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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安康住的小院,没什么财物,而凤祖武夫妻俩住的院子就不同了。
  二房的很多财物全都付之一炬,最值钱的就数郑莲的嫁妆。
  银票起码几万两,古董字画,家具,布匹,书籍.....
  一切全都化为灰烬。
  郑莲哭得晕过去又醒过来继续哭。
  还好,没有人员伤亡,当时周安康住的小院起火,全都醒了跑出房间看热闹。
  阮若英大发雷霆。
  要彻查火是怎么起的。
  可是谁也说不清,每个丫鬟都说没看到。因那时都跑出来站在廊下,看外院的火光。
  火是从两夫妻房里开始烧起来的。
  郑莲自己也说不清,好像是烛台倒了,可是烛台倒也不可能烧得这么快,当时那火势燃得势不可当,很快就把整间屋子都烧着了,她想去抢救放在妆盒下的银票都来不及,头发还被烧了一截。
  最让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这火怎么都扑不灭。
  阮若英毕竟上了一定年纪,心里想的就有些多了。
  昨晚外院起火的事,凤祖武虽没直接告诉她这个当娘的,但她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儿子找了郑家做的。
  难道遭报应了?
  宋舒青作为当家主母,忙着做善后安排。
  陈管家把府里的家丁都叫来一起清理废墟,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些不怕火的值钱东西。
  当看到连银子都直接化了,在地上结成一团时,大家心里都后怕不已。tຊ
  这火怎么这么霸道?
  这个疑问谁也不知道答案,除了凤祖文。
  直到下午才清理完,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只有几根支撑房梁的石柱孤零零地倒在地上,显得那么萧条。
  宋舒清很庆幸这火只烧了老二住的院子,没有蔓延到其它地方,要是整个侯府都烧光了,这一大家子上哪儿住?
  小黑可是控火小能手,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要是连小主人都没地方睡,那它身上的毛肯定要遭殃。
  每次它顽皮,办错了事,主人就要拔它的毛,以示处罚。它的毛可是非常宝贵的。
  二房没地方住,宋舒青只好把凤祖武用来做书房的侧院整理出来,让他们夫妻住。
  房子要重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一切安顿好已是晚上。
  宋舒青让厨房把各房的饭都按时送去。
  而大房一家一般都是一起吃饭,尤其晚饭。
  只要在家的,基本都是一起吃。
  饭后,宋舒青让凤元际的奶娘把人带去哄睡。又打发走伺候的下人。
  一家人都神色各异地相互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凤祖文有意无意地总看凤天星。
  另几人也顺着凤祖文的视线转。
  “天星,到爹爹怀里来。”凤祖文打破沉默。
  凤天星知道自己干了坏事,心虚,慢腾腾地走到凤祖文面前。
  身子一空,落到他怀里。
  “昨晚的大火是你做的?”这话虽是问句,而凤祖文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当时只有凤祖文听到了凤天星的心声。
  其他几人都不在她旁边。
  “什么?你说昨晚的大火是妹妹放的?”凤元瀚吃惊道,“为什么?”
  “周大夫院里的火当然不是你妹妹放的,放火的是两个刺客,暗卫没追上,但谁干的,不言而喻。”凤祖文立刻解释,可不能冤枉亲亲闺女。
  凤天星低下了头。拿起凤祖文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两个字:是我。
  【可是,我没错,周大夫院里的火肯定是二叔干的,我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被烧的滋味。】
  小小的人儿,这么能干,做爹的好无奈。
  这么好的闺女,本应该在他的羽翼下快乐的生活,结果却是一家人要她一个三岁孩子来维护。
  凤祖文把凤天星抱得更紧了些。
  “好孩子,以后不要这么鲁莽,有事让爹爹来,你只要快快乐乐地吃饭,喝奶,长高高。爹爹没怪你,只是感到好无能,让我的闺女这么操心。”
  凤祖文想说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孩子也是为了这个家。
  就是这操作太粗暴了。
  还得花钱修房子。
  “妹妹,干得好。”凤元瀚听了凤祖文的话,就知道是妹妹干的了,太得他心了,就要这么干。
  他毕竟只有13岁。想法当然很激进的。
  “老二,你是想挨揍?”凤祖文不舍得说闺女,小子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爹爹,难道你不觉得很解气吗?”凤元瀚半大小子,当然血气方刚。
  凤祖文哑口无言。
  二房的一而再,再而三,让他非常失望。
  那点骨血亲情迟早被消耗一空。
  想到小时候,凤祖武跟在他后面甜甜地叫大哥。
  他被父亲教训,跑来找自己诉苦。
  后来上学了,被先生打手心,回来不是第一个告诉父亲,而是跑来找他这个大哥。
  父亲教他学武,累晕了,他这个大哥把他抱回房。
  重情义的凤祖文很痛苦。
  什么时候开始,二弟离了心的?
  对,考了进士之后。
  要是他一无是处,需要依靠他这个大哥才能过活,怎么会有野心?
  “爹爹。妹妹虽做得有些激进了些。但我觉得她这样做很好。以后我们都不要忍气吞声,就应该以牙还牙。”凤元浩也支持。
  “哎,你娘接下来可就要操心了。”凤祖文叹了一口气。
  “我们院子又没被烧,娘为什么要操心?”凤元瀚傻傻的问道。
  “房子被烧,不需要花钱建吗?”宋舒青没好气地瞪了二儿子一眼。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孩子。
  “哈哈……”听了这话,凤元瀚忍不住笑了。
  原来是缺钱。
  “咱们侯府不富裕。祖宗基业才三代。
  只有几个铺子和两个庄子。每年的收息也就刚够一大家子开销。
  咱们住的这侯府还是当年皇上赏下的。你们祖爷爷根本就没花钱买。而你们爷爷也不懂经营。直到现在侯府看着风光,而在钱财上.......”
  宋舒青说到最后,都不好直说了,因为看到父子几人的表情实在不好再说下去。
  父子三人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的确是侯府的短板。
  家里没有一个从商的,要想攒下家业确实很难。
  但侯府这三代有一点好,男人都没一个纳妾的,所以孩子都是一个娘生的,比较团结。
  只是到了凤祖文的父亲,妻子生了凤祖文后伤了身子,再不能生,而且还常年有病。在凤祖文十三岁那年就去了。
  那时老侯爷才三十四岁,又是争储的关键时候,有人就瞄上了他的后院,为了不惹麻烦,老侯爷才自己主动取了个六品官家的女儿做继室,就是阮若英。
  没想到就这一点,引来这么多事。
  【娘亲啊,我能挣很多钱。我一颗丹药就能让人掏空家底。】
  凤天星听了娘亲的话,不由自主的心里大叫。
  然后小手一翻,一颗丹药出现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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