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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盈盈心一沉,可脸上仍是冷淡。
看到贺盈盈并无波动,底下的容惟胤也不恼。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旋即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走吧,爱丽丝。”
贺盈盈扫了一眼底下的人,便收回视线:“不用理他。”
回到病房,薄云谏正好睁开眼睛。
贺盈盈先是给他量了量体温,然后问道:“要喝水吗?”
青年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薄云谏的面色唇色都有些苍白,他穿着一身病号服,打眼看过去似乎格外虚弱。
扶着薄云谏坐起身来,贺盈盈给他倒了一杯水,杯口凑到青年嘴边。
薄云谏喝水时,贺盈盈就一只手在下面接着。
“师姐,你的脚怎么样了?”
青年第一句话就是关心贺盈盈。
贺盈盈柔和地笑了笑,“只是崴了脚,上了药就已经好了。”
“只是你的伤口太深,好起来不容易……”
说到这里,贺盈盈垂眸,看着薄云谏的手时,柳叶般的眉毛蹙了起来。
她合掌包住那双几乎裹成了粽子的手,甚至都不敢用上一分一毫的力气。
想起青年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便涌上心头。
胸口又酸又涨,让贺盈盈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抱歉。”她轻声道。
“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薄云谏微微沉默:“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倾身,额头和贺盈盈碰在一起,“我没后悔过。”
无论是哪一次救你……
青年的声音从不到半尺的近处传来,微微沙哑。
吐息拂过柔嫩的面颊,贺盈盈只觉得额头上的存在感愈发强烈,脸上也不自觉烧红。
“咳咳。”
爱丽丝咳嗽了两声。
贺盈盈猛地惊醒,一个后仰退开。
她转头看去,只见奥罗拉和伊德妮站在爱丽丝的身后,脸上带着揶揄。
贺盈盈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薄云谏却是若无其事。
他打了个招呼:“奥罗拉女士,伊德妮女士,下午好。”
二人点头。
“下午好。”
伊德妮走了过来,她的手里还捧着一个奖杯。
她笑着,把奖杯给了贺盈盈:“这是国际艺术协会共同探讨后的最终决定,它属于你。”
沉甸甸的奖杯落入怀中,贺盈盈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字母,眼圈微微红了。
她永远忘不了自己忍过了生不如死的欲望净化,离赛事只有一步之遥,却被网暴含恨而死的痛苦……
好在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
银发女人上前抱了抱贺盈盈。
“恭喜,明月。”
奥罗拉和爱丽丝也过来抱了她一下。
贺盈盈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谢谢你们。”
看着她一路走过来的奥罗拉也勾起唇角,“你该谢的是你自己,明月。”
她牵着爱丽丝走向夕阳渐落的医院走廊,另一只手摆了摆。
“我们再在这里玩几天就回去了。明月,你要住在哪边都随你,只是记得来找我的时候给我带盒手工巧克力。”
伊德妮对病房里的二人点点头,也跟了出去。
在三位女性走后,贺盈盈把奖杯放到不碍事的地方,一回头,却见薄云谏张开了手臂。
贺盈盈茫然歪头:“?”
青年则是露出了一个纯良的笑:“师姐,我也想要抱。”
无奈笑笑,贺盈盈走过去,轻轻抱了下他。
就在她想要退后时,薄云谏却一下子收紧,把脑袋埋在她的怀里不愿意起身。
“云谏……!”
贺盈盈脸上爬上一抹红色,想要挣开却又牵动到薄云谏手上的伤。
薄云谏闷闷的声音传来:“再抱一下……就一下。”
无奈之下,贺盈盈只得放弃反抗。
双手抱着薄云谏的肩膀,两只手在他的头发和后背轻轻拍着。
贺盈盈无奈:“你还是小孩子吗?”
许久,贺盈盈才听到怀中人的声音。
“……已经不小了。”
微风透过窗纱吹来,带着丝丝暖意。
贺盈盈看向窗外的白云与绿树,放空了自己的思绪。
赛事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留在国内还是去国外发展都不急。
可贺盈盈每每想到容惟胤对她说的“情蛊”,就觉得有些不安。
他指着的人是她。
什么意思?
她身上有情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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