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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时候开始,她便一直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他。计
  “顾惟省,我和怀哉今天想去看电影,你们要不要一起。”
  “顾惟省,这是我们班那谁给你的情书,要我帮你收着吗?”
  “顾惟省,你转学之后,会不会就不跟我联系了。”
  “顾惟省,我要去兰市上大学了,以后可以常见到我妈妈了。唯一不放心的只有小舟。”
  “顾惟省,我被《国家地脉》签约了,第一站就是去庞贝古城,到时候给你寄明信片。”
  “顾惟省,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做你女朋友了。”
  明明都已经是三年,五年,十年乃至二十年前的旧事,可只要想起来,却依旧清晰如昨日。计
  顾惟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在即将拐弯的路口询问:“你回家还是去怀哉那儿。”
  “怀哉今天肯定一直缠着天涯,我回家。”
  顾惟省打开了转向灯,归朝心知他记得他家的位置,索性低头继续看书。
  等到归朝发现这不是他回家方向的时候,顾惟省已经把车开到了季承业的酒吧街入口处。
  “有事问他。”
  顾惟省将车钥匙递给归朝:“你回家。”
  归朝将钥匙扔回他手中,开门下车:“不回了,凑热闹。瞒得你这么死,这小子着实欠揍。”计
  “怀哉不知道她回来?”
  顾惟省只一句话,便将归朝问停在了原处。
  “不是故意瞒你。”
  归朝关上车门,看向顾惟省,面露难色:“这两年她只跟承业一直有联系,承业不比咱几个是在省外国外念的书,他一直在鹤市,人脉广,这才能帮她找到马晓萱害咱奶奶的证据。”
  “这事稳了之后,她才跟怀哉说了她准备回鹤市。那会儿你也没说你要跟那马晓萱结婚,怀哉更没想到她会直接来婚礼上公开,这不就追去给她喝彩鼓掌去了。”
  归朝将事情交待得清晰明了,但顾惟省却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至于承业为什么瞒得那么紧,还一唱一和在婚礼上放起了幻灯片,我也不清楚。”计
  然而季承业给出的解释十分简洁明了:“嫉恶如仇,看不惯马晓萱那德行。更何况遇天涯是我什么人,铁瓷儿。”
  “再说这不还是给你助攻么,难不成你真想娶马晓萱?”
  季承业按灭了手中的烟,又给自己杯中添了些酒:“不过你小子也够绝,直接连和遇家的婚约都毁了,那你和天涯怎么办?”
  顾惟省喝了酒,面上总算不再没有表情:“没什么怎么办,早没关系了。”
  季承业轻笑了声,扎心扎得恰到好处:“要真没关系这会儿她和怀哉两个早坐这儿跟我们一起喝了,就是有关系,才彼此这么别扭着折磨对方。”
  “叫了代驾,你们继续。”
  每次戳了痛处就走人,饶是季承业脸皮死厚也拿顾惟省这闷骚没办法。计
  然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季承业忽然推了归朝一下,指着顾惟省的空酒瓶笑得洋洋得意:“喝多了,估摸着会去找天涯,赌不赌。”
  “没法赌,肯定会去。”
  顾惟省的确去了。
  遇天涯和怀哉吃完了晚餐慢腾腾晃回住处,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了等在门前的顾惟省。
  “啧啧啧。”
  怀哉露出了一副恋恋不舍想要看好戏的表情,结果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把遇天涯一个人推出了电梯间。
  “我先回了!”计
  怀哉冲着遇天涯做了个口型,眨了眨眼,关门下楼。
  “你怎么会——”
  遇天涯的“来”字还没说出声,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他将她抵在墙角,死死禁锢着她的双手,根本不给她反抗的余地。唇齿相接之间,是难以抑制的思念,和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相见的绝望。
  “想亲你。”
  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有一天他陪着她加班之后送她回家,她却死赖着不下车。
  磨磨蹭蹭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三个字。计
  “天涯。”
  顾惟省侧首看向她,有些无奈:“这种要求是不是应该男人主动。”
  遇天涯十分自然地把季承业他们只敢在心底默默吐槽的话说出了口:“可是你闷骚啊,我只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然而下一秒,某人便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虽然浓烈但却并不急切的吻,他仔细描摹着她的唇瓣,过了许久才缓缓向其中探取,厮磨之间,只叫人想要永远沉溺。
  和此刻暴风骤雨般地掠夺不同,那个时候他所有的吻,都只会让她感受到满溢而出的爱意。
  如今他恨她。计
  “遇天涯,你嚷着要赔罪,我可以成全你。
  他的唇掠过她的耳际,低语声传入tຊ心底。
  顾惟省扣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让她根本无法挣脱:“就用你的身体来赔,反正我也用习惯了,顺手。”
  所有和顾惟省有关的回忆都在这一瞬间蜂拥而至,哪怕是面对遇伯至和马家母女时,她万般委屈,都未曾像现在这般红了眼眶。
  但她还是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颈,笑得灿烂,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方才那番话:“那顾总也不用在这儿就急着干我吧,家里还有人呢。”
  她的话音未落,房门正好被人从里面打开:“怎么回来了也不进屋。”
  身为知名的配音演员,穆义的声音永远极具辨识度。 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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