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远立刻通知那边的保镖。
安宁睫毛微动,视线不经意间落在男人的脸上,她竟然会看见周时晏他......
“嘶——”
周时晏动作一顿,紧皱眉头,“弄疼你了?”
“我自己来。”
她想要拿走冰袋,可周时晏不给,仍然亲自上手。
“现在觉得出来工作好玩了吗?”他训道。
安宁还想他是不是良心发现,所以才会让她有种错觉,他是在关心自己。
可听见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安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下一秒就把冰袋直接夺过来,自己敷在脸上,眼神坚定又冷酷:“工作难免会有磕磕碰碰,难道你谈生意的时候就没有遇到瓶颈的时候吗?请你不要随便批判别人的工作!”
周时晏见她又像个炸了毛的刺猬似的,还真是没良心。“难道我说的不对?这三年来你受过这种挨打的气吗?”
她哼笑道:“挨打的气的确是第一次受,但好过一直憋着气,不能发泄。我不想自己年纪轻轻得乳腺癌死了!”
周时晏脸色黑沉:“你这么诅咒自己做什么!”
安宁没好气道:“麻烦你百度一下,乳腺癌是怎么造成的!”
开车的成远嘴抿成一条直线,整个神经都是紧绷住的。
又吵起来了。
周时晏深呼吸口气,忍住情绪,冷冷道:“安宁,我们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好好相处,为什么非要这样?你所担心的事情,我都会替你解决好,那么你之前说的离婚,我可以当做没看见过。”
“可以啊,生孩子,不许陆晚晚再靠近你。做到这两点,我可以考虑不离婚。”
“生孩子还不是时候,晚晚是我妹妹,你不觉得你提出这种要求很过分吗?”周时晏竖起眉头道。
“那就免谈!”
“安宁!”周时晏觉得自己的耐心又快要被磨光了。
安宁根本不想再跟他说话。
周时晏重重地拧了下眉心,再睁眼,瞳仁幽黑得更加明显。他睨她:“爷爷已经有所察觉了,他才被抢救过一次,如果再因为听到这些而发病,你负的了责任吗?”
听见这话的安宁气笑了,“周时晏,你有时间教训我,怎么不好好检点一下自己?为什么不是爷爷看见你跟陆晚晚那些流言蜚语而生气呢?”
周时晏冷眼道:“我和晚晚只是兄妹,爷爷也清楚。”
“旁观者不清楚啊。”
“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任何一句我和晚晚还有什么关系!”周时晏沉声威胁道。
“我再提,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敢做却不敢被人说吗?”安宁毫无畏惧,发狠地反驳回去。
四目对望,剑张弩拔的气氛瞬间蔓延开来。
成远硬着头皮问:“老板,我们要不要先带太太去医院看看?”
“嗯。”
“不需要,路边停车。”
周时晏脸色更差了,抓住她的手腕,“闹就闹,有必要折腾自己吗?”
“周总多虑了,我再怎么样都不会委屈了自己。”她挣扎地要抽回自己的手。
“直接去医院。”周时晏命令成远的同时,一把就把安宁拉近过来,垂眸,一字一顿道:“你半路下车,单独再去医院,是想要告诉所有人,我丢下你不管吗?顺便再告诉所有人,你要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