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心里有些急,她觉得苏浅浅是个伶牙俐齿的人,程樾可能会被苏浅浅的三言两语给欺骗了。
“这是我们关起门来的家务事,何必让一个外人牵扯进来?”她淡淡地看向程樾,程樾觉得是这个道理,家丑不可外扬。
而且周韵的行为本来就僭越了,让他不舒服。
他便对周韵说,“周韵,你先走吧,我们夫妻俩聊聊先,还有,我家的事,你别擅自去查了。”最后一句话是警告,周韵心里更气了。
该死的苏浅浅,根本就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又老又丑又土,哪里配得上程樾!
但她也知道现在留下来不合适便冷着一张脸走开了。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问,不然都冷了。”苏浅浅显得太镇定了,这让程樾心里打鼓,难道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还是苏浅浅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强了?
想起以前的事,他觉得是心理素质强,毕竟只要是苏浅浅决定的事,别人根本无法撼动她。
吃菜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苏浅浅做的菜是真的好吃,而且吃完觉得很舒服,无法形容的舒服,怎么回事?!
“现在可以说了?”他板起脸严肃地问,涉及到孩子的问题,他必须重视,毕竟离婚的时候得考虑孩子跟谁的问题。
“很简单啊,三个孩子,三张嘴,劳动力不够,留在家里生活条件太差,当时想着去别人家至少能吃饱穿暖。”当时原主也是有这个考量,只不过她是出于重男轻女的原因考虑,但苏浅浅没办法这么说,不然肯定抢不到孩子。
“你拍拍屁股走的轻巧,我tຊ们是每天都要过日子,都要吃东西的,别躺着说话不腰疼。”
一句话堵的程樾哑口无言。
其实一直躺着,腰也不舒服的。
“当初要不是你死活非得赖上我,也不至于这样。”程樾想了想,想出了说辞。
当时他救了她一命,却被赖上,闹的很大,几个大队都知道了,他不得不娶,因为她非得说他占了她的便宜,看了她的身子。
他在大队的名声都被苏浅浅给毁了。
“对呢,当初我赖上你,你离开家,所以我们俩扯平了,孩子,至少是我在照顾拉扯大的,所以跟着我,没有问题,不然你问他们,别人不管怎么说终究是别人,还得看孩子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们要跟着妈妈!”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程樾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这件事我好好想想再给你答复。”
苏浅浅点头。
“还有,你以后当着孩子的面别胡说八道,我和周韵没什么。”
“我可没跟孩子们说。”
二宝立即开口,“是我们自己看出来的!我们是小,但不傻!”
程樾:“……”
“行了,大人的事,你们别掺和!”他不认为自己和周韵有什么,他这些年都在执行任务,都没和别的女人有过多的接触,和周韵接触的其实也不多,而且再怎么不喜欢苏浅浅,自己也是有婚约在身的,肯定不能乱来。
“反正你让我们跟着妈妈就行。”二宝严肃地说。
程樾没说话,他还是要先调查清楚。
第二天,程樾的顶头上司来看望他了。
随着上司一起来的还有以为中年男人。
“我听医生说你恢复的不错。”上司姚团长一脸欣慰地说,“我让他们给你用好药,都可以报销,你这一次立了大功,绝对不能让你有事!”
“谢谢团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敢居功。”程樾刚想叫苏浅浅泡茶,就发现苏浅浅已经端了两杯茶水过去了,“两位领.导,喝茶。”
“程樾,这就是你在乡下的那个老婆?”中年男人接过茶后问道。
“是的,这是我妻子苏浅浅,浅浅,这是姚团长,这是周政委。”程樾介绍。
苏浅浅笑着点头,“姚团长好,周政委好,这是三个孩子,你们叫伯伯好。”
“伯伯好。”三个孩子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声。
“真乖,你小子有福气的,一口气就三个孩子,计划生育都拿你没办法。”姚团长觉得苏浅浅和三个孩子挺不错的。
倒是那个周政委说的话让人有些不舒服。
“听说你老婆没上过学,是个文盲?”
苏浅浅蹙眉,心想这么大个人了,这么不会说话吗?
等下,姓周?不会是周韵的爸爸吧?
“我是没上过学,毕竟我是农村的,条件不好,没有饿死冻死就已经很好了,当然,我不是文盲,我聪明,学东西很快。”她不卑不亢地看着周。
周建设脸色微变,有些诧异,苏浅浅这个村妇好像挺有胆识。
“有多聪明?我考考你。”
“行,你教我几个字,我可以很快就学会,或者背诗也行。”
“浅浅,别胡闹。”程樾觉得苏浅浅太自大了,没有上过学的人,怎么能这么狂妄?
一旁的姚团长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不错不错,程樾,你这个老婆好胆识啊。”
周建设当即就说,“我念几句沁园春雪,你来背。”
!!!还有这种好事儿?这篇,她很熟!
“江山如此多娇……只识弯弓射大雕。就这几句,你背吧。”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于抢眼,苏浅浅让程樾又念了一遍,“我给你写下来……不对,你不识字。”他有些头疼,以前的苏浅浅只是刁蛮泼辣,现在已经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了吗?
他就又念了一遍。
苏浅浅低声重复。
“不会不用勉强,没事的,这是正常的。”周建设淡淡地说。
“可以了。”苏浅浅露出自信的笑容,“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只识弯弓射大雕,对吗?”
三个人都惊住了。
程樾:??苏浅浅这么牛?过耳不忘?
“你以前没背过?”周建设很是惊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背下来?
“您一会说我文盲,一会又怀疑我以前是不是背过,好像您对我不太满意呀,是我无意间得罪您了吗?”她的态度落落大方,语气温和,并非咄咄逼,只是那双澄明的眼睛仿佛能将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