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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珞宁将脑袋深深埋在他的颈窝,手臂紧紧勾着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男人的拥抱。
  像是把裴聿洲当成了她的私有物,极其蛮横地占有,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仿佛只要她想,她看上的东西或人就是她的。
  “嗯......”
  沈珞宁的脸在男人肩头上轻蹭了一下,随即抬头,与他对视。
  气息隐隐纠缠,食指弯曲抵着小巧的下巴,在思考。
  “等这阵子风头过了,我给你钱,你给我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顺便......”抵在下巴处的食指转移到裴聿洲高挺的鼻梁上,她唇角荡漾起不怀好意的笑,“要不……你出卖一下色相呗。”
  那纤细的指尖从鼻梁缓缓划过,很轻盈的动作,最后落在男人嘴角旁。
  轻抚了一秒,最后抵在男人的下巴,食指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活脱脱像个女流氓,在调戏裴聿洲。
  还是个会撩拨人的女流氓。
  那双眼睛清透无比,干净如琉璃,不含任何杂质似的。
  可手上的动作和言语上的输出与她乖软的外表极其不符。
  沈珞宁的食指胡乱在他脸上触摸,眼睛眨巴着,十分期待他的回答。
  倒也不期待他会答应,这本来就是个无稽之谈,就是单纯对着这张脸悸动了一下。
  想调戏、撩拨他,想看看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被裴聿洲以这个姿势抱久了,沈珞宁难免会觉得有不舒服的瞬间。
  腿部稍微挪动,裙摆下方裸露的肌肤似乎蹭到什么硌人的东西。
  沈珞宁脸一红,深吸一口气鼓着极大的勇气,直直看向男人,得逞一笑tຊ。
  正准备更过分地“调戏”他时,突然,身体一股猝不及防的失重感,仿佛在往下掉。
  “啊!”
  沈珞宁的双脚落在地面上,男人正将她的双臂从自己脖子上扯了下来,动作不算温柔,周身透着阴郁沉冷。
  “自己走。”
  语气对于沈珞宁来说有些凶。
  她不满地撅了撅嘴,说话小声得像是自言自语:“可是,我走不动了......”
  说完,沈珞宁眼巴巴地看向裴聿洲,还捏了捏刚刚被他扯过的地方。
  只是轻轻一扯,便留下了轻微的红痕,似乎过于娇软。
  这所古堡式建筑太过于大,比被媒体夸大其词的沈园还大了一倍不止。
  她穿着粗跟的小羊皮玛丽珍鞋走了好久,难免会有些累。
  裴聿洲面不改色地睨视着她,听到这句话有过动容,但还是忍住了。
  没理会她,就这样漠然地等着她闹小脾气。
  萨罗和保镖们也只能干等着。
  女孩一动不动,就傲娇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她抬起手,像是在撒娇:“要抱抱。”
  他依旧没理会。
  倒是萨罗和一众雇佣兵保镖尴尬得很,直接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僵持了不到两分钟,裴聿洲彻底失去耐心,败下阵,揉捏着眉心,对她妥协。
  他走到她面前,脱下黑色西装外套,粗糙地系在女孩腰间,遮住她的短裙,随后背过身蹲下来,像是在无奈哄她:“上来。”
  真是对她束手无策。
  他给台阶,沈珞宁自然顺着台阶下。
  得了便宜似的心满意足攀上了他的肩膀,又搂住了他的脖子,笑盈盈道:“我就知道你才不会舍得我受苦。”
  裴聿洲冷哼:“谁惯的你这个臭毛病。”
  真是骄纵到没边。
  “人家可没有撒谎,我穿着这鞋子在这儿逛了那么久,很疼的好不好?还有还有,刚刚你扯疼我了,下次能不能轻点嘛......”
  女孩喋喋不休,脑袋乖乖地靠在他的背上。
  男人背部健硕有力,线条紧绷,安全感十足。
  这说的什么话?
  从她口中用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说出来,倒显得十分暧昧。
  不清楚的人还以为裴聿洲把她怎么样了呢。
  苦的是萨罗和保镖们。
  这这这是他们能听的嘛?
  沈珞宁在裴聿洲的背上也不算安分,一会儿埋进他的颈间说话。
  在控诉裴聿洲对她多么凶多么冷酷无情,控诉完后又赞扬起他的身材和力量感,小嘴吧吧说个不停。
  气息扑向他的耳廓,钻了进来,一会儿觉得这个姿势不够舒服动来动去换位置。
  这样的举动让裴聿洲感到很痒。
  不是肌肤的痒。
  是心痒。
  而茶室里。
  霍瞻远毕竟上了年纪,因为裴聿洲的到来差点犯了心梗,佣人和五太太将他搀扶到房间里休息。
  茶室里只剩下霍西洛和霍佳希。
  霍佳希被扶了起来,满眼怒意地瞪着霍西洛,凶神恶煞,仿佛这一切不堪都是霍西洛造成的。
  此刻的霍佳希蓬头垢面的,身上又因为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几乎血迹斑斑,甚至连鼻孔和嘴角都流出了血。
  她不满地甩开了佣人搀扶着她的手,狠狠地吃痛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
  站姿也摇摇晃晃,就是那双眼瞪得狰狞。
  “吃里扒外的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让你给我准备这么骚.浪的衣服,连裴聿洲喜欢清纯的那一款都查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
  霍佳希愤怒地骂着佣人,将今天所有的狼狈与失败都追加在这件衣服暴露的衣服上。
  “他讨厌的是衣服么?难道不是你吗?”
  霍西洛嘲讽道,她的一边脸微微红肿着,那是刚刚被父亲霍瞻远打的,因为霍佳希。
  霍佳希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归根到底不是衣服还能是因为什么?
  她这张皮囊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不知勾了多少富家子弟的心。
  只不过她心比天高,谁也看不上,就想攀上裴聿洲。
  年轻时的母亲可以凭借貌美的皮囊勾搭上权势滔天的父亲。
  那霍佳希凭什么不可以凭借貌美如花勾搭上裴聿洲?
  不是衣服的问题还能是什么?
  裴聿洲这样的高位者,她就不信没玩过女人,一定是见惯了足够风骚的女人,才会审美疲劳,对霍佳希今天的打扮没兴趣。
  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刚刚那个穿着miumiu套裙的女孩儿是怎么回事?
  “霍西洛,不要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自己没办法让裴聿洲看上就想嘲讽我,我可不会让你得逞,我们走着瞧!”
  霍西洛笑了:“那我就等着看你失败的那一天,我可是十分期待呢。”
  “你......“
  霍佳希想扬起手臂挥打上去,却发现脱臼挥打不起来,非常疼,表情瞬间狰狞痛苦。
  霍西洛给她竖了个中指,嘲讽她:“Bitch.”
  随后满意地走开了。
  留下霍佳希痛苦咆哮:“霍西洛你敢骂我?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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