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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难怪你与二哥是好兄弟。”
  就花钱的脾性,两人是一模一样的。
  她拿出了符篆折叠成的纸鹤,吹了一口气,纸鹤抖动了一下翅膀,就缓缓的飞了起来。
  但好巧不巧,刚才赶路赶得急,镇北侯府的马车坏掉了。
  谢北翰手软脚软,连路都走不稳,南璃总不能背着他走吧。
  “本王送你们一程。”一旁的夜司珩开口。
  谢北翰面色微僵,“九王爷,你还在啊。”
  他最怕的就是九王爷。
  生得俊美,却整日板着脸。
  夜司珩点头,道:“手串。”
  谢北翰这才想起,方才是危难之际,是皇叔扔出的手串救了自己一命。
  他尴尬一笑,急忙把手串奉上。
  青锋接过后,就帮着主子重新上了马车。
  谢北翰想要寻借口不上车,哪曾想南璃拽了他一把,“赶紧的。”
  都夜深了,她想快点解决好回去睡觉呢。
  谢北翰避无可避,头皮发麻。
  要问他九王爷和黑雾哪个更可怕,他的答案是同样可怕。
  南璃吩咐车夫紧跟纸鹤即可。
  马车里有几颗夜明珠照明,谢北翰看见南璃面色很是坦然,没有半点扭捏,他心中都写满了一个服字。
  就算是他父亲,在不言苟笑的九王爷面前,也有几分拘谨,南璃竟当九王爷不存在似的。
  高人就是高人,格外不一样。
  夜司珩的马车是经过改造的,方便轮椅的使用。
  他坐在中间,南璃和谢北翰分别坐在两侧。
  座位垫着柔软的垫子,在青石板路上行驶起来,一点都不颠簸。
  中央还有一小几,摆放着茶具。
  夜司珩亲自倒了一杯茶, 道:“六小姐请用。”
  “多谢。”南璃匆匆忙忙赶过来,还真是渴了。
  茶水温热,口齿留香,是好茶。
  谢北翰瞪大眼睛,看了看南璃,又再看着夜司珩。
  惊悚,九王爷嘴角竟然含着一抹淡笑。
  他壮了壮胆子,请求道:“九王爷,我也渴了。”
  夜司珩侧头看他,笑意褪去,眼眸恢复了冰冷。
  “你的手残废了?”
  “……”谢北翰连忙挪了挪位置,很好,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九王爷。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南璃和谢北翰下了马车,看见自己熟悉的府邸,他的脸色倏地变得苍白。
  因为这儿是镇北侯府。
  他背脊发凉,害他的人原来就在自己身边!
  谢北翰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和惊怕,气势汹汹进了府,让小厮把王府全部人都叫喊起来,他得知道是谁害他。
  但他生怕还遇到邪祟,特意在门口等了等。
  与南璃走在一起,他才会心安。
  镇北侯府很快就灯火通明。
  半夜将镇北侯吵醒,他怒气冲冲,见到谢北翰本是破口大骂,但看见他身侧站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他当即就捶打着心口:“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兔崽子!”
  谢北翰还没开口,又挨了骂,委屈至极:“父亲,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还来问我!你深夜带回了一个小姑娘,不就是想要收她为通房嘛!”镇北侯捂着胸口,坐下来想了想,又觉得儿子此次有长进了,起码没有先斩后奏,还懂得来问问他这个老父亲的意思。
  嗯,他老怀安慰了。
  镇北侯当即就扬起笑脸,道:“姑娘,你家住何处,芳龄几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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