院。”
说完,头也没回,就拉开车门抱上了车。
男人的眉头锁得紧紧的,一边开车,一边烦躁的不时看着身旁昏迷的女人。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就发烧了。
从身上摸出电话,“阿昊,我马上来医院,给我准备病房。”
电话那边的男人有丝诧异,“谁病了?”
然而战砚承没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等在高级病房门口的季昊就看到战砚承抱着一个女人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他马上迎了过去,“意如怎么了?”
季昊理所应当的认为能让京城第一太子亲自抱到医院的女人除了宋意如没其他的可能。
但是直到战砚承把人放到床上,他才发现那女人并不是宋意如。
他诧异的端详了半天,瞳孔扩大,更诧异的叫了出来,“宋安安?”
那不是他最讨厌的女人吗?
战砚承皱着眉,面无表情的道:“你废话太多了。”
季昊腹诽,他关心一下病人的身份就废话太多?
只是迫于这男人难看的脸色,他才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摆手,“我给她检查,你先出去。”
战砚承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这里是高级病房,季昊的朋友什么的有什么需要都在这里,战砚承站在走廊上,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
一阵吞云吐雾,他烦的不得了,昨晚意如打电话说要跟他分手,他所有的理智就被冲散了,看着宋安安脆弱昏迷的模样,仿佛有一团棉花堵在他的胸口。
妈的,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清醒着也能对宋安安下手!
还把人折腾到昏迷!
狠狠的掐灭烟头,墨玉般的眸子很色泽幽暗复杂,这个女人永远是他生活里最不安定的存在。
以前仗着宋言希给她撑腰,三天两头不是爬上他的床,就是想方设法的缠在他的身边。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季昊从里面走了出来。
季昊也算是豪门之家,只是从小就热爱学医,拒绝继承家里的事业,还好上头有个哥哥,如今也是显露头角不可忽视的人物。
他扶了扶斯文的金框眼睛,满是鄙夷,“喂,战少,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把人弄成这样?”
战砚承脸色一冷,冷冷的道,“她怎么了?”
“高烧39.3℃,”他凉凉的看着战砚承难看的脸色,“外加被人粗暴性侵犯,病情加重,暂时昏迷不醒,我给她开了退烧的药,大概晚上会醒过来,放心,我医术高明,死不了。”
说是这么说,但语气安全就是嘲讽的调调。
兄弟一场,季昊忍不住,“宋安安平常再怎么没心没肺,她对你这么多年那都是掏心掏肺的,你不喜欢她就算了,一时没控制住也算了,你一个大男人,把人虐待成这样子,你好意思么?”
战砚承微怒,“老子没虐待她。”
季昊扬眉,“她又往你床上爬?然后你还毫不客气的吃了?”
战砚承抿唇,没有说话,下巴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季昊以为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番,“你跟宋安安这样了,那……你的正牌女友呢?”
京城第一痴情种出轨了,季医生淡定的想,这消息很劲爆。
宋意如,战砚承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几年的感情,她说分手就分手,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季昊回想起宋安安的伤势,他默默的思忖,战少将是没碰过女人还是多少年没有碰过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