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自己出去的时候,顾淮北就在外面等我。
看见我出来,主动牵上我的手。
“怎么样,还难受吗,我们先提前回去休息吧。”
顾淮北有意无意地往房间里看了一看。
“你刚才,是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吗?”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是啊,除了我还有谁?”
我原本以为顾淮北还要追究,可他什么都没再说,带着我就离开了,只是牵着我的那只手,力气却用得很大。
到车上的时候,他就点燃了一支烟。
“后来我看到陆池进去了。”
他的眼神讳莫如深,一只手恶意地顺着我衣领处往下探,今晚的礼服胸口处本来就有些低。
被他这样一拉,隐藏在衣服里大部分的景色都跳了出来。
顾淮北取下烟,唇恶意地凑了上来,牙齿微微刺进那儿的皮肤,被他咬的有些痛。
他左手上还拿着一支烟,随着他的动作,烟灰掉在我的大腿上,烫得我一激灵。
我看着埋在我胸口的那颗脑袋。
“顾淮北,我不想做。”
他牙齿的力道更重,这身脆弱的礼服被他把胸口处撕开了很大一道口子,他顺着那道口子,唇舌不断地往下。
“顾淮北,你不是说我们要重新开始呢,重新开始就是又要把我搞到医院去吗?你能不能先重新尊重我!”
此刻已经趴在我小腹处的人抬起了头。
“啧。”
“安南,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的,可你怎么就用陆池气我呢。”
“你得记住,即使我愿意重新开始,你始终都欠我的,所以,别再伤害我。”
他在座椅上端坐好,然后不容分手的握住了我的手。
“好啊,南南,我这次尊重你,不过你还是得用其他方式补偿我,要不然我...好难受。”
我有些厌恶的撇了一眼,他的难受,不是指的心情。
我试图抽回手,却没有成功。
一时之间,车子里只剩下了顾淮北一个人的声音和随后的一股刺鼻气味。
与此同时,我待过的那个休息室,陆池待过的那个厕所里,也充满着一室喘息。
陆池紧闭着眼睛,脑海里全是季安南的样子。
季安南的愤怒,喜悦,悲伤在他脑海里越加生动,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快的动作。。6
陆池一边有些紧绷,一边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想自己是越来越荒唐了,连自己对这样的变化都感到可怕。
可一切思绪,都随着手上的最后一个动作,大脑归于了一片空白。
他走出休息室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找他的白早。
“阿池,你有没有好一点,还难受吗。”
陆池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跟你没关系。”
白早却忽略了他话里的冷漠:“怎么没事,嗓子都这么哑了,是累的还是难受的。”
陆池却勾唇恶意笑了笑。
“不是累的,也不是难受的。”
“是爽的。”
直白的话让白早脸色一白。
“陆池,你可别忘了,你根本就反抗不过你爸!再说别说你爸,就是我家,想踩一脚季安南,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白早像是掌握了怎么压制陆池的法宝。
却没注意到陆池看向她已经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恨意。
看来有些事情的动作,要做得更快了。
我妈妈出事的这天,是很寻常的一天。
这天上午我刚去了疗养院,医生说我妈妈最近情况越来越好,越来越多的时候做出肢体上的动作。
下午的时候,我还是去了顾淮北给我联系的舞团,毕竟我需要一个开始。
我站在镜子面前旋转,压腿,觉得身体连带着心灵都变得轻盈。
那一整天,我心情都很好。
可下午的时候,疗养院那边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不好了季小姐,你妈妈不见了!”
手中的手机砸落在地板上。
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
“下午我们准备照例去检查你妈妈状况的时候,发现病房里人没了,我们把整个疗养院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我发疯一般往疗养院赶,闯了不知道多少次红灯。
等到疗养院的时候,往日妈妈安详躺着的地方如今一片空空荡荡。
我发疯一般地闯进院长办公室:“好好的人怎么会在你们这就消失了!必须给我个交代!”
我们一同查监控,可却发现,监控被破坏了,什么也拍不到。
我刚想打电话报警,可手机上却弹出了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季小姐想找你妈妈的话,还是低调点的好,谁都别告诉。”
那边给我发了一个地址,是南城禁止游客再进入的海湾,还有几艘被遗弃的游轮在那里。
而那个海湾之所以被废弃,是因为风浪太大,且断崖式水位很明显,离岸流不知道卷走了多少人的性命。
“你一个人来,你妈妈才能平平安安,有人看着你的呢。”
“你家里的人自己安排好吧,别让他跟着哦。”
我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连报警的想法都放弃了。
那是我最重要的妈妈的性命,我不能拿任何东西去赌。
我想了想,还是给顾淮北发了消息:“今晚我约了人玩,晚点回来。”
我很少主动给顾淮北发消息,因为他不在意,甚至觉得我烦,这次我一反常态,希望他能从中察觉出来。
面对未知的危险,我也在赌,堵顾淮北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能来找我。
我几乎是用把油门踩满了的速度赶去那片海湾的。
刚下车,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很好,一个人来的乖女孩,上船吧,你妈妈就在船上。”
我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向船上奔去。
妈妈,一定要平平安安,不要再出事啊!
我上了游轮,一眼看到了我妈妈,她就那样被扔在了甲板上。
可除了她之外,目光所及之处没看到任何人。
我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压根没有心情思考是不是有诈,我赶忙朝妈妈奔过去。
检查完妈妈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之后,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是变故就是在我打算扶起我妈妈的时候发生的。
我被人揪住了头发,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力道大得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然后压根不给我一点反抗的时间,我的头就被麻袋套住了。
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个不停,突然有人一脚踹在了我的后腰上,我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手机大概也飞出去了好远。
有人踩住了我的手指,恶意地碾压了两下。
我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背后被踹得更痛,还是手指被踩得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