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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这种小动作,只有两个人很亲密的时候才会做,而许长安看祝玄龄的眼神,也非常温柔,对他的动作也不排斥,完全不像面对他的时候。
他捏紧了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柏云寄却从来没有想过,从前许长安看他的眼神,全是爱意。
宴会已经到了中场,许长安离开祝玄龄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手的时候,身后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反应极快的转身,握住那个试图对她行凶的手,看清了面目有些狰狞的夏絮迩。
夏絮迩袭击许长安失败,却仍然不甘心,挣脱许长安再次将酒杯往许长安头上砸。
许长安出乎意料的冷静,在夏絮迩再次要将酒杯砸过来时,她抓起洗漱台上的洗手液砸向夏絮迩,趁她不备抢过她的酒杯,将她一把推开。
正要质问夏絮迩为何要伤她,手突然一痛,酒杯从她的手中跌落。
耳边除了碎落的玻璃声,便是柏云寄震怒的声音。
“许长安!你发什么疯!”
他松开许长安,走去扶跌倒在地上的夏絮迩。
“没事吧?”语气是满满的关系。
“好疼,我不知道时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夏絮迩眼眶迅速变红,甚至挤出了泪水,声音颤抖控诉着许长安。
柏云寄脸色变黑,语气冰的吓人,“许长安,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伤害絮迩。”
许长安笑了,满目讽刺,“柏云寄,如果我说我没有想要伤她,你信不信?”
柏云寄眉头紧蹙,语气不耐的说,“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当他看到许长安用东西砸夏絮迩并推开她时,他便认定了许长安故意伤人。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许长安心里一凉,说完便要离开。
却没想到柏云寄突然伸手将她拉回来,许长安没有站稳,被高跟鞋扭到了脚,猝然跌倒在地上,腰像是快被撞断。
许长安的头发散落在脸上,柏云寄没有注意到她痛苦的神情,冷声道:“对絮迩道歉,不然你别想走。”
许长安已经痛的说不出话,小腹像是有什么东西乱绞,她不得不用手紧紧捂住肚子,想缓解这阵痛苦。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摔了一跤,却痛的如此厉害。
“许长安,道歉。伤了人就是你的不对,你的教养呢?”柏云寄扶着夏絮迩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许长安。
许长安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她紧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她在心里痛骂柏云寄,骂他眼瞎,骂他不明事理,骂他狼心狗肺,真正受伤的人是她才对,为什么离婚了还不让她好过?
祝玄龄太久不见许长安回来,便去洗手间找人。
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许长安时,呼吸一滞,跑过去扶起许长安。
他拨开她凌乱的发丝,看到了一张苍白的小脸,额头冒着冷汗,嘴唇却异常的红。
“许长安!许长安!你在怎么样?哪里痛?”祝玄龄此刻的表情,是少有的慌乱。
许长安听到他的声音,第一次觉得心安极了,她轻启薄唇,发出的声音非常虚弱,“送我......去医院......”
简单的五个字,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可见她是有多痛苦。祝玄龄那一刻觉得心都痛了,恨不得自己来承受许长安的痛苦。
他脱下西装外套盖在许长安身上,一如他在不久前雨夜所做的那般,抱起许长安,离开洗手间。
柏云寄皱眉拉住要带走许长安的祝玄龄,祝玄龄心里已经着急的不行,眼眶猩红,仿佛下一秒便要疯魔。
“放开!”他狠狠呵斥道。
柏云寄还想说什么,手臂突然被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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