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软软匪夷所思的看着薄临渊,“你再说一遍?”
“我需要洗澡。”薄临渊坐在轮椅上也带着一股得天独厚的霸气。
“你要洗澡你就去浴室,不行你让王妈伺候你!”谢软软翻了一个白眼,“跟我说什么!”
“少夫人,你不要害我!”
薄临渊背后,墙角的位置,王妈扒着墙,幽幽的出声。
谢软软:“……”
薄临渊:“……”
“王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薄临渊拧着眉头问道。
“我敢保证,我不是为了偷偷录视频给夫人他们看才偷看的!”王妈一边藏手机,一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道。
薄临渊:“……”
他盯着王妈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王妈终于想起来下楼了。
“哦,你们继续,继续,我回避!”
谢软软:“……”
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看着薄临渊,“洗澡你自己解决,我们都是要离婚的人了,不合适!”
“谁说我们要离婚了,我没有说过我们要离婚。”
薄临渊理所当然,他眸光沉沉的锁定着谢软软。
他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眼神无比的坚毅。
“你现在还是我太太,所以你给我洗。”
“……”谢软软盯着薄临渊看着,良久之后说道,“那你先回你的房间。”
薄临渊看着谢软软,感觉她似乎妥协了,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他控制轮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谢软软随后掏出了手机,她发了一条信息给秦绶。
正在酒吧里厮混的秦绶看到信息,推开身边几个美女的同时几乎是跳了起来,“赶紧的让开,我软姐发我信息了!”
秦绶激动不已,他看到谢软软发来的信息之后,立刻给谢软软推送了一个号码。
随后,他发了一条语音,“软姐,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号码我已经推送给你了,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谢软软收到了秦绶的回复,回了一个OK手势。
随后,便拨通了这个号码。
薄临渊在自己的房间里等了足足有十几分钟。
眼底的兴奋逐渐开始磨灭,他的面容逐渐开始冷峻。
准备控制轮椅出去的时候,薄临渊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刚才那一点点的不愉瞬间消失殆尽,他抬眸看向了门口的方向,门把手转动了,房间门终于打开了。
薄临渊微微勾起的唇角僵住了。
他的眸光一点点冷了下来,眸底最后一抹光都似乎进入了黑暗当中。
“谁让你进来的!”
门口,叶若若满脸欣喜的看着薄临渊,tຊ“阿渊,你不是需要洗澡么,我是来帮你洗澡的!”
她很高兴,她原本还在愁着最近薄临渊对自己态度比较冷淡,连秦绶都不喜欢自己了。
她努力维护也没有起什么作用。
没有想到,谢软软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她说薄临渊需要洗澡,想要让她过来帮忙。
她原本还想拿下桥的,结果谢软软给了她十五分钟,给了个地址之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于是,她二话不说就冲来了这个地方。
正当她欢天喜地的想要给薄临渊洗澡的时候,却发觉薄临渊脸色不一样了。
他脸色铁青,一双本来就慑人的眸子,现在更是无比的吓人。
叶若若有点怂了了,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滚。”
薄临渊薄唇微启,扔出一个冷彻骨头的字。
“阿渊……我是来帮你的。”叶若若不死心的说道,“你现在没办法自己洗澡的,软软不肯帮你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她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
薄临渊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抬眸看着她。
那眼神就像是死神的眼神,仿佛靠近一步,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叶若若怂了。
“我,滚!”
她艰难的说了两个字,转头就走。
走到楼梯边上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谢软软,谢软软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怎么走了?洗澡洗那么快?”
“谢软软,你是不是故意坑我的!”
叶若若咬牙切齿,“你觉得好玩是吗?”
“我只是在给你机会。”谢软软耸耸肩,“你们要是洗个澡,顺带把肚子搞大了,我就解脱了。叶若若,你不是很有心机吗?怎么就这么没有脑子呢?”
叶若若气的冷哼了一声,她怒火冲天的转身走了。
谢软软看着她的背影,抿了一小口水杯里的水。
随后,她感觉到了脊背一阵发毛,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她回头,就对上了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
“给她机会?”
“搞大肚子?”
“你就解脱了?”
薄临渊面沉如水,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话,他手几乎要把轮椅的把手给捏烂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救我?为什么不让我炸死算了?”
“我死了,你不就解脱了?”
谢软软被薄临渊盯的有点心里发毛,一时语塞,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薄临渊一个转身,轮椅已经回到了他的书房里了。
谢软软看着重重关上的门,若有所思了一下。
随后,她耸耸肩。
也许是薄临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想要跟他离婚。
像他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个天才,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他只会觉得所有女人都该追着他跑的,他容不得有任何失控的东西。
他可以不爱她,但她不能不爱他,或者抛弃他。
谢软软多半能理解,她也是认识一些这样先天条件非常优厚的男人的,太过优秀的人,往往都是自以为是的。
谢软软没有想太多,晚上忙完一些事情之后,就躺下睡觉了。
这几天手虽然受伤了,但是忙着处理一些公司以外的事情,所以特别累,她晚上睡的很沉。
以至于平日里非常警觉的人,薄临渊半夜进房间都没有发现。
薄临渊坐在轮椅上,幽幽的看着床上的谢软软。
她睡的很沉,小脸白里透红,像个瓷娃娃。
她的手还没完全好,虽然没有包起来了,但是手心里的伤看起来还是非常触目惊心的。
烫伤,划伤……可想而知,她当时多么的痛。
一般女孩子一点点伤就要皱眉头,担心留疤痕了。
但她半个月来一声都没吭过。
薄临渊抬手轻轻撩开了谢软软盖在额头的几根发丝,她动了一下。
薄临渊止住了动作,没有再做什么,而是拿起了谢软软床头的手机。
他按了一下,屏幕亮起。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手机屏幕壁纸,壁纸上,是她跟三个男人的合照,三个男人各有特色,说不上来的俊美,而她跟他们动作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