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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瑟秋风中疾马飞驰的风染画,如利剑出窍,狰狞毕露,所踏之地残留萧杀一片。
  不过一刻多钟,迎面驰来四名黑衣人,面无表情,长相极其普通,丢在人堆里绝对认不出来。
  风染画磨了磨牙根,渗人的吐出两个字,死士!
  “是你把人救走的?”其中一人开口道。
  “废话!”
  风染画双腿夹紧马腹,眼中一厉,二话不说,结出几团火苗疾向四人。
  乱其队型,扰其视线。
  转瞬,她拉紧缰绳马头一斜疾步飞扑右侧一名黑衣人,挥起长剑刺去。
  哗啦,尖锐的剑刃刺中一名黑衣人鲜血横飞。
  “火!啊!”
  “妖女?”
  “啊,我的眼晴!”
  不过几息间。
  一名黑衣人被火光刺痛眼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一名黑衣人被刺中手臂,鲜血直流。
  趁你病,要你命!
  战马仰头回旋,“嘶”一声,风染画俯身掠过,长剑破风刺去,眼瞎黑衣人身上骤然冒出一个血窟窿。
  已逃离火苗,相隔十米远余下的两名黑衣人,见来人功法诡异,有骇人妖火,当机立断,驾的一声,往清菱的方向急驰。
  想跑!
  风染画眉头一皱,一把利剑,刺向身下的马腹。
  战马受伤,发出嘶叫,两眼发红的朝着那两人方向狂奔追去。
  趁势,风染画弯腰侧卧马背,结印一出,手心二团火苗。
  路过两名黑衣人时,各一团火苗丢在黑衣人骑下马匹的眼晴上。
  两匹马眼晴遇火灼伤,眼瞎了,发狠的到处乱窜,马背上两人被甩下了马车,而后跟上来一人,乱踏一堆。
  风染画急速跳下马背,朝着四人疾去几团火,纵身一跃提起长剑混乱中抹了几人的脖子。
  咚!
  苍白如雪的风染画栽倒在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接连反杀四人,已耗光她所有力气和灵力。
  眼皮终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忽的,一刹白光闪过,人……消失了。
  空寂的树林,只留一把长剑插在泥土中,鲜血滑落,溅落在枯黄落叶上,似喃喃细语。
  待风染画醒来,身置一处幽谷。
  一脸懵圈的望着远处的高山,山势雄伟壮丽,山峰直插云霄,只见从山峰倾斜而下的瀑布,汇成小溪,溪水清澈见低。
  连周遭的花草绿树,散发着磅礡的生命力。
  她喃喃自语:“我死了?又穿越了?”
  “笨蛋。”
  熟悉的清脆童声。
  风染画眉头一头,正是把她从末世带到古代的小破书,对着手腕戏谑道:
  “破书!您老睡好了?睡舒服了?”
  哼!
  小破书的傲娇鼻孔哼一声,不理。
  风染画翻了个大白眼,哟,还有小脾气,试探的喊道:“神书?”
  果然,小破书高兴了,他可不就是威震八荒的神书,那小嘴叽叽咕咕讲他过去的光辉历史。
  原来,这是一本上古印书,不止她已经知晓的储物空间功能,还有穿梭九方秘境通天本领。
  如眼下所处的这方秘境,叫兮果药园,有硕果累累、有药园遍布。
  取之不尽的食物!
  “哈哈哈哈哈哈…………”风染画仰头恣意大笑。
  末世无序,宛如地狱。
  那里浮尸遍野,人不似人如同妖魔鬼怪恶习横行,人人杀人如麻。
  一切皆为了活命,为了一口吃的。
  如今她竟拥用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物资。
  她恣意笑容还未收回,倾刻间,耳边传来。
  “每个月只能穿梭秘境一次,每次只能待三天,且带出来的物品,只有三样…………”
  “你、说、什、么?!”
  冰冷的女声骤然响起,一瞬似隆冬降临了一般,中断了正欲夸夸奇谈的小破书打了个寒颤。
  小古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龟缩的不敢吱声。
  风染画肆无忌惮的闯入药园,咬着牙寻了一颗最大的人参。
  小古说,一百年的。
  收!往空间一塞。
  特么的,这要在末世,草都拔的不剩一根,抚着胸忍痛的在另一片药园寻了一颗最大的灵芝。
  小古弱弱道,也是一百年的。
  收!往空间一塞。
  又听他嘀咕道,那里有一窝峰王浆,治病有奇效,美容养颜的佳品。
  端走!往空间一塞。
  待她出了秘境,正巧看到那匹黑马躺在她身侧,睁着湿漉漉的眼珠子,神色哀伤。
  风染画一怔,连马都有了灵性?
  从空间掏出人参,扯下一把参须,一咕噜往马嘴里塞,又喂了两回水。
  二刻钟后,黑战马有了精神气。
  她担心“白七”的伤口,一人一马急着赶路,天黑前在一处屯子的土房子里,找到了清菱二人。
  “这世道乱的,到处是抢劫打杀的,你们姐弟几人,可不要乱跑喽。”屋主大娘是个心善的,递来几碗鸡蛋水。
  想来已经是她家待客最高的礼遇。
  在此之前,清菱简单的帮受伤少年郎,清洗了伤口。
  风染画急于求真相,去了里屋,一把扒了少年郎身上的破碎衣裳,映入眼帘的画面,触目惊心。
  那颜色各异的疤痕交错密布,如蜘蛛网一般盘踞在他整个上半身。
  风染画怒不可竭的抓住他的肩像给咸鱼翻面似的一扯,却见他背上的伤痕更加可怖,整个后背看不到一块好肉,似烂了又长新肉,新肉中又戳出新的伤疤。
  肉眼可见的有刀伤、鞭伤、烫伤。
  他……在地狱酷刑中捡了一条命!!!
  从梧州到边关,一路上见多了死人,可少年郎骇人的伤疤,令清菱头皮发麻,目瞪口呆望着愤怒的小姐。
  风染画内心只剩怒火在燃烧,克制的从空间拿出衣裳,清菱上前默默的帮着换上衣裳。
  风染画又从空间拿出人参,扯下半根手指粗的,从马车上拿出一个陶罐煮成一碗水。
  全给“白七”喂下去,盖好被子,就坐在床头守着,眼里的冰刀子翻滚,心绪难宁。
  如若是白七,伤他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她下十八层地狱,尝遍那十八般酷刑!
  一个时辰后。
  “小姐,你且去歇歇,我守着。”清菱劝道。
  风染画摇摇头,她要等一个真相。
  戌时末。
  终于,床上少年郎睁开了眼皮,狭眸阴冷如刀,戾气纵生,
  好重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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