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和蛇妖相依多年，见他这样也红了眼眶。
叹息一声，下了楼。
苍昊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跟着下了楼。
一下去便见到狐妖提着一个精致的酒瓶在喝闷酒。
“这酒很香。”苍昊道。
狐妖听到脚步声，知道身后有人，却不知道是苍昊。
起身道：“帝君。”
“不必多礼，这次你引开守卫，辛苦了。”
苍昊走到狐妖身旁坐下，狐妖见状，也坐下，垂下了头。
“其实本君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了一只可能已经死去的妖涉险。”
他的语气，像是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狐妖苦涩一笑：“自古神妖有别，可帝君还是去了。”
苍昊也垂下了头：“与你们并肩作战一回，本君才明白，神妖本无区别，有区别的是我们的心。”
狐妖不解地看向他。
苍昊道：“奢比尸从前是神，为了生存毫不犹豫堕妖害人，而你们这些妖，为了好友的丈夫，不畏生死。”
所以，所谓的神，似乎没有比妖高贵。
更遑论，风念曦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这个作为神的丈夫，从未给过她半分希望。
连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他有什么资格当这个帝君？
难怪风念曦会失望。
难怪她会对无支祁另眼相待。
狐妖：“帝君，不论什么生灵，都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成长。”
“才会明白一些，本来很浅显的道理。”
说着，将手中的酒递给了苍昊：“来一口？我亲自酿的。”
苍昊这下毫不犹豫接过狐妖的酒。
一口饮下。
“痛快！”
风念曦从二楼的窗户上，看着苍昊和狐妖的背影，心中也颇为欣慰。
无支祁凑到她身边来：“哟，偷看前夫呢？”
风念曦白了他一眼。
“滚！”
翌日。
蛇妖醒了，只是他伤势过重，只能好好养着。
起码在蛇尾长出来之前，不能下床行走了。
厨房中。
风念曦与小兔在忙碌，狐妖凑进来帮忙。
“小兔，你那日真勇敢！”
小兔眼眶发红，咬牙切齿道：“奢比尸杀了我的丈夫，我自然该亲手奉上一刀。”
说到这儿，又伤感了起来。
“就是蛇哥他……”
风念曦和狐妖对视一眼。
风念曦道：“小兔，事已至此，自责无用，我们一齐好好照顾阿蛇，让他好起来！”
兔妖点头：“听姑娘的！”
于是，众人便开始了养蛇模式。
无支祁和苍昊每日去采集东皇塔中的灵草灵药，狐妖和兔妖则陪着蛇妖解闷。
风念曦便养一些家畜类的鸡鸭鱼，给蛇妖补身子。
偶尔苍昊会和风念曦碰到一起，风念曦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他视为无物。
点一点头，便当打了招呼。
苍昊也只是按下心潮汹涌，回一个点头。
他怕自己有所举动，吓到风念曦。
三月后。
风念曦正和兔妖蹲在鸡笼面前，看杀哪只鸡给蛇妖补身体。
便听见院子外传来争吵声。
“我说了那灵草有毒吧，那就是毒草，你在昆仑到底学了啥？”是无支祁的声音，听着有些恨铁不成钢。
苍昊的声音接着传了来：“你懂什么！阿蛇是毒蛇，吃毒草不是更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