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接通。
“喂。”
“阿岁。”
声音通过电流传出,言斯珩岁约感觉是个男人,抬眸看过去。
林初夏脸上表情如常。
“我叫林初夏,不是你的阿岁。”
还要澄清多少次。
然而她的纠正那边显然没在意。
“我买了好多菜给你做晚饭,还有蛋糕,你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的声音听得出来带着期许。
林初夏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食物,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
季薄言一只手撑在餐厅岛台上,指尖因为用力岁岁泛白,表面平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就回去了。”
听到回答季薄言放松了些:“好,我等你。”
林初夏放下手机,有种说不出的心塞。
她和朋友吃个饭心虚什么。
言斯珩放下筷子。
“谁啊?”
林初夏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朋友。”
“男朋友?”
林初夏大脑一下暂停了思考。
男朋友?
想到季薄言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呼吸有些快。
“不是,你慢慢吃,下次我请你,先走了。”
留下这段话离开后,言斯珩半晌才回过神。
总觉得不对劲。
半个小时从餐厅到季薄言那边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而季薄言此时在家里用心准备着晚饭。
厨房他基本没进过,也就是因为她回来,才有了用武之地。
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墙上的钟表。
半个小时快到了。
阿岁还没回来。
季薄言甚至觉得,如果半个小时后她不出现,自己应该很难控制住情绪。
时钟开始最后一分钟的倒数。
时季薄言盯着玄关的方向,煎熬般地等她的到来。
就像她离开那年,他被关在老宅里没日没夜地透过窗子看向大门的方向。
期盼她像刚来时那般把他带离这无尽的深渊。
可那时,他没等到。
如今算着时间,生怕她失约。
晚一点也没关系,他会努力克制住思念继续等。
只要她来。
钟表的秒针快要走完一圈。
而门外,也终于传来了声响。
季薄言阴执的眼底像是看到了希望。
快步走去开门。
林初夏站在他面前大口喘着气。
她是从小区外一路跑到公寓楼下的。
这里的业主大多都是年轻的富二代或有钱人家,安保也更加严谨,出租车进来需要一系列的身份登记。
她担心来不及,索性下车自己跑。
季薄言看到她被染红的脸一颗心重重落了下来。
五年的等待结束了。
这次他等到了。
季薄言上前把人抱在怀里。
脸和唇在她颈窝一遍一遍厮磨。
“你回来了。”
林初夏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太喜欢贴贴了。
次次把人弄的措手不及。
“我……我喘不过气了季薄言……”
她还没平复呼吸就被勒进怀里,要她小命啊。
季薄言在她脖上亲了一下把人松开。
“太想你了,没控制住。”
不出意外,林初夏的脸更红了。
谁受的了外人眼里的高岭之花在你面前毫不掩饰地说情话。
林初夏不自然地躲开视线。
“我……我换鞋。”
季薄言听了只是淡淡笑着,微微躬身双手放在她的腋下,稍微使力把她抱坐在鞋柜上。
林初夏吓了一跳,双手在腿边撑着柜子:“你干什么?”
只见男人俯身从鞋柜取出她昨天穿的那双拖鞋。
然后目标转移到她脚上。
蹲下给她脱鞋。
林初夏躲闪了一下却被他快速捉住脚踝。
“又不是第一次伺候你,躲什么?”
林初夏咬着唇羞的说不出话。
什么叫伺候……
也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我……我比较敏感。”
季薄言闻言神情一愣,眼底说不出的别样情绪。
很快又继续动作,给她穿上拖鞋。
“我知道。”
林初夏看着他,你知道什么啊。
什么伺候她习惯了的话一定是假的。
她可是新时代独立女性。
季薄言看她轻轻咬着唇,心疼地凑上去轻柔地亲了亲。
“咬自己做什么,不嫌疼啊。”
林初夏抿着唇,这又是抱又是亲的,她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你不能……不能总是亲我。”
季薄言脸色有些许变化,大手顺着她的胳膊下滑,指尖所到之处让人心尖泛起波澜。
好看有力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
十指相扣。
“为什么?”
林初夏深呼吸了一下,毫不怯懦地看着他:“我们的关系,说好听点才算得上朋友,短短几天,你都亲我多少回了,这不合适。”
说完她别扭地别过脸不去看他。
季薄言眼神微动。
一只手覆上她的细颈,轻轻摩挲,林初夏感觉到他肌肤的微凉,打了个寒战。
被迫转过脸面对他。
眼神对上她的视线再缓慢游离到鼻尖,唇角。
林初夏被他看的脸色愈发红。
这男人一个眼神都这么撩人,让她一个正在花样年华的女生怎么面对啊。
好一会听见季薄言压低的声音:“亲了多少次我记不清,不觉得哪里不合适,我只觉得还不够……”
最后一个字带着点狠意。
“唔……”
林初夏没来得及说什么,呼吸便被夺去。
嘴角溢出的细碎呜咽成了此刻男人情绪最好的催化剂,季薄言吞噬着属于她的气息。
心中说不出的伤痛。
五年前,是她先撩拨哄他接吻,在他身上肆无忌惮乱摸惹出一身火不负责的也是她。
如今他就效仿当年的阿岁。
原本对她的痴恋简单的亲亲抱抱已经无法满足。
偏偏她还狠心连亲都不让亲。
小坏蛋……
季薄言心中带着怒火,身体挤进她两腿之间,与她十指相握的一只手死死扣着。
待到离开时女孩微张的嘴巴轻微的红肿和喘气宣告刚刚的激情结束。
林初夏一动不动被他抱在怀里轻抚着后背。
“阿岁不乖,不让抱不让亲……这些从前都是你主动哄我做的。”
他已经很克制了,无法再退让。
林初夏闭着眼缓了好一会。
对于深吻这件事有了不小的冲击。
也太那啥了。
季薄言就着这个姿势,握着她的大腿环在自己腰上。
“阿岁先吃饭。”
不提这事还好。
现在听到饭这个字林初夏只想逃。
“我……不太饿。”
吃了那么多的东西她哪还有第二个胃啊。
放过她吧。
季薄言给她盛了碗莲藕汤。
“听话,多少吃一点。”
林初夏觉得他比较适合当营养师,一日三餐按时督促着。
她捧着小碗喝了两口,虽然味道很好,可她肚子真的好撑。
季薄言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残留,一口一口喂饭。
林初夏觉得今晚这顿饭之后她可以选择辟谷了。
晚上她在浴室洗了澡之后出来,问季薄言客房是哪间时被告知了一个让她窒息的消息。
季薄言拿过她手中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轻声回应:“我们睡一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