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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可被噎的说不出话。
  剧组的事她确实还不是那么了解,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她撇撇嘴回到季温言身边,和他闲聊。
  “还单着?”
  “可不是,没心思谈恋爱。”
  “伯父伯母也不催你找?”
  “催啊,怎么不催。”季温言咧嘴,“但我还算是幸运,我爸妈就是嘴上说,不像你哥,听说你爸爸这次逼的紧,整理了一大堆女孩的资料让他挑。”
  豪门没有秘密,有事传的最快。
  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季温言和沈墨也认识。
  “还是从家里搬出去住好,这样就算他们想催也找不到人。”季温言颇为自豪,“过来人给你个建议,赶紧搬出去独居。”
  他每天的生活过的可滋润,现在逢人就撺掇人家独居。
  苏清可没隐瞒:“这次回去就搬了。”
  季温言‘哟’一声,拍拍她的肩膀:“行啊你,早有计划,什么时候搬和我说一声,到时候给你庆祝乔迁之喜。”
  大金毛最喜欢热闹,说起这个两眼放光。
  苏清可笑笑点头,眼睛微微低垂下来,皱了皱眉。
  她打开微信。
  沈墨:“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看房子,想住大平层还是别墅?别墅的话,我在市中心那一套空置很久了。”
  是很多年前,他决心带着苏清可搬走时买的。
  但是周芸死活不同意,那好像是沈墨第一次和周芸争吵,从书房里传来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苏清可的耳朵里。
  最后是周芸尖锐的暴怒声:“你敢带她搬出去,我就随便找个老男人把她给嫁了,她这辈子毁在你手上!”
  一切都在这句话后安静下来。
  后来苏清可渴了下楼接水喝,沈墨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整个人笼罩在夜色里,眼底有说不清的破碎星光。
  “对不起啊。”
  他仍旧温柔,声音却在黑暗中几不可寻的颤抖。
  “哥哥不能带你走了。”
  苏家就是一滩沼泽,他早就已经深陷其中,谁都可以走,包括苏清可。
  唯独他不行。
  苏清可的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想给他发点什么,季温言突然碰了碰她的肩膀,“你呢,没遇见喜欢的男生?”
  问这句的时候,他心里也挺没底的,要真有的话,傅时礼不得疯了。
  好在苏清可摇头,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暂时不考虑恋爱。”
  再加上也是真的没遇到喜欢的类型。
  工作以前还想着进娱乐圈说不定能碰见心动的,结果很少遇见男明星约她档期,目前为止也就是给傅时礼化妆,给林璟补妆。
  她纳闷的不行,寻思着自己都在圈子里那么有名了,给傅时礼做的那几次造型直接出圈,这都不找她?
  后来也不想了,一心扑在工作上。
  季温言点点头,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他余光不经意间一瞥——
  江岸正竖着耳朵认真的偷听。
  ...一个个,操碎了心。
  ——
  傅时礼提前预定了酒店请全组吃晚饭。
  苏清可本身想在外面和工作人员们一起,早吃完悄咪咪回酒店,被傅之婂揪着衣服领子带到包间去了。
  除却演员,导演制片人和季温言也在,傅之婂在张导旁边的空位坐下,只剩一个位置。
  在傅时礼旁边。
  下戏后,男人穿着自己的私服,慵懒闲适,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偏着头和张导说话,炽白的灯光倾洒下来,给他笼罩上了一层不同于平日的清冷,照的他眉目干净疏朗,谈吐中浑然天成的贵气和儒雅。
  季温言指指空位示意她过去,苏清可的腿像是灌了铅,在众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过去了。
  菜陆续的开始上,苏清可在旁边装鹌鹑。
  走戏之后她面对傅时礼都觉得挺尴尬的,一整天面对他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带有一点工作外的眼神交流。
  不知道谁直接把自己安排在他身边坐着了。
  是谁!
  苏清可愤怒的夹了一小块澳龙肉,吃的眉眼舒展,越吃越香。
  你别说,这玩意,咋那么好吃呢。
  她是个极爱吃海鲜的人,今晚的菜放眼望去,有一半竟然都是海鲜。
  苏清可喜滋滋,腮帮子被塞的鼓鼓的,她注意到季温言鲜少动筷,往他那边凑:“你怎么不吃啊。”
  季温言吃了口脆皮乳猪:“海鲜过敏。”
  以前还真没注意。
  她表示关心:“那你注意点,别不小心吃到了。”
  季温言点点头,眼神往制定今晚菜单的傅时礼那边斜,人家连头都没抬,一点也不关心的在剥皮皮虾。
  呸,连兄弟的命都不要了!
  可恶!
  “接下来有什么工作安排啊,”张导笑眯眯的,“又要进组拍电影了吗?”
  “打算先休息一段时间。”
  傅时礼熟稔的剥掉虾壳,转手放在了苏清可的碟子里:“享受享受生活。”
  能感觉到桌上的人愣了下,连吃的正欢的苏清可都怔的停下了筷子。
  傅之婂撇撇嘴。
  那是要享受生活吗?明明是要去祸害她们家宝贝清可!
  张导脸色的笑容更深,接了他的话:“演员确实需要休息,不然演技千篇一律,没什么灵性了。”
  傅时礼笑了笑,注意力全部都在旁边的那只胆小小猫身上。
  对她太温柔,半年见不到人,对她稍微强硬些,又会害怕,嘴上会甜甜的说没事,转头就远离自己,半天不说一句工作以外的话。
  乖的时候让人心软,不乖的时候,让他想要把人锁着的心思更盛。
  苏清可强装镇定的夹起那只虾吃掉,刚咽下去,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又送过来一只。
  剥的干干净净。
  那些眼神更加惊愕了。
  苏清可受不住,本来悄咪咪的挪椅子离傅时礼越来越远,这下不得已重新挪回去,小声的:“不要给我剥了。”
  柔柔软软的声音落在傅时礼耳畔,男人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语气柔和,在和小朋友说话似的。
  “那要吃什么?”
  他身子歪了歪:“要吃清蒸海斑还是帝王蟹?”
  “还是都要吃?”
  两人的距离近到像是在说悄悄话,亲昵到旁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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