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迎春连忙点了点头。
“军区里的家属也不能随意出入,你哥叫什么名字?”
秦迎春支吾了片刻,低声道:“秦大柱。”
闻言,魏文忠皱眉更甚。
“秦大柱?”
他顿了顿,有些无可奈何地开了口:“军区里的所有人名字我都清楚,可没有叫秦大柱的人。“
眼瞧着他便作势要叫保卫,秦迎春连忙扯住他的袖子,打断道:“我哥不是这里的军人,我哥只是当了几天的搬工。”
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时,秦大哥也找了上来。
他见到秦迎春的第一面就劈头一顿骂:“你这个臭丫头,说好让你原地等的,你搁着乱跑什么呢?”
说完,秦大哥把秦迎春扯到自己身后,又满脸歉意地朝魏文忠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军官,我家小妹不认识路,走到哪里了也不知道,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个臭丫头多计较。”
在刚认识的外人面前被哥如此数落,秦迎春顿感自己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只得轻声抱歉道:“哥,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见状,魏文忠也并没有多留,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可秦迎春却记住了他。
他们村可从没有见过这种男人,哪怕是常年蹲在村口叼着狗尾巴草的章二哥也比不上方才男人一半帅气。
她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有些出神。
直到哥急促地催促了声:“快走咧,瞪太阳完全下山了,回家里头饭菜都凉了。”
画面又一转,接下来的是秦迎春坐在炕边哭着喊着不肯嫁。
“哎呀,你不是最喜欢章家那个小伙了嘛?如今人家提上来了,你又不肯了?”
秦母举着鸡毛掸子守在门口,苦口婆心劝道。
可秦迎春压根儿听不进去,只一个劲儿地哭喊:“我不想嫁就是不想嫁,他章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我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
听到这话,秦母一拍大腿坐下,唉声叹气道:“丫头你没得挑呀!谁让你早早就没了爹,村里头有哪家是看得起咱家的?”
这些年,城里思想虽有了些发展,但村里还是难免讲究个门当户对。
更何况是早早没了顶梁柱的秦家。
秦迎春一听这话更是心急,气冲冲道:“我不管,我就算是不嫁人也不会这样随便嫁了!”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好说歹说都不听呢?”
这时,秦大哥刚从田里收工回来,听到帘里边的动静。
他走进房门就直接戳破:“她呀,八成是瞧上了城里头那个军官了。”
眼瞧着自己的那点心思被点破,秦迎春整张脸蛋唰一下就红透了。
闻言,秦母心里却是更慌了。
她连忙把秦迎春扯到一边,劝道:“那城里头的军官哪里看得上咱家,丫头你还是别想了。”
这话虽然难听,却也是现实。
秦迎春自然明白这话中的道理,只是她心里头难受,便将哥娘都推了出去,一个人捂着被褥哭了起来。
又是一天下午,秦迎春在去给秦大哥送饭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村里有名的贺寡妇。
村里头都说她男子汉刚走,她转头就勾搭上了村里的几个光头,甚至连有妇之夫也不放过。
因此贺寡妇在村里的名声极差,全村女人都不待见她,甚至脸秦母平常也不准秦迎春与她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