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态度冷淡,傅清时语气严肃,“时总,实不相瞒,我早就知道时锦童还活着。我也知道你们给她办葬礼,给她销户让她变成黑户,都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她。沈云的事你们真的查清楚了吗?你们怎么就那么相信那几个人犯的话,你们就没想过是人故意陷害时锦童?”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上次时锦童去看守所问过那几个嫌疑人之后,他也派人去查过,但那几个人犯都被看管起来,他根本接触不到。
他猜这应该是顾北辰授意的,他才刚回来,势力不如顾北辰这个地头蛇,这些事要查起来并不容易。
“傅总若是看上了时锦童就直说,这样,我让人将她送过来,你要是喜欢就直接带回去,但我们的合作……”
傅清时很不喜欢时序把时锦童当做筹码,但他也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时锦童的安危。
“只要我见到她好好的,我立刻就签合同。”
“行。”时序立刻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时刚刚安顿好时母,接到时序的电话他小心的走到楼下才接通,“爸,傅总说要见时锦童,你让她收拾一下赶紧过来。”
时刚皱眉,但他也知道,时锦童虽然恶毒,但她那张脸确实长得好看,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惦记。
“好,我这就去。”
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时刚也不知道时锦童的情况如何,傅清时心里愈发不安,他直接起身,“时总,不如我亲自去一趟吧。”
时序挑眉,时锦童这张脸还真是勾人,前有王总李总,现在又来一个傅清时。
不过他乐得成全,反正她现在活着的作用就是赎罪,能为时家多拉几个单子也算是废物利用。
“傅总请。”
此时时家,时刚来到小黑屋的门口,“时锦童,赶紧出来,有人要见你!”
里面毫无反应,时刚还以为她是故意不吭声,他冷笑道:“时锦童,你识相的乖乖给我出来,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里面还是没有反应,时刚当即皱眉,刚好周姨从外面回来,时刚立刻喊道:“周姨,你过来叫她!”
周姨时不时的给时锦童送东西吃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也没太过在意。
这时周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低着头走过来不敢看他,“时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你赶紧叫她出来。”
周姨看一眼紧闭的门,他在这里喊了这么久都没有反应,她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她原本打算给她送东西吃,但沈星忽然打电话来,点名要让她出去买食材,为了迎接时父时母回来。
她想着出去一会儿就回来,谁知道在路上遇到了车祸,他们堵了几个小时才回来。
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锦童……锦童,你还好吗?”
喊了几声里面依然无人应答,周姨一下就慌了,“时先生,锦童她之前就病了,一直反反复复发烧,她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此时正在床上休息的时母心口忽然狠狠地抽疼了一下,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下了楼。
时刚眉头紧皱,抬手就要去推门,这才发现门还上了锁。
“钥匙给我。”
周姨脸色一白,“时先生,我没有钥匙。”
之前她是有的,但今天她出门的时候钥匙弄丢了。
这时时序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爸,傅总非要见时锦童,我已经带他回家了。时锦童怎么样了?”
时刚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当即转身去工具间取来切割机将铁门切开。
尖利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别墅里,周姨下意识的捂住耳朵,这时时母从楼上下来,“老公,这是在做什么?”
“周姨,你去陪着夫人。”时刚吩咐了一句,继续切割着门。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门锁终于被割断,门吱吱呀呀的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时刚立刻打开灯,只见狭小的房间里躺着一个人,她蜷缩在地上无声无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一幕被时母看在眼里,慌得话站不稳,“快……老公,快带她去医院。”
许久没通风的小黑屋里又闷又臭,时刚站在原地没动,在他看来,时锦童既然是害死他女儿的凶手,就这样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还在犹豫,傅清时却已经听到了事情的始末,他连忙冲进去将昏迷不醒浑身滚烫的时锦童抱出来直奔医院。
看着时锦童被带走,时母连忙道:“我们也去看看。”
时刚不是很想去,但他拗不过时母,只好和时序一起跟在傅清时车后面去了医院。
傅清时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医院,医生看到她这样的情况,连忙给她检查,降温打吊针,上了所有的治疗手段,他才有空指责傅清时,“病人现在情况很严重,要是再晚一点送来,她就没救了。”
听到这话,傅清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滴血。
恰好这时时家一家三口进来,傅清时控制不住情绪指责道:“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她将近一米七的身高,抱在怀里轻飘飘的,恐怕连七十斤都没有!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脸色惨白如纸,你们是想活生生的虐待死她吗?”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蓄意谋杀!”
时母一听就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会这样。漾漾她现在怎么样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她很清楚时锦童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她心里就是控制不住的难受。
心口闷得无法呼吸,她难受的按压着。
可这一幕在傅清时看来却是惺惺作态,早的时候干什么去了,人都要被折磨死了,她在这里装什么。
“傅总,我母亲她身体不好,你快告诉她时锦童怎么样了?”时序不满道。
“暂时应该没事。”傅清时没好气道。
“她的命还真硬。”时刚嘀咕了一句。
傅清时突然觉得他们是真的没把时锦童当做亲人,他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既然他们不要时锦童,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