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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被嘲上热搜以后,凌蓁蓁一直住在酒店里,好几天不敢回凌家。
  连家里的电话都不想接。
  现在事态平息,她终于有脸回去了。
  进门时正好开饭。
  凌彦坐在主位,姜清慈跟凌明宇一左一右,分坐餐桌两侧。
  作为凌太太的姜清慈,今年47岁,虽然已经生过三个孩子,但她保养得很好,身段与容貌都看不出太多岁月痕迹。
  只是气质较为成熟,跟年轻时有所区分。
  她看到女儿过来,笑着跟佣人吩咐,“张嫂,快去给小姐添副碗筷。”
  “还知道回来?”凌彦冷笑一声,不满妻子对女儿的娇惯,“这次她惹出这么丢人的事,我都以为她要住到沈家去,吃沈家的饭了呢。”
  “爸……”
  凌蓁蓁怕他,委屈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姜清慈赶紧劝道:“你这是干嘛呀?”
  “女儿在外面受tຊ了委屈,她心里就不难受吗?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你别再把她吓跑!”
  “慈母多败儿!”
  凌彦拍了下桌子,连饭也不想吃,起身拿衣服出门,不顾姜清慈追在后面,门甩上便走了。
  张嫂把碗筷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退回厨房里。
  姜清慈重新看向凌蓁蓁,语气温柔和蔼,“蓁蓁别怕,咱们不管你爸,先吃饭吧。”
  “对,先吃饭。”
  凌明宇心疼妹妹,连忙替她盛了碗汤。
  晚上凌蓁蓁躲在房间里,姜清慈推门进来,只见她坐在书桌前,不知道看什么东西看得入迷。
  好像是几张纸。
  凌蓁蓁听见脚步声,慌慌张张把东西收进抽屉。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姜清慈摸摸她的头,柔声问道,“连妈妈都不让看?”
  “没什么。”
  凌蓁蓁手按在抽屉上,像是在守护什么宝贝一样,“就是几封信而已。”
  “你这次做的很不好。”
  姜清慈也不逼她,拉了把椅子坐下,语重心长的说:“妈知道你喜欢沈宴笙,他长相俊美,年轻有为,沈家又跟咱们家门当户对,这该是一门好姻缘才对。”
  “您也觉得?”
  “可是你太着急了。”姜清慈话锋一转,不赞同道,“你怎么能在颁奖典礼上当众表白呢?”
  “为什么不能?连您都说我们般配!”
  还是太年轻。
  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自己娇惯得没一点儿样子。
  姜清慈叹了口气,“男人吃软不吃硬,更何况沈宴笙那样的天之骄子?”
  “我虽然没见过他几次,却听说过他桀骜难驯的性子,这种人是不会对女人留情的,你让他不舒服了,他当然不给你留脸面。”
  “如果光是沈宴笙,咱们还能拿凌家压一压,可他背后是沈氏集团。”
  “我知道。”
  凌蓁蓁捏着手指,十分不耐烦地反问:“难道连您也来劝我放弃吗?”
  “凌沈两家有婚约,还是您告诉我的,定了不就应该履行?”
  估计是生的时候没生好。
  姜清慈心想,女儿遗传了她的长相,却没遗传到她的脑子,透着一股子天真的傻气。
  “你是想结亲还是结仇?上赶着不是买卖的道理都不懂?”
  “对付男人,你不能一直捧着他,该冷的时候要冷着,让他知道你不是没他就不行。”
  “婚约的事我再劝劝你爸,让他找个机会跟沈家谈。”
  “还是您对我好。”凌蓁蓁一把抱住母亲,软软的撒娇,“不像我爸重男轻女,整天就会对我发脾气,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想跟沈家结亲,不也是为了他好吗?”
  不过抱怨归抱怨,凌蓁蓁这话也只敢在姜清慈面前说,让她当着凌彦的面复述一次,她无论如何都没那个胆量。
  等母亲走后,她才缓缓拉开抽屉,把里面藏着的几张信纸铺平。
  按照原先痕迹折好,妥善存放进信封里。
  信封上字迹稚嫩,带着孩子特有的规整,一板一眼:
  小铃兰(收)
  第二日醒来时,余烬还没睁眼,先被手下温热结实的触感吓了一跳。
  什么玩意?
  她下意识往外一推,只听扑通一声!
  两人同时清醒,余烬扒在床边往下看,结果看见沈宴笙黑着没睡醒的俊脸,万分无语的回看她。
  “你怎么在这儿?”
  她心虚的伸出手。
  这个姿势本就不好使劲儿,再加上有人心存报复。
  余烬不仅没把沈宴笙拉起来,反而自己连人带被子滚进他怀里。
  “小没良心的。”男人用怀抱束缚她,“昨晚发生什么阿烬都忘了?”
  “忘了。”
  余烬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表情别提有多认真了,只是心里没多少底气。
  她倒是想忘来着。
  奈何酒量太好,昨晚发生的一切,这会儿跟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连睡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沈宴笙也不揭穿她,抱着人重新压回床上,大手一挥把被子拉上去,管她到底有没有记忆,先把该讨的帐讨了再说。
  “先去洗漱!”
  余烬推了他一把,下地时才发现自己没有衣服,昨天穿的裙子被丢在浴室里。
  最后是裹着浴袍被沈宴笙抱去的。
  刷牙时男人也不避讳,像昨夜一样站的很近,甚至故意蹭在她身上,那地方触感暧昧。
  绯红从余烬耳垂席卷向下,迅速蔓延至脖颈。
  烧得她脸颊滚烫,眼尾染上湿润红痕,忍不住轻轻打颤,只感觉自己像一滩水,被沈宴笙大手掬住。
  弄开了,揉化了,再无法平静。
  可是等余烬回瞪他。
  沈宴笙又笑得一脸无辜,嗓音慵懒像藏了钩子,“阿烬瞪我做什么?”
  “我这是正常反应啊。”
  “要就快点儿。”
  余烬轻咬下唇,少了醉酒后的听话,多了两分挑衅意味。
  这么有闲心废话,怕不是有心无力吧?
  于是她很快就挨了吻。
  浴室里镜子清晰,即使不开灯,也能把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偏偏沈宴笙不肯挪地儿。
  一只手托着余烬小巧的下巴,故意凑在她耳边问话,“乖,我带你照镜子。”
  “怎么不睁眼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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