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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香阁中,美人繁多,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中间的雅间,三个的年轻男子相对而坐。
  其中一人穿着月牙白长袍,身形修长挺拔,他面色俊美,气质冷然淡漠,仿佛天边的皓月一般清辉脱俗,似是与阁中的喧嚣格格不入。
  “太子殿下放着城南的灾民不管,这几日净往军营中跑什么?难不成是要变天了?”沈摘星好奇地问道。
  “这我知道!”褚知栩拿起一杯酒,边走边往嘴里倒:“咱们的太子殿下呀,最近在追一个姑娘,去军营就是给那姑娘找家人呢!”
  “是不是呀,太子殿下?”
  顾景珩也不做回答,只是笑着看着杯中的酒水。
  “姑娘?”沈摘星坐直了身子,来了兴趣,问道:“不会是今日画舫上的那位吧?”
  虽然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家的,但是沈摘星却为那姑娘感到倒霉,竟然被顾景珩的看上了,别看这家伙长的是一副不染凡尘的模样,暗地里却是十足的人面兽心。
  “你见到了?”褚知栩挑了挑眉,他这儿怎么半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话题的主人公,顾景珩半依着窗子一边喝着清酒,一边想着怎么讨得美人心。
  南鸢的心思很单纯,要的也不多,他一个在朝堂上摸爬滚打的人,看透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心思多简单。
  前世,他对她也是极好的,只不过也仅限于嘴上哄哄,不费心思的金银珠宝一水儿地送进去,但费事些的,比如帮她找哥哥,抑或是费心考虑她的心思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
  但是这辈子的小风筝不好哄了,他多少是得费点心思的。
  可一想想等把他的小风筝哄回来,香香软软的窝在他的怀里,甜丝丝地喊他太子哥哥,似乎这些事情倒也不麻烦了。
  “我只是远远的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没看清楚,不过倒是个美人胚子。”沈摘星笑着喝了两口酒,又道:“至于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就等着什么时候咱们的太子殿下把人追到手,带出来给咱俩看看,我保准就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了。”
  许是房间闷了些,顾景珩将窗子开得大了点,回头笑道:“孤倒是想,只是这几日她跟我闹脾气,闹着要跟孤划清界限呢!”
  一旁了解些内情的褚知栩不禁笑出了声,明明是你跟个登徒子似的死皮赖脸想跟人家好,现在倒成人家跟你撇清关系了。
  “这姑娘气性倒是高,竟敢给咱们太子爷脸色看。”沈摘星不禁摇了摇头,对这未见面的姑娘多了一丝的好奇。
  听到这话,顾景珩心里没来由地多了一丝烦闷,他都主动跟她搭话了,但她还是对他避之不及。
  前世他也不是没有惹她恼过,只要他主动开个口,她不到半日便会主动来找他,可如今却是自己强逼着,才肯答应跟自己见一面,谈一谈。
  虽说前世一开始他确实是见色起意,有了贼心,但是日子久了,到底还是动了些真心的。她那样的乖顺,又那样的爱他,弃了还真再找不到这样的一个可心人儿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姑娘做事倒真是果决,跟你挺像的。”沈摘星现在想想南鸢对林以棠下的死手都觉得背后发凉,这招式手段跟顾景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让人再无反击之力。
  顾景珩回过了神,疑惑道:“跟孤像?”
  随后他又露出了一抹笑:“确实是跟孤像。”
  跟了他五年,可不得像他?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情。”沈摘星突然开口道:“谢洛尘,就是你那天让我拖着的那人,他下了画舫便来找我了,还交给了我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张良家子的文书。”沈摘星半倚在榻上,一边喝酒一边说道:“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知道我跟我家老头因为月儿的事情吵了一架,他这就眼巴巴的来给我出主意了。
  他从官府专门给我买了一份写了月儿名字的良家子文书,有了这文书,我就能堵住我家老头的那张嘴,谢洛尘这事办的倒是办到了我的心坎上。”
  顾景珩的眸子暗了暗,淡淡的问道:“你怎么看这人?”
  “我看不上,一副病秧子的样子也就罢了,他的那双眼睛满腹算计,是那种蔫儿坏的人,我可不打算重用他,省的哪次坑我一把!”沈摘星摇摇头,半分看不上谢洛尘。
  褚知栩听到这话就笑出了声:“人家跑前跑后给你办事送礼,现在你礼也收了,事情倒不办了?”
  “我又没有承诺他什么,再者说了,也是他在我面前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我就当了真了的收下。”
  沈摘星说这话时没有半分愧疚,给他送礼的人那么多,难不成每一个他都是记住,都要重用,那他成什么?
  “不,你要重用他。”顾景珩突然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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