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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妄想有一天,他能与萧音尘好好相处。
  裴长策回答:“因为喜欢,所以不由自主地想对你好。”
  “阿策~”
  听到她娇柔的声音,裴长策又想到她对赵询的感情,眼中的冷意再次腾起。
  “夫君~”
  萧音尘歪头勾住他的脖子,“你不答应…那……我是你夫君?”
  裴长策如:“???”
  “咳咳,我胡说的。”满嘴胡言乱语的萧音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心虚地低下头。
  裴长策神色晦暗,没有深究她这大逆不道的话,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明日便是岳父的生辰,你确定让我进太傅府的门?”
  “那是当然了,你莫非不想给我爹过寿辰?”
  “我想的。”裴长策面露痛苦,神情中不由多了几分苦涩,“大婚当日,你当着迎亲队伍的面,说,萧氏一门三朝元老,我不过布衣之身,只懂得杀伐,不配踏进你萧家的门。”
  这确实是她说过的混账话,萧音尘眉头一拧,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可惜手掌被被男人攥在手心,挣脱不开。
  后背的衣裳不知何时被冷汗打湿,萧音尘将头埋在他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眼瞎心盲,是我混账无知…对不起,夫君……”
  她不知道当时的她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裴长策没有把她大卸八块,真是太仁慈了。
  裴长策不耐烦地吻住她的唇,打断了她剩下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在萧音尘呼吸困难的时候,他终于松开她。萧音尘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小脸憋得通红。
  “你先回房吧。”裴长策把她推出房门。
  萧音尘抱着红色大氅站在门外,她看着紧闭的房门,陷入沉思。所以,她这是被赶出来了?为什么会这样?话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十梦走过来把她手里的斗篷展开,披在她身上。“王妃,天冷,先回屋吧?”
  她咬牙切齿地回到白芷院,但是并没有走进去。
  萧音尘抱着温暖的手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装饰华美的院子。
  自从嫁给裴长策,她就一直住在这个偏远的小院子里。里面的摆设都是反着裴长策的喜好来的,奢华且低俗。
  萧音尘跑进寝殿,把梳妆里俗气的簪钗冠笄一股脑抱出来,随手扯了一块桌布把它们包起来,“来人,把这些东西拿出去低价卖了!”
  “王妃?”
  这些都是赵询为她买的饰品。
  萧音尘没有理会满脸疑惑丫鬟,把屋里唯一值钱的几幅字画取出来,一并扔在十梦身上。
  她转身走到书架旁,“把里面的书搬出去。”
  她从床底拖出来一个大木箱子,“还有这个,拿出去。”
  木箱子里是裴长策为她量身定制的衣裙,只可惜她从未穿过。
  如画也藏不住了,轻轻地落在屋里,“王妃这是做什么?”
  萧音尘斩钉截铁地回答,言语间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搬家!”
  “搬家?”众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有些同情他们家王爷。
  “嗯,搬家。”
  萧音尘从枕头下摸出来一把匕首,“把这个涂满鲜血,送到孟瑶闺房里。”
  又一个暗卫落地,双手接过这个曾经在新婚夜刺杀过晋王的匕首。
  这间屋里有太多罪恶,让萧音尘无时无刻想要将它毁掉。
  同居第一步,妾身没地儿住。
  萧音尘把屏风撕成两半,抽出一根木棍。
  兰佩脸色微白,手里端着一些摆件,“王妃不要冲动啊!”
  萧音尘把她推开,一棍子砸在桌上,“嘭。”
  可惜屏风支架并不是很结实,哪里经得起萧音尘这样折腾,瞬间断成两截。
  “嘶~”
  “拿根结实的棍子来。”
  如画面无表情地将一根木棍递给她,“王妃不要伤到自己。”
  萧音尘挥动手里的长棍,啪啪两下把白芷院给砸了。
  等裴长策闻声而来时,白芷院已经被她砸得差不多了。
  “萧音尘,片刻不见,你又在做什么?别以为你砸了白芷院,就能从本王身边逃走。”
  听到他的声音,萧音尘连忙丢掉手中的棍子,小跑到他面前。
  “阿策,白芷院没了,我就没有地方住了。今晚我就和你在春山居睡吧?”她抛了一个tຊ媚眼。
  裴长策粗暴地把她扛起来,“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萧音尘用脚扑腾了两下,可她哪里是战神的对手,只能认命地被他扛回去。
  反正一回生两回熟,萧音尘觉得没有什么。
  人麻了。
  这不都是她自找了?
  裴长策板着脸把她带回去扔在床上。
  他坐在桌前处理公务,萧音尘就厚着脸皮把自己的东西搬进来。
  裴长策批阅皇帝无法定夺的奏折时,萧音尘在搬家。
  裴长策写信时,萧音尘在搬家。
  为了爱情,勇敢搬家。
  现在的萧音尘,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入夜,她搂着他安然入睡。
  若这是一场梦,就永远不要醒。裴长策最担心的是,一觉醒来,萧音尘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对他爱搭不理……
  次日天亮,裴长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怀里的人还在不在。当看到她恬静的睡颜时,他的心稍微放下。
  萧音尘怎么说都是混过江湖的人,警惕心强,男人锐利的目光一落在她身上,她就醒了。只是她并没有立即睁眼,反而是在装睡。
  裴长策慢慢地挪动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居然趁她睡着偷亲她!
  萧音尘心里那是说不出的开心,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正好与他对视,“阿策。”
  “该起床了,今日还要去拜见岳父岳母。”裴长策显得很期待。
  萧音尘让他进萧家的门,就是接受他的第一步。
  “嗯。”
  裴长策常年在军中生活,很快就穿好衣服。回头一看,小丫头正坐在床头看他。
  他无奈地从旁边拿出一套粉色樱花长裙,耐心地帮她穿衣服。
  萧音尘也是任由他摆弄,“我家阿策真好。”
  裴长策的脸霎时就红了,阿音说他是她家的。
  之前裴长策也曾强行把她留在房中,可是每次萧音尘醒过来都会惊恐地看着他,衣服也不穿好就撒丫子往外跑。
  从那以后,春山居的屋子里就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
  只可惜,无论他怎样用心,都留不住一个想走的人。
  萧音尘一双玉足踩在地上,看着凤朝最尊贵的男人给她穿衣。
  裴长策表面上只是王爷,但是他的权力比当朝皇帝都要大。若不是他无心帝位,整个凤朝都得跟着他姓裴。
  皇亲贵戚都得敬他三分。
  “坐下。”裴长策手里拿着她的鞋袜。
  萧音尘乖乖地坐在床边,裙摆散了一地,只露出半只白嫩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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