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老板被肉挤得狭长的双眼一眯,疑惑道:“附近这个地盘大大小小的匪窝几乎都没了,就是有也是咱们打点过的,没听说过有哪家新起来的势力啊?”风
顾三正式地朝丙老板抱拳:“兄弟就是为此事而来,哥哥您门路广,消息多,还请哥哥帮我探听着点,小弟必有重谢。”
丙老板连忙笑容满面地扶起他:“顾兄弟客气,咱们的交情,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包在哥哥我身上!”
顾三等人向丙老板描述了刀疤脸的外貌及那钢刀的形状。
丙老板连连保证。
对于丙老板,顾三还是信任的,毕竟,在商人眼里,利益是最坚固的友谊。
丙老板也的确很可靠,没过几天就有了消息。
这竟然不是一次普通的抢劫,而是有人在设局整他们。风
那钢刀也不是普通劫匪能拿到手,而是朝廷打造的军用钢刀。
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顾三等人又按着丙老板给的消息蹲点打探了几天,终于也确定了幕后之人。
“所以,到底是谁?”李素商眯着眼睛,眼里也是一片冷意。
“呵!”顾三冷笑一声,兄妹俩现在的表情神态里的冷意竟然惊人的相似,“是莱国公府的赵掌柜!”
知道结果后,李素商反而一脸平静,幽幽道:“原来是他。”
……
聚宝绣坊风
男人走到赵掌柜面前,躬身行礼,汇报道:“掌柜的,我们的人已经把货截下来了,接下来您看怎么办?”
赵掌柜闻言惊喜地放下茶杯,一笑脸上的肉都在颤抖:“干得好!让那小娘皮在那蹦跶!先看看情况,把货先压在手里。”
他舔了舔厚重的嘴唇,歪嘴一笑,道:“我看这下他们怎么跟商会交代!”
另一边,顾三和李素商也在商量怎么跟商会说这件事。
“这消息先按下几日,钱我先垫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咱们干脆来个将计就计,坑了我们的钱咱们怎么也得连本带利地要回来。”李素商淡淡道。
顾三也是这个意思,他点点头表示赞同,笑了笑,道:“那我去趟栅子山,做一下准备,这边你来负责。”
李素商点点头,让他放心。风
顾三说:“我也不耽误了,现在就去。”
说着他端起桌案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这几日为了查清幕后主使,他们风餐露宿,没吃一顿饱饭,刚才讲了半天,他渴的不行。
他又拿了些便携的点心,直接兜在衣服里,李素商连忙制止,拿了个手绢给他包上,白了他一眼,未婚的男人都这么粗糙吗?
顾三不在意地笑笑,快步又掀帘出去了。
隔天商会结账,赵掌柜果然来了,许是做了坏事心虚,这次他竟然没有先挑事,只是默默的观察着场上的情况。
李素商照着前一天商量好的那样做,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把该有的账目都结算清楚,面对赵掌柜时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态度。风
赵掌柜有些疑惑,不应该没反应啊,难道是那群运货的人怕担责而隐瞒不报?
回去的一路上赵掌柜还在想这件事情,他到了自家绣坊,思索过后得意一笑,招来手下。
“既然他们没有反应,那咱们就继续劫!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填上多大的窟窿。”
手下领命,行过礼后就要转身出去,赵掌柜突然叫住他:“等等!”
他手下疑惑地转过头来,问道:“掌柜的还有什么吩咐?”
赵掌柜笑的阴险,缓声道:“叫人把上次咱们劫的货也放进去,这样一来还能倒赚一笔。”
手下不解:“那样的话会不会被认出来?”风
赵掌柜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瞟过去:“你懂什么?那布料种类那么多,各家有没打上戳,谁能记得上一批货具体都有什么?”
手下唯唯诺诺,道:“是!小的明白了。”
赵掌柜看他还呆立在堂中,不耐烦得啧了一声:“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手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拱手,答道:“是!”
而后才转身出去。
赵掌柜摇摇头,心道:这人还是不行,太没眼力见!
刀疤脸带着小弟再一次埋伏在山间。风
其实也不是带着小弟,而是带着属下。
他们这一行人都是国公府的府军,是一队的编制,刀疤脸是他们的队长。
趴在他旁边的是帮忙带路认人的,此刻正十分恭维:“还得是各位军爷出手,上回各位军爷一出现,那顾三就怂的跟孙子是的,更别提拔刀了,那刀锋一亮,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就逃跑了。”
刀疤脸听着吹捧,脸上泛着矜持又得意的笑。
忽然,前头路上有了动静,刀疤脸脸色一变,一挥手制止了说话的人。
那人连忙捂着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从远处来的那群人果然还是商会的运输队,只是看起来上次领头的那个人不在。风
刀疤脸也不在意,一挥手,他手下一拥而上,故技重施。
对面的人有一次不自量力地抵抗了一阵子,便蜂拥似的奔逃。
刀疤脸还没来得及得意,他的属下一脸难看的来报:“队长!他们把拉车的牲口的缰绳都砍断了,牲口叫他们骑走了!”
刀疤脸闻言连忙上前,一看,一排马车俱在,车上的货物也是实打实的,就只是把马和驴子骡子给带走了。
“呵!”他冷哼一声,“货还在就行!你们派几个人去牵几匹马来,剩下的人随我在这等一会儿便是了。”
“是!”他的手下领命而去。
他又重新掀起车上的苫布仔细检查,确实都是满满的货物,这群人也真是有意思,逃跑不拿货,反而带着拉货的牲口。风
给他们带路的那人见状,又是一番马屁:“准是那群人叫军爷们给打怕了,怕跑的慢被追上,所以骑着牲口跑。”
刀疤脸闻言哈哈大笑,赞赏地看了领路人一眼,缓缓倚靠在装满柔软羊绒毯子的车上。
那领路的人见状如同被夸奖般得意,腰杆子都好似直起来几分,好话更是不要钱似的从嘴里吐出来。
只是等了小半天,都不见去找马的人回来,刀疤脸感觉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