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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关于她自己的,一个是关于陆宥宸的,她就这么关心在意陆宥宸?
  楼宴看着面前怒目瞪着他的女孩,蓦然笑了,眼尾弯起弧度,笑得极其好看,眸色却是越来越暗,
  “你很关心陆宥宸?你是谁的女朋友?要我提醒你一下吗?”
  沈岁欢的语气依旧犀利尖锐,“你别想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听什么答案?”楼宴反问她。
  “我想听真话!”
  “两个问题,你想先听哪个答案呢?”
  沈岁欢的语气这才平静了一点儿,“你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我表弟傅寻告诉我你来医院了,他今天发烧来医院看病,看到你了。”
  沈岁欢定定地看着楼宴说话间的每一个细致的神情,试图在分辨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发现她根本发现不了一点儿破绽,可能这件事是真的,也可能是楼宴伪装得太好了。
  “第二个问题呢。”
  楼宴勾了勾唇,“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楼宴此刻就像是潜伏在黑夜中的猎豹,仿佛只要沈岁欢再次问出那个问题,就会冲出来撕咬、拧断她的脖子。
  沈岁欢从心底升起一股恐惧感,但她还在强撑着。
  她眨了下眼睛,睫毛倾覆下来,没有正视楼宴的眼睛,嘴唇缓缓蠕动,张了张嘴,
  “体育室的门是不是你关......”
  沈岁欢话还没有说完,灼热的体温眨眼间逼近到跟前。
  “啊……”沈岁欢后背撞到了墙上,疼得她发出惊呼。
  楼宴收起唇角那丝笑意,泛白的手指冷不防地掰正沈岁欢的脸蛋,迫使她抬眸,直直地撞入那双幽冷的眸子。
  沈岁欢吓得直哆嗦,黑长睫毛颤得厉害。
  那眼神,比电视剧里的午夜杀人犯还可怕,与此同时,沈岁欢的脑子里闪过几个被楼宴折磨的梦境碎片,更加害怕了,脸都吓得煞白了。
  “你还真敢问啊。”
  “以后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说出一句关于陆宥宸的事情。”
  说话间,楼宴的手已经摸索到沈岁欢的后颈上,指腹蓦然用力,强制地掐起来,接着便堵上了她的嘴巴。
  许久,沈岁欢瘫软在楼宴怀里,男人精瘦有劲的手臂扶着女孩酥软的腰肢,
  “乖了?”
  沈岁欢无力地推搡着楼宴的胸膛,细长睫毛吊着一丝泪珠,嘴唇微微阖动,“滚……”
  中午,学校针对陆宥宸被关在体育馆里的事情发了通知,大致内容就是陆宥宸那晚去体育馆整理和检查体育器材,楼宴夜跑路过体育馆,正好看到体育馆大开着门,便联系了体育馆的负责人员过来锁上门。而陆宥宸说看到是楼宴关的,是因为楼宴和体育馆的工作人员一块过来锁门的。
  再加上陆宥宸有幽闭恐惧症的事情并不是人尽皆知,所以楼宴的嫌疑洗得干干净净。
  ……
  下午,沈岁欢上了两节课后便没课了,而楼宴还要上七八节。
  沈岁欢去领了快递,对着菜鸟上的单号正在快递驿站的架子上找快递,无意间看到了对面架子上的一个人。
  沈岁欢眯了眯眼睛,定定地看了好几眼。
  傅寻?
  傅寻注意到沈岁欢看过来的视线,看了过去,咧开嘴角笑了,“嗨喽,表嫂,好巧。”
  沈岁欢瞧着傅寻脸上灿烂明媚的笑容,猛然想到什么,他没有半点儿发烧生病的痕迹。
  一个念头在心里陡然升起——今天早上,楼宴在骗她,傅寻可能根本没有发烧,而是他找的借口。
  沈岁欢刚想张口直接问,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这哥俩是表兄弟关系,肯定是蛇鼠一窝的。
  沈岁欢想了几秒,试探地问道:“你不用上课了?”
  傅寻:“我下课了呀。”
  沈岁欢又问:“你早八有没有课呀?”
  “有呀,表嫂问这干嘛?”傅寻疑惑。
  “九点多的时候,我在东区食堂二楼看到你了,你翘课了?”
  傅寻一副乖宝宝姿态,“我没翘课呀,今早早八两节课我都在教室好好上课呢。”
  沈岁欢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楼宴在监听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每时每刻都在监控着她吗?
  傅寻瞧见沈岁欢这副突然失魂落魄、呆滞的样子,他在她的眼前摆了摆手,
  “表嫂,你怎么了?”
  沈岁欢骤然抬起眼睫,她攥紧拳头努力平复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冷声道:“我没事。”
  沈岁欢转身离开,侧脸带着一股狠劲,傅寻看着沈岁欢的背影,在后面挠了挠后脑门,一头雾水。
  女人这物种,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沈岁欢给楼宴发了信息:【楼宴,我有话要问你。】
  楼宴:【怎么了?】
  沈岁欢:【你回来。】
  楼宴看到沈岁欢的信息后翘了课回了公寓。
  刚进来,一个大型玩偶从沙发上袭了过来。
  楼宴偏身躲过,看了眼在沙发上的沈岁欢,关了门,“怎么了?”
  “你在监视我。”肯定的语气。
  看着那双决然冷漠的眸子,事到如今,楼宴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
  于是他大大方方承认,“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
  “忘了,很早之前吧。”
  沈岁欢闭了闭眼睛,压抑着怒气,“监视我的东西在哪里?”
  楼宴脸上并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和紧张,嗓音腔调漫不经心的,“在你手机里,是个小型监听器。”
  沈岁欢猛然把手中的手机砸过去。
  楼宴挑眉,怎么这么爱扔东西呢。
  再次偏身躲过。
  沈岁欢语气平静得似一汪死水,“分手。”
  “分手”这两个字就是楼宴的逆鳞,楼宴薄唇紧紧地抿着,阴鸷的目光散发着寒意,他古怪地哼笑了声,
  “分手?”
  “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
  沈岁欢腾地站了起来,眼睛气得变得赤红,一身反骨地大吼:“分手分手分手!!有种你就弄死我啊!”
  楼宴嗤笑了声,“你还挺有骨气,你的秘密不想守了?”
  沈岁欢如今什么都不顾了,“老娘不守了!不在乎这个秘密了!你爱说你就出去说吧!最好说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老娘要跟你分手!”
  楼宴看着沈岁欢的眼神越来越晦涩,“你再说一次分手试试,我*死你,让你爬也爬不出门,每次只能张开腿给我*,连做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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