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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瓜群众们不由放下嘴边的咖啡。
  “多少钱?”
  副导演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十万啊,这是北欧皇室御用品牌,客户都是品牌邀请的,你想买一模一样的也买不到,只能照价赔了。”
  周杞说着亮出手机上该品牌同款官网的价格。
  “啥运动服这么贵?”有的工作人员好奇的嘟囔着凑上前看,官网上挂着的图片,还真跟之前云容容身上的一模一样,再一看还是当季最新款,标价仅是上衣,也就是说一身下来要十几万。
  副导演舌头有些打结:“这年头假货满天飞,你怎么知道她穿的不是A货?”
  周杞拍手:“有道理,好巧不巧穆在庭的造型师Sam今天也在,他可是专家,让他给看看?”
  然后某专业人士扯着云容容裤腿子观察半天,得出结论:正品保真。
  副导演脸都绿了。
  “云老师,收款码拿来吧。”
  周杞接过云容容过的手机,递到副导演面前。
  副导演还是僵持着没动。
  周杞撩了撩粉色的刘海,凑近一些小声说:“我家最近清算,被迫学了点法律,盗窃十万属于数额巨大……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副导演的脸肉眼可见的由绿色变成铁青色,手指僵硬地掏出手机。
  随着到账提示音响起。
  他感觉自己跟被割了一块肉似的,这笔账必须得让那娘们报了。
  云容容看着那一串零,只觉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一件破运动服居然值十万,她甚至想拥抱副导演一下。
  而方才眼神透出同情且怜悯的女工作人员们,一秒变回了人间清醒,神他妈贫苦小白花,一把子抱住苦.困.穷的自己。
  而不久后的将来,这一段被爆料出去,网络上又多了个段子:一贫如洗云容容。
  中午直播暂停,云容容返回酒店房间查看衣服干了没,不成想穆在庭等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几个纸质大袋子。
  “品牌方送的,你挑挑看有没有能穿的,不喜欢就扔了。”
  也不等云容容表示要或不要,他说完放下袋子,插着口袋走了。
  云容容看着他帅气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嘟囔着:好好的话就不能好好说?
  回到房间,倒出衣服,有毛衣,裤子,外套,衬衣,卫衣,款式都是休闲宽松的,材质柔软舒适,颜色也是低调不显眼的。
  云容容挨件比了比。
  这件合适……
  这件合适……
  这件也合适……
  ……
  都合适。
  酒店楼下,气喘吁吁跑断腿的苟·品牌方·东:“一小时疾速购物,你得付我加班费。”
  ***
  下午,轮到许初和云容容在窗口打饭。
  直到直播结束,许初都是恍恍惚惚的没什么精神,脑海里那个酷似自己白骨森然的人头总是挥之不去,而且脖子喉咙处痒痒的,她下意识用手去摸,有种湿滑的感觉,摊开手掌一看,满手的鲜血!
  她惊恐尖叫,慌乱中打到勺柄,菜勺里滚烫的菜翻起,洒了她一手臂,瞬间红肿起来。
  还没待众人弄明白怎么回事,许初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无力摊开的双手并没有一丝血迹。
  离得最近的云容容率先俯身过去看情况,并把许初手臂上的菜叶子清理掉。
  因为距离近,又仰着头 ,她留意到许初颈间那条诡异细长的红痕,红痕形状参差崎岖,贯穿整个颈部。
  她疑惑,想摸下红痕确认原因,却被一只食指贴着创口贴的手挡开,接着她整个人也被许小慧粗暴的挤到一边。
  “初初,初初……你怎么了?别吓妈妈。”
  许小慧慌乱的叫着许初的名字,直到许初惨白着脸醒过来。
  因为手部用力,她手指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液,越渗越多,最tຊ后竟滴滴答答的滴下来。
  云容容这才回想起,今天许小慧的手指上一直缠着创口贴。
  她看到至少七八次更换创可贴的动作。
  能用创可贴覆盖的伤口,说明并不大,但为什么并不大的伤口,一整天都止不住血呢?
  云容容又瞄了眼许初的脖子,感觉这母女俩可能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导演组想叫救护车,却被许初拦下,只说休息下就好,她自己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传出任何负面消息都可能影响片方的选择。
  深夜。
  云容容端正的躺在床上。
  浓黑的夜色中,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在窥视。
  随即耳边阴风四起。
  云容容倏地睁开眼,翻身下床。
  莫名丢失的外套,血祀,反噬,她就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
  一股腥臭阴风在黑暗中扑面而来!
  云容容皱眉后退半步,那邪物在黑暗里若隐若现,看上去像周身都是白骨的兽状,双眼大且通红,一张大口獠牙密布。
  忽地那东西冲出黑暗,朝她奔袭而来。
  云容容直视着邪物的眼睛,快速后退同时用手指在右手掌心虚化符箓,接着站定,右手一把扼住邪物咽喉。
  “小狐崽子,胆子不小!”
  挂在半空的邪物愣了一秒钟,踢着爪子奋力挣脱,落地后迅速隐进黑暗里,只留一双猩红眼睛若隐若现,似乎在评估眼前人的实力,又过了一会儿,那双眼睛也慢慢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她按亮手机查看时间,已是凌晨3点了。
  打了个哈欠,顺势趴回床上准备补个觉,可还没等睡踏实,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云老师,许初感觉不太对,能不能请你去看下?”
  李导一看就跑的急,额头上还冒着虚汗。
  跟着李导来到楼下,云容容愣住了,都这个点儿了,住在这层楼的所有人,都在走廊里杵着,包括穆在庭。
  亏得节目组把酒店15.16.17层三层包了下来,要不然这隔三差五的搞一出,非得上社会新闻不可。
  一问之下才知道,倒不是大家多热心的来看许初怎么了。
  而是这层楼的人半夜都听到挠门的声音,滋滋啦啦时断时续,吓得都不敢睡了。
  云容容随李导进入许初房间。
  她这会儿比下午更虚弱了,脸色惨白,五官扭曲,在寒冷的后半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掉。
  在看她的脖子,下午还只是隐约可见的细长红痕,此时显眼的渗人,那红痕已经不能叫红痕了,更像是环绕着脖子一整条快被撕裂的伤口。
  脖子上皮肤似乎快要承受不住上下方向的撕扯力,皮肤下面甚至已经渗出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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