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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宁最后还是没吃上糖葫芦。
  她被贺兰殷带上了一座桥,桥通两岸,两岸屋舍精美,红墙小轩窗,不时飘出几声娇媚的歌声。
  “暗风摇烛曳红装,彩凤屏帷金兽香。妾似琵琶斜入抱,任君翻指弄宫商……”
  这歌声涩涩的啊。
  不对劲?
  桑宁想着,忽然一个名字闪入脑海:娘娘河!
  原主阴差阳错打造出的高级烟花之地!
  “陛下这是何意?怎么来了这里?”
  难道狗皇帝被她撩多了,想玩女人了?
  贺兰殷坐在马上,俯视着娘娘河里的几只画舫,问道:“喜欢这里吗?”
  桑宁是喜欢的。
  这高级烟花之地,得藏着多少能歌善舞的美人啊!
  不仅男色值得欣赏,女色更值得欣赏!
  只要是美人,她来者不拒的!
  恨不得一副健康的身体啊!
  不然,多享受啊!
  闻闻这空气,飘逸出的脂粉香都让她想入非非,一求醉生梦死了!
  “陛下喜欢吗?女儿媚,温柔乡,陛下威武,准备夜御几红装?”
  听听!她才穿来几天,马上能作诗了!
  就是这诗在贺兰殷眼里,太不正经了!跟她的人一样不正经!
  “放肆!非礼勿言!”
  他冷着脸教训,一副卫道士的模样。
  桑宁不屑一笑,直接戳穿他虚伪的嘴脸:“陛下如果无意,为何带我来这非礼的地方?”
  狗皇帝不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吧?
  还是想把她丢这里任人糟践?
  一代雄主不至于这么卑鄙吧?
  那她怎么自救?
  胡思乱想间,一只最大最华丽的画舫从桥下经过。
  贺兰殷正等着画舫过来,没回答她的话,立刻抱起她,飞跃而下,片刻后,轻轻落了下来。
  那动作像是仙人一般,优雅极了。
  这轻功,桑宁爱了爱了。
  “陛下真厉害。”
  她的夸赞从心出发,无比真诚,仿佛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一点不记仇了。
  贺兰殷看着她真诚的眼神,觉得她善变的厉害,不,是精于伪装。
  这妖妃果然不简单!
  实则桑宁只是懒得计较,更何况,有不满,有仇怨,当场就发泄了。
  他怕是忘了自己的手腕这会还滴着血呢。
  “两位贵人快请进。”
  画舫主人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她是个约莫三十岁的美丽女人,身材很好,丰胸细腰翘臀,打扮得很妖艳,一袭艳丽的红裙,领口开得极大,两团白嫩儿跃跃欲出,总之,一身熟、妇的风韵。
  桑宁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虽然原主的身材也很好,但怎么说呢?别人的新鲜儿。
  于是,她眼神火辣辣的,跟个登徒子没差了。
  贺兰殷余光瞥到了,紧紧皱起眉,都快要怀疑她对女人有兴趣了。
  这妖妃真是永远给他“惊喜”啊!
  他心里很不舒服,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扭过来,低喝道:“你胡看什么?”
  桑宁沉迷美色,不可自拔:“爷儿快瞧瞧,姐姐好好看啊。”
  她不用他提醒,就给他隐藏了身份。
  贺兰殷见她识趣,也没再提醒,余光扫一眼画舫女主人,一脸清高:“艳俗之色。”
  他甚至没压低声音,直接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了。
  这情商堪忧啊!
  不,无关情商,他就是假清高,瞧不起人!
  桑宁翻个白眼,为喜欢的小姐姐说话:“爷儿不会欣赏,大俗即大雅。姐姐,你别听他的,男人啊,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随后,转开话题:“姐姐怎么称呼?”
  “贵人叫我桃娘就好。”
  “姐姐艳若桃花,当得此名。”
  她的嘴太会说话了。
  贺兰殷自觉认识她那么久,都没听到这么好听且诚心的话。
  这妖妃不会真的喜欢女人吧?
  “贵人谬赞了,不敌贵人一分。”
  桃娘请了两人进了一个房间,问道:“这里有桃花酒,两位贵人要品一品吗?”
  桑宁点了头,醉生梦死自然要喝醉了:“必须的。多多益善。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贺兰殷见她这么享受,心情很不爽,当他带她来快活的吗?
  他皱起眉,扫了眼软塌,直接把人抛了过去。
  软塌上铺着一层柔软的红色狐狸毛。
  但抛上去,还是摔得疼。
  桑宁摔得眼里冒泪花:“贺兰殷!”
  贺兰隐伸手抵住唇,示意她闭嘴。
  他耳蜗滚动,听到了外面刀剑响动的声音——天下脚下多反贼啊!
  “你会后悔的!”
  桑宁才不管他的噤声指令,抓起一只花瓶就砸了过去。
  “砰!”
  花瓶在贺兰殷脚下破碎。
  贺兰殷躲开花瓶,再去听那异常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不,也有异常的声音,隔壁的那声音透过墙壁穿进两人的耳朵。
  “大人……”
  女人的哀求声里夹杂着哭声,像是猫叫,挠着人的心。
  桑宁也听到了,顿时也不生气了,好奇宝宝一般往墙壁那侧爬去,有点远,她爬啊爬啊,直爬得香汗淋漓、娇喘微微,比墙壁那侧的动静都大。
  当然,她撩人而不自知,终于爬到了墙壁那里,耳朵随之贴了过去,两眼直冒绿光。
  丝毫没有一国贵妃的模样。
  就像个粗鄙下流的女流氓。
  贺兰殷看得怀疑人生:燕云帝这都什么审美?瞧瞧这个蠢样!他竟然被这么个蠢东西蛊惑着亡了国?
  “你在干什么?”
  他伸手把人拽过来,不许她听那些污言秽语。
  桑宁正听得嗨,感觉那对儿正在换姿势,比他们还兴奋,一时间色、欲压倒病魔,脑子里污污污开火车。
  不想,下一刻,人就被拽远了,不由得恼怒:“放手!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干你不敢干的事!”
  贺兰殷被刺激到了:“朕什么事不敢干?”
  他以为她说的是听人墙角,自然是敢干的,只是自持身份,觉得不雅,不屑为之。
  谁料,桑宁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好,陛下,我们开始吧。”
  她反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自己身上。
  贺兰殷意识到她在发浪,气得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她一按,他没防备,直接一个埋胸的姿势。
  满满柔软芳香入鼻。
  差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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