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漫睫毛微颤,在沈父气到咳嗽连连的声音里,抬起头,仰起脸。
她笑着说:“当然可以。”
这么带着羞辱意味的话语,爱女如命的沈父自然是不同意。
陈宥礼只丢下一句“我在别墅等你”便转身离开。
沈父:“他已经要结婚了,你还要跟他继续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沈黎漫敛了敛心神,“不是还没结婚么,等他结婚的时候我就……”
“啪。”
沈父举起手给了她一巴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一巴掌并不疼,沈黎漫知道父亲并没有用力,只是想要打醒她,可沈黎漫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足够清醒。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走到这一步,怎么还能回头。
她不甘心。
沈黎漫就像是已经上瘾的赌徒,她一定要拿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别墅内。
沈黎漫洗了澡,在床上等陈宥礼。
陈宥礼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脱。”
灯光刺眼,沈黎漫抬手想要关掉,可陈宥礼不让。
他让她赤裸,又无处可逃,就那么展现在他面前。
羞辱她,践踏她。
似乎这样,才能让他畅快两分。
陈宥礼没动她,“自己来。”
沈黎漫抿了下唇,刚洗了澡,动作很慢。
陈宥礼沉着眸子,用力按下她的肩。
“啊。”沈黎漫惨叫出声。
陈宥礼摆明了要折磨她,命令她:“继续。”
他说:“婊子就要有职业道德。”
沈黎漫垂下眸子,也掩下心中情绪。
陈宥礼很快就耐心用尽,将她掀翻到床上,人就压了下来。
“贱货。”
好好哄着她,她跟他翻脸。
现在他玩她,她反倒心甘情愿。
沈黎漫重新回来,就没想过陈宥礼会好好待她。
左右他的婚礼近在眼前,他完成他应下的事情,她在他婚前给他的新婚妻子腾地方,一拍两散,大家都干净。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一般,陈宥礼掐住她的脖子,咬在她胸口:“我陈宥礼玩坏的婊子,哪个有脸面的男人,还会要你。”
沈黎漫迎合他,“是,没有男人会再要我。”
这次他该是满意了。
没再折磨她。
良久后,陈宥礼搂着她靠在床头抽烟。
他说:“沈黎漫,你就是贱。”
沈黎漫:“陈总说的是。”
她明明是迎合他,却轻易掀起他的怒火,捏在指尖的香烟抵在她锁骨上。
方才还漫不经心的沈黎漫身体陡然僵住,生怕他下一秒就按下来。
有烟灰落下,还有温度,沈黎漫胸口顷刻间就升起了鸡皮疙瘩。
陈宥礼混蛋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怕?”他满是嘲弄。
沈黎漫点头。
陈宥礼嗤笑一声,将她本就在大床边缘的身体蹬下床,“滚去客房。”
翌日,沈黎漫醒来时,陈宥礼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她走路时腿踉跄的软了一下,险些摔倒。
陈宥礼瞥见,细微停顿,便又继续通话,沈黎漫听到陈宥礼叫那人刘妍。
他的……未婚妻。
沈黎漫想着,刘妍若是知道她的存在,一定会跟陈宥礼闹,说不定她还能提前从陈宥礼身边离开。
但她想错了,刘妍就算是在别墅门口亲眼看到她对陈宥礼谄媚的整理领带,都能面不改色,说句:“这就是你养着的那位?”
沈黎漫那就算是被陈宥礼扒光了羞辱都已经不存在的羞耻心,在这一刻却罕见的再次出现。
许是做情妇不做小三,是她为数不多的人性底线了。
她没听到陈宥礼是怎么回答的,自己就已经落荒而逃,逃回了别墅。
这天后,整整半月的时间,陈宥礼都没再回别墅。
但沈黎漫总能在网上看到他跟刘妍恩爱的报道。
刘家插了那么一脚,陈宥礼如有神助,在陈氏集团架空了陈墨这个名正言顺的真太子。
深秋,沈黎漫坐在台阶上看落叶。
她想,跟陈宥礼分开的日子,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