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纪媛玉的时候把她当草,闹掰以后才发觉她的好?
那她算什么?
算他们寻找满意儿媳路上的垫脚石?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母,不动声色的挣开她的束缚。
“那个……我和沈营长已经离婚了。”她道,“你现在和我这么亲密不太合适。”
话音落下,她就对上沈煜白白不敢置信的眸。
似乎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离婚的事告诉沈母。
“什么!”沈母尖锐的声音在单初宁耳边炸开。
“你们怎么可能离婚!你对我儿子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
“不,不可能!初宁,你别跟妈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初宁,以前是当妈的错了,你就不要跟妈计较,你们离婚的事妈不同意!”
单初宁心底有股说不上来的烦躁,她怎么以前没看清她是这样的人。
又或许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从没有勇气承认。
单初宁的声音忽的冷了下来,“离婚的事不需要你同意,三年前政委就批准了。”
沈煜白白看向单初宁的眼神充满疑惑,她怎么知道是政委特批的?她记忆恢复了?
如此想就如此问出了声,“你怎么知道是政委批准的?你恢复记忆了?”
单初宁心下一惊,立马摇头,面不改色的撒谎,“之前在食堂听大家说的。”
闻言,沈母也反应过来。
“你失忆了?”
单初宁点头。
“阿姨,我和沈营长以后不会有什么联系,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声阿姨叫得沈母的心思千回百转。
“你还不能走!”她再一次上前抓住单初宁的手臂。
单初宁想到前世被她冷漠对待的样子,眸子一凝,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煜白白没想到现在的单初宁变得如此强势。
如果不是DNA技术的检测,他甚至都不能确定这是同一个人。
完全是不一样的性格。
他上前扶住母亲,沈母问他,“她真的是你当初的媳妇儿?”
沈煜白白点头。
沈母却道,“不可能!根本不像当初那个容易拿捏的单初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单初宁怎么可能这么对你!”
是啊,初宁怎么可能这么对他。
可她,就是初宁。
没了记忆的初宁。
“当初是你嫌弃她不能生育,劝我早点离婚,现在我和她真的离了,你又有什么立场说这些呢。”沈煜白白说道。
沈母被他的话一堵,心口闷着气,“你还好意思这么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你总不能让沈家绝后吧!”
沈煜白白不语。
沈母见他这个样子,也懒得再争辩,“要是真如你说的,离了也好,不会生蛋的母鸡留着做什么!”
沈煜白白想到曾经自己夜不归宿的场面,眸子里的光又淡了一分。
或许现在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没有再解释,沉默着将母亲送走。
单初宁回家后,坐在书桌前提起笔,娟秀的字迹绽放在白纸上,像一幅赏心悦目的山水风景画。
这是她写给井思遥的第二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