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常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红相比,他只觉得那个巴掌印太过于碍眼,大手骤然不悦收紧。
对着他,她有些牵强的扯动嘴角,轻轻一笑,随后,看向众位记者。
“今天,你们对我所造成的伤害,我有权利对你们进行追究,拭目以待!”
气息虽孱弱,但神色异常坚定,话音落,她指尖攥紧他的衣角,仰起头,咬着牙:“肚子好疼,医院……”
闻言,两团怒火在黑眸里跳跃,陆舟行长腿迈动,没有片刻停留,迅速向外走去。
见状,身后那些记者纷纷挪动脚步,想要离开,沈总裁太过于慑人,还是赶快离开为好。
陆舟行脚下一顿,转身,回首,眸子中没有丝毫温度,冷道。
“各位去哪里?我还要请各位喝茶呢,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离开办公室一步……”
医院。
沈遥月被推进急救室还没有出来,陆舟行颀长的身躯斜倚在墙壁上,神色冷然,罩着一层阴沉。
“哥,叶老……嫂子现在怎么样了?”
沈连爵刚一看到新闻就急忙赶过来,身上的工作服都没有来得及换,神色匆匆,一脸担忧。 正在言语间,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走出来,摘下口罩:“沈总裁……”
“她情况如何?”眉皱起,陆舟行的身躯立即站直。
“还好,下体虽出血,但所幸的是撞击的并不是太过于严重,休养几天便好。”
医生开口,嘱咐道:“毕竟现在怀有身孕,凡事还是小心,留意一些为好。”
转身,他看着沈连爵:“你先去病房,照顾好你嫂子……”
点头,沈连爵追问:“哥去哪里?”
“去处理一些事情……”他,薄削的唇角扯动,眸子微眯。
许久后,躺在病床上的沈遥月睫毛轻轻眨动,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隙。
见状,沈连爵清秀俊逸的脸庞上充满了欣喜,激动之余,更是将她柔软无骨的手握紧大手中。
“孩子呢?”她焦急问道,喘息有些急促。
“没事,医生说你和孩子都没有大碍,只要休养几天就好。”
微顿片刻,他又不放心的继续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水呢,要喝吗?”
两人相处间,他故意不去叫她叶老师,还有嫂子。
悬在空中的石头安然落地,沈遥月这才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下来。
摇头,她有些不舒服的轻咳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干涩沙哑。
下一秒,沈连爵的大手便落在她背上,缓缓地轻拍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疼吗?”
“没事连爵,只是喉间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好多了。”
言语间,沈遥月的目光扫过病房,没有看到那抹身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阵强烈失落。
正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沈连爵接起电话,是苏岚打过来的。
“连爵,你哥的手机这会儿能打通吗?”苏岚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好。
沈连爵自是听出来了,眉头疑惑皱起:“妈,发生什么事了?”
“打开电视你就知道了,还有,联系到你哥,让他先回沈宅!”
而此时的沈宅中。
许天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东看看,西摸摸,喜不自胜,果然是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遥月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等她回来,再给你打电话,好吗?”苏岚精致的眉紧皱着。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还是在这里等她回来吧,有咖啡吗?”许天爱还在东张西望。
“端杯咖啡。”苏岚脸上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
手机挂断,沈连爵诧异之下,将电视打开。
沈遥月也好奇看过去,只见,陆舟行依然穿着那件灰色毛衣,面对着各位记者,薄唇冷然勾起,缓慢而优雅。
“身为我的妻子,却被传言去勾引他们?发布这条新闻的报社,是觉得我陆舟行还不及他们两人?”
记者们面面相觑,都没有言语。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s市哪个女人会放着陆舟行不去勾引,而是去勾引那种男人?
这根本就没有一点可比性,好吗?
但,更令他们震惊的是,沈总裁到底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请问,沈总裁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婚礼是在哪里举办的?”有个胆大的记者终于将众人心中最好奇的问题抛了出来。
眉一皱,他嗓音低沉,却掷地有声,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如世界王者,不容挑衅。
“结婚的发布会自然会举行,但今日所说却是新闻一事,到底是谁幕后操纵了这起新闻,我势必会调查到底!”
电视已经关掉,沈遥月的思绪却还在游离,发怔。
原来,当一个男人给你撑起整片天空时的感觉是这样,让你无忧,因为你所担忧的天,不会塌下来。
只是,回想到他面对记者时说出的那句话,她的眉眼禁不住有些微微抽动。
身为我的妻子,却被传言去勾引他们?发布这条新闻的报社,是觉得我陆舟行还不及他们两人?
这样狂肆而傲然的话语,怕也就只有陆舟行说的出来,并且能够让众人无条件信服。
学校办公室。
所有记者的摄像机已经停止摄像,陆舟行侧过五官深邃的俊脸,深幽地盯着身旁最近的记者:“刚才摄到的画面,现在给我回放一遍。”
记者不敢言语,将摄像机打开,画面从进入办公室后开始播放。
陈以宁的心狂乱的跳动起来,她怕,陆舟行会从其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紧张,她的目光也一瞬不瞬的落在画面上,手下意识的掐紧,提心吊胆。
不过,还好,她的动作很自然,很小,所以根本就察觉不到异样之处。
再加上,那会拥挤的人特别多,都是前拥后挤,也就看不出来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这才,放下心。
关掉摄像机,陆舟行深邃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却并未言语,随后起身,向着办公室外走去。
只是,从张太太面前走过时,他顿住脚步,犀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继而一沉,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刺穿。
周围安静无声,张太太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掐灭,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许久后,那道目光消失,她双腿一软,竟差点没有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