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知道。”
韩桔说完凑近徐殊音,“姐,我们班有几个帅哥,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徐殊音眼神奇怪的看向她,韩桔以为徐殊音不喜欢,极力推荐:
“那可是男大,姐你不喜欢年下吗?年下小狼狗。”
韩桔说完还做了个手势,徐殊音连忙打住她:
“好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真的不用,我还是比较喜欢年上。”
“啊,那好吧。”韩桔似乎很遗憾。
见状徐殊音抬头摸了摸她的头。
“行了,别多想了,快去休息吧。”
“那姐姐你原谅我了吗?”
韩桔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好像她要是说不原谅自己就赖着这里不走。
“原谅?当然是不原谅啊。”
韩桔心下一沉。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生你的气。”
徐殊音看着韩桔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她并不是小心眼之人,自然不会生一个孩子的气。
韩桔生在万般宠爱的家庭,从小到大就没有挫折和磕绊,所以她很单纯。
也很容易就受到周围人的影响。
徐殊音没有必要跟一个孩子置气,更何况还是自家的孩子。
“太好了姐,你刚才那么一说差点把我吓死了。”韩桔挽上她的胳膊,心情肉眼可见的雀跃起来。
徐殊音笑着摇头,这个孩子心思很好猜,大人面前不敢说话,朋友面前放得开但是很在意她们的想法。
“撒手吧,再不回去一会儿雪就下大了。”
“嗯嗯,那我晚上再来找你啊姐。”
韩桔迈着愉快的步伐走出去,跟徐殊音解释完她心里好受多了。
目送韩桔离开,徐殊音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歇一歇,直到夜幕来临听见保姆在外面喊她的声音。
她出去才知道是老爷子喊大家一起去吃饭。
等到的时候发现几个长辈都已经落座,只有她母亲不在。
像这样所有人聚在一起吃饭,只有她刚来的那一次,看来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可能是下雪不方便出来,我去喊我妈妈来吧。”
徐殊音刚要出去就听到老爷子叫住了她。
“桐桐来坐,你妈妈睡下了就别吵醒她了。”
徐殊音闻言开口:“好。”
她走过去在老爷子的左边坐下来。
没过一会儿,韩嘉钰和韩桔也相继进来。
“今天啥事啊,这么隆重?”
韩嘉钰说着要坐在徐殊音的身边,但是没想到被韩桔抢一步先过去。
他一脸莫名的看着韩桔,随即坐在她的身旁。
见大家都坐下,老爷子咳咳两声清清嗓子。
虽然桌上满是佳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动筷。
大家心里门清这是有什么事。
终于,坐在上位的老人开口:“大家可还记得韩家跟京都时家有婚约?”
韩靖跟舅妈点点头,这事他们是知道的。
倒是韩嘉钰跟韩桔小小的震惊了一下,接着两人均露出不开心。
毕竟这都21世纪的新年代了,谁还想要以前的那种包办婚姻啊。
再说韩嘉钰跟韩桔也自在惯了,这婚约一听就是带有束缚性的,落在谁身上也不想。
所以韩嘉钰先开口表态:“这事我不反对,但要是时家没有貌若天仙,身材妖娆的美女我是不愿意的。”
韩桔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哥要是不同意那岂不是就要落在她头上了。
不行不行。
“那时家要没有貌似潘安的男人我也不同意。”韩桔学着韩嘉钰的样子说。
闻言齐琴向他们露出来鄙夷的眼神。
“也不看你俩谁配?”
“妈!”韩桔十分想控诉自己老妈,怎么能这么说他们呢。
韩靖开口打住她:“好了,听你爷爷继续说。”
韩老爷子喝了一口水说:“昨日我跟时家的老当家提了这事,婚约不变。”
韩嘉钰和韩桔的心坠入谷底,就连韩靖跟齐琴都面露难色。
尤其是齐琴,虽然她刚才那样说,但无非就是跟孩子之间的拌嘴。
真要是她的孩子因为婚约而牵制住自由,作为一个母亲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还没开口韩老爷子就说话了。
“但是联姻对象变了,咱们韩家让桐桐嫁过去。”
“什么!”韩嘉钰惊的喊出来。
正在用汤匙搅动汤的徐殊音也愣住,但她只是顿了一下继续搅拌。
“怎么会这么突然?”齐琴忍不住问。
虽然徐殊音不是她的孩子,但是为人母总想多为孩子考虑考虑。
老爷子叹了口气:“嫁到时家是桐桐最好的选择。”
齐琴还想再说,但是身旁韩靖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齐琴就知道这事另有隐情。
她不再开口,沉默的为两边的人添菜。
这下反倒让韩嘉钰急了。
“爷爷,为什么婚约突然到桐桐身上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开口堵住他:“那你去?”
“我…”韩嘉钰自然不想。
然后声音变小,不满的说:“我看您就不该提,时家说不定根本就不想跟咱们联姻。”
韩桔也想替徐殊音说什么,但是在场就她年龄tຊ最小,根本没有话语权,所以她很明智的没有开口,不过眼神里也透露着不满。
韩老爷子没有管他们,只是看向徐殊音。
“桐桐,你觉得呢?”
徐殊音自然也没明白老爷子的用意是什么,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京都扯上关系。
所以她坦然的摇摇头,但并没有反抗:“外公,听您的安排就好。”
韩老爷子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他看向徐殊音的眼睛里饱含了很多种情绪。
但是最终只化为一句:
“我尽力了。”
徐殊音懂了。
只是一句,她就知道了原由。
在武都她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老人家的眼,那是不是也代表了藏在暗处的人也知道?
既然她能想到这点,外公又何尝想不明白。
让她嫁到时家,无非就只是想好好的保护她。
只要她能抱紧时家这棵大树,就算最后她全都拼没了也能有容身之所。
徐殊音突然有些哽咽,外公他…这么多年也为她做了很多吧。
要不然在武都她怎么可能全都那么顺利。
“外公,我知道,让您担心了。”
她无法说那些感天动地的话,但是却真的感恩坐在她身旁的老人家。
敏锐如韩嘉钰,虽然他有时脑子不好使,但关键时刻可精着呢。
这爷俩打什么哑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