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白知婉已经到了景骁的院子,见他回来,立马欣喜的迎过来。
“婉儿见过殿下。”
“嗯。”
“殿下,您这是去哪了,怎么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是出什么事了么?”
白知婉说着,手便朝景骁的怀里探去。
景骁一把抓住她的手摩挲,眼神逐渐变得暧昧。
“才一日不见,婉儿竟如此心急。”
“殿下~,院子里还有人呢。”白知婉娇羞的往景骁怀里缩,胳膊顺势环住景骁的腰身。
景骁眉头微蹙,不动声色的推开白知婉,把人带进院子。
“本殿前阵子刚得了一件宝贝,带你瞧瞧去。”
“殿下等等,婉儿今日来,还想看看姐姐,那日姐姐对殿下不敬,殿下没有怪罪姐姐吧。”
前世,白知婉也是如此,明知道白汐柠被折磨的只剩半条命,话语中却都是关心。
回想起来,她的话无一不在提醒他,白汐柠得罪了他,须得狠狠的折磨!可惜前世他竟从未察觉。
心中一阵冷笑,景骁也不反驳,索性就顺着白知婉的心意说下去。
“她不识好歹,罚她都是轻的。况且婉儿不总是说她待你不好,何必为她求情。”
“殿下,姐姐毕竟是白家嫡女,我受些委屈没什么的。婉儿求殿下,让婉儿见姐姐一面吧。殿下若是不同意,婉儿便去暗牢陪姐姐。”
“婉儿,是本殿平日待你过于好了?如今都胆敢威胁本殿了。”
景骁语气一转,刚刚的温柔瞬间消失,像极了坊间传言中的那样阴晴不定。
白知婉心道不妙,她可不想为了一个贱人,失了在景骁心里的印象。脸上忙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是婉儿僭越了,殿下恕罪。”
“本殿乏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景骁阴沉的脸色,白知婉只能识相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奇怪,往常景骁巴不得让她看白汐柠是如何被折磨的,今日怎么会因此发怒呢?
思来想去也没找到原因,想来应该是被白汐柠那个贱人惹到了吧。
心中暗爽,只要白汐柠死了,她就是白家名正言顺的唯一嫡女了,日后将会成为整个北陵最尊贵的女子。
殊不知她走后,景骁直奔竹苑,推门而入。
“早饭……”
后面的话停在嘴边,谁能想到,这个时间白汐柠在换衣裳呢,还刚好是褪下衣裙面对着自己。
白汐柠显然也没想到景骁能回来,视线还如此的直白。
“流氓,看什么看,出去啊!”
景骁这才反应过来,出去的脚步迅速当中带着凌乱。
关门,大口呼吸,心跳比平时快了不止一点,脑子里全是刚刚的画面,特别是那显眼的胎记,挥之不去。
好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换好衣裳的白汐柠不自然的开口,
“有事么。”
“咳咳,本殿还未用早饭。”
景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但泛着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殿下不陪佳人,来我这儿就为了一顿早饭?”
显然,白汐柠是不信的,她甚至做好了准备,一会儿在白知婉面前,景骁会如何折磨她。
但事情并没朝着白汐柠的预料发生。
“你昨日做的素面不错,不如……”
“我做的粗茶淡饭,怕入不了佳人的眼。米面都在厨房,殿下自便。”
语罢,留给景骁的只有冷冰冰的门板。
景骁一头雾水,很快反应过来什么,心里还有点微微窃喜,转身一个人去了竹苑的小厨房。
约莫一刻钟过后,白汐柠正纳闷外面怎么如此安静的时候,就传来了景骁的声音。
“这面是不是坏了,这刀怎么和平时用的不一样啊?”
伴随着自言自语,还有厨房里叮咣的声响。
天,他不会把厨房拆了吧。
白汐柠赶到厨房,眼前的画面实在让她哭笑不得。
大盆里的面和成了面糊,景骁举着沾满面糊的手无处安放,明明什么都没做,厨房里却是一片狼藉。
短暂的笑容过后,她突然意识到,景骁这么做,应该是为了讨白知婉的欢心吧。
“本殿对厨艺实在不精,这面,好像不太听话。”
“殿下为了佳人,还真是费心了。”
“这是吃醋了?”
“殿下说笑了,我一个被囚禁之人,有什么资格吃醋。”
“柠儿,你怎知本殿心中的佳人不是你呢。”
随着景骁脱口而出的一句感慨,空气陷入沉寂,四目相对,他的目光赤诚,她的眸子里却是茫然。
她?怎么会呢。可是他的眼神,好像不似骗人。
“殿下!属下让厨房准备的吃食送来了。”
夜辰的出现成功打破了厨房里微妙的气氛,只是他怎么觉得有点寒意?
“既然厨房准备了吃食,那殿下就别执着一碗素面了。”
“若是本殿偏要吃呢,夜辰,吩咐厨房从今日起不用准备本殿的饭菜了。”
“是,属下这就去。”
夜辰匆匆的来,稀里糊涂的离开。
“殿下的厨艺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竟然连和面都不会了……”
厨房,终于再次只剩下两人。
“柠儿,这面好像只听你的,要不你教教我?”
在景骁殷切的期盼下,白汐柠的心还是软了。
“再多加些面,对,再多些。”
“太多了,少加一点水。”
“哎,还是我来吧。”
白汐柠挽着衣袖,专心和面,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挪开视线。
突然,景骁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白汐柠整个人僵住。
“别动,沾上面粉了。”
“可你的手上不是更多?”
“噗嗤。”
看出景骁是故意的,白汐柠也不客气,抓了一把面粉往景骁身上扬。
一来二去,厨房里尽是欢声笑语,沉浸在其中的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相处的竟如此和谐。
临近中午,出锅了满满一盆面条。景骁盛出两碗,其余的下令分给了下人。
“出自大皇子殿下之手的面条,也不知道他们敢不敢吃。”
“你敢就行,快尝尝。”
这顿午饭出乎意料的美好,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院子里一个婢女趁着大家都吃饭的时候,偷偷溜出了皇子府。
“什么?!你说白汐柠那个贱人从暗牢里放出来了,还和大皇子在一起?”
“千真万确,大殿下还特意下厨给白汐柠煮了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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