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良妃一人气得牙痒痒。
自从封后大典后,她连南玄泽的面都没见过。
好不容易见一面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她的家族让她进宫可不是为了做一个什么空有虚名的妃子。
她的婢女在一旁权威道:“娘娘,她不过是仗着陛下对他有点新鲜劲罢了,等陛下厌弃了她,跟冷宫那些人一个下场,到时候任娘娘处置。”
良妃冷哼一声:“陛下这么久独宠皇后,若是这个人能拉下皇后也好。”
说完扶着婢女的手往自己宫里走。
婢女继续说道:“可她是太傅的外孙女,比县丞之女的皇后家世高啊。若是……”
良妃白了她一眼:“说你蠢都抬举你了,这只是看陛下是否还在倾心皇后罢了,没了皇后,本宫的计划也能实施了。”
良妃的眼里闪过算计。
夏茗卿走在宫道上,看了一眼那个为她引路的宫女。
宫女脸上有着鲜明的巴掌印。
夏茗卿有些歉意的说:“你先回宫去处理脸上的伤吧,女孩子脸上留了疤就不好了。坤宁宫的路我会走了。”
宫女感激的看着她,便小跑着离去了。
宫里的每一条路对她而言都很熟悉,其实根本不需要他人领路。
夏茗卿并没有回坤宁宫,而是满目目的走在宫道上。
永寿宫的海棠花还在盛开,夏茗卿用手接过随风飘落的海棠花。
回忆汹涌袭来。
她猛地回想到冷宫里那个脸上有疤的女子。
夏茗卿现在大概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
冷宫里的那些姑娘估计也是南玄泽当初为复活沈君雪而找的替身。
只是又为什么会在冷宫了呢。
夏茗卿心里想着,脚步却朝着冷宫的方向去了。
冷宫的阴冷一如往常,现在连看守的侍卫都不怎么上心了。
夏茗卿推开门,发现里面的场景比之前看着还是好多了。
没有妃嫔睡在地上,周遭也干净了许多。
夏茗卿踏了进去,一个女子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看见夏茗卿愣了一下,仔细盯着她看了很久问了出来:“你是哪个?”
夏茗卿看向声音来源,看见那可怖的疤痕后竟有一种看见熟人的感觉。
夏茗卿走向她说:“我是……夏婉清,来这宫中做客的。”
那女子明星不信,看着夏茗卿的眼神充满防备:“谁做客做到这偏远的冷宫.你不会是那个皇帝新纳的哪个妃子吧?”
夏茗卿尴尬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这冷宫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那女子的衣裙干净,眼神温和了许多:“之前是你想的那样,皇后是个好人,将冷宫修缮了一番,现在有吃有穿,自然不是那副荒凉模样。”
随即又看着夏茗卿说:“你到底来干嘛的?”
夏茗卿思考了一下还是对她说:“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就当听一个故事了。”
那女子似乎看出夏茗卿并没有敌意,终于卸下防备,对夏茗卿说:“真是稀奇,你进来坐吧。”
夏茗卿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那女子坐在一张石桌上,拿出一套普通的白瓷茶具给夏茗卿沏了一口凉白开。
她语气依旧生硬:“喝吧,没毒。”
夏茗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宫就你一人吗?”
那女子也喝了一口,说道:“之前人很多,死的死,疯的疯,现在人少了很多。”
说完,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开始讲起了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