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句质问,堵得贺父涨红了脸。
饭桌上的氛围瞬间就冷凝下来。
贺京礼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他有意无意的视线在温棠冬身上扫过,停顿一二,忽然讽刺一笑:“你说呢?嫂嫂。”
‘嫂嫂’二字他几乎咬牙切齿。
温棠冬不喜欢他这摆在明面上的嘲讽,更不懂他这满身戾气对着她又是做什么。
他又不喜欢她,凭什么一有气就往她身上撒?
从前喜欢他,他什么样她都愿意包容,如今她不要他了,他还真养成习惯了不成?
贺京礼眉眼也皱成了一团。
看着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寡淡启唇,仿若在说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贺氏的产业我不会插手。”
贺父闻声,不赞同的拧眉,正要接话,又听他认真开口:“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会。”
他说的很直白。
就是不会,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他们总不能强逼着他做什么。
贺父被堵得哑口无言。
最后,好好的一顿接风宴就此不欢而散。
贺京礼那碗饭都没吃完便起身离开,没有半点留念。
饭都散了,温棠冬和长辈打过招呼便也想带着贺京礼走。
却不想,贺母将她叫到了一边。
“棠冬啊……”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语气里是道不尽的心酸。
“自京礼回来后,伯母就没和他好好相处过,你看你也才回来,要不今晚你们就睡在贺家吧……”
睡贺家?
温棠冬为难的脸都要拧成一团了。
睡在贺家就意味着还要见贺京礼,她委实是不想再和他打交道。
想了想,她给了个择中的建议:“要不我和京礼哥哥说说,今天他睡贺家?不然多麻烦啊……”
她话还没说完,贺母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去接机前,我已经让家里的保姆把客房收拾好了,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你看你回去也是麻烦,不如就在这儿吧。”
她那儿子的性子她还不了解么,温棠冬要是要走,他哪里肯留。
贺母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温棠冬再拒绝,倒显得有些不懂事了。
无奈,她只能应下。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都没有遇上贺京礼。
晚上,温棠冬在客房自带的浴室里洗过澡出来。
屋里灯光昏暗,她盘腿坐在凳子上吹着头发。
恍惚间,她听到了一声开门声,想到贺京礼,她没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不会吧,京礼哥哥你该不会不敢一个人睡吧?”
她话才说完,下一秒,鼻尖却猛然闻到好大一股酒味。
她不喜欢贺京礼喝酒,这点他记得牢,这人绝对不是贺京礼!
察觉到不对,温棠冬放下吹风机就想起身,不料,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扯起身,重重扔到了床榻之间。
“贺京礼!”
哪怕三年不见,可单一个侧脸她还是认出了来人。
心头没来由一沉,她的脸染上冷意:“你放开我!”
贺京礼却像是置若罔闻,欺身而下,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身上,酒气中带着一股偏执和狠劲。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明明只差一步,你就彻彻底底只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