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喝吗?难道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用吸管搅了搅,林念熙又尝了一口,确定是她喝不惯的味道。
“拿走拿走。”林念熙的表情仿佛戴上痛苦面具。
凌晨刚把服务员叫来点了两道自己喜欢的小吃,见林念熙不喝,便将自己的吸管换进去,“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我还能再炫一杯。”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凌晨觉得美味至极的东西,对林念熙而言和美食挂不上钩。
见凌晨将吸管换掉,林念熙有些不乐意了,“嫌弃我?”
以前她们两个都是衣服换着穿,饮品换着尝的。
“你已经和封迟也结婚了好吗?”凌晨满足地眯了眯眼,对林念熙说道:“拜托你有点人妻的自觉好不好?我和你间接接吻,你老公会同意吗?”
林念熙竟无法反驳。
“对了,上次你和少煊聊得怎么样了?”林念熙漫不经心地问凌晨。
“还行吧,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进展,就是将礼物送给他表达了感谢,仅此而已。”凌晨说。
“晚上我要去少煊的生日会,一起?”林念熙随意地问了一句。
凌晨好像听到什么重大新闻一样激动,“今天他生日呀,那你带上我。”
“等下我去给他挑个礼物。”凌晨继续说道。
林念熙觉得凌晨的目的不纯,“你这反应有点过了哦,说!什么企图。”
说完摆出一副拷问犯人的表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礼物也送了,感谢也道了,对他还这么上心。”
“好吧,我承认,我吃他的颜,我想追他,但是他好像不怎么爱搭理我。”凌晨说。
林念熙好奇地问:“怎么说?”
“他让助理将我送给他的礼物退了回来,说太贵重了不能收。”凌晨有点挫败,“我约他吃饭,他一直说最近忙。”
林念熙安慰凌晨,“我看他最近是挺忙的,刚刚我还在这遇见他呢,好像是客户应酬,晚上他生日会再和他当面约时间不就好了。”
“嗯嗯,只能这样了。”凌晨说道。
林念熙看了一眼手表,对凌晨说:“我该走了,你最近穷,账我结了。”
“爱你。”凌晨笑着和林念熙挥挥手,“我吃完这个再回去。”
“好。”林念熙应了一声,“有事联系。”
凌晨的嘴巴刚塞进去一个小吃,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给林念熙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一边吃着点心凌晨一边想,熙宝说刚刚看到任少煊在这边招待客户,那是不是可以和他来个偶遇。
已经很多天没看见他了,想见见。
只要不会影响到他和客户应酬,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凌晨大大的眼睛转了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上去会会他。
餐厅二楼是私密性很好的包厢,凌晨不知道任少煊在哪个包厢内,只能一个一个去试。
她假装淡定地打开包厢门,环顾一周,没有看见任少煊,就满脸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走错了。”
就用这一招,找了好几个包厢,都没有看见任少煊的身影。
难道情报有误?
刚刚在楼下也没看见他离开呀。
剩下走廊尽头最后一个包厢了,凌晨对自己说,要是还没有就算了。
缘分不够也不能硬凑。
凌晨将手放在门把上,用力一拧,才发现门是反锁着的。
吃个饭还锁门?
“谁?”里面听到有人拧手把的声音,紧张地问了句。
“服务员,送酒的。”凌晨捏尖了嗓门说道。
里面的人将门打开,看见凌晨挎着个包,双手空空地站在门口。
“酒呢?”男人皱着眉头问道。
“哦,刚刚那个服务员说酒好像拿错了,下去换了。”凌晨切换正常的声音,边说边往包厢里面瞅。
“看什么呢?”男人觉得眼前的女人奇奇怪怪的,不像是自己人派来的,“黎总让你来善后的吗?”
凌晨向前走了几步,说:“我……”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任少煊面色潮红地躺在包厢里面的沙发上不省人事。
凌晨三步并成两步走到沙发前,叫了几声:“任总!任总!”
心里一阵恐慌,凌晨当即拿出手机给林念熙打了电话,说:“阿强、阿发,赶紧上来,我找到任总了,在二楼最后一间包厢里。”
林念熙刚到公司,看到凌晨打来电话,接起来听见凌晨焦急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话,马上意识到出事了。
她打电话让欧卓将车子开回来,送她回刚刚过去的那个餐厅。
包厢里的男人本来等着同伙接应,听到凌晨叫人,赶紧溜了。
凌晨给林念熙打完电话,见男人走了,赶紧报警,叫救护车,呼叫餐厅服务员和负责人过来帮忙。
做完这些,凌晨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
“任少煊,你醒醒。”任凌晨怎么喊,嘴唇泛起乌青的任少煊都没有回应。
林念熙赶到的时候救护车和警车一起到了,凌晨被带回警局做笔录,任少煊被抬上了救护车,她跟着救护车走了。
医生初步认定为药物中毒,任少煊被推进了抢救室洗胃,林念熙通知了阿姨和姑丈,在医院的走廊上等医生出来。
任少煊的父母都在国外,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林念熙不敢走开。
欧卓将医院的情况报告给封迟也,封迟也让欧越主持会议,赶过来医院陪林念熙。
封迟也到的时候,见林念熙孤零零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望着抢救室亮着的灯发呆。
“宝。”封迟也唤了一声,走过去坐在林念熙的身侧,将其拥在怀里。
医院的冷气开得很足,林念熙手脚冰冷。
封迟也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林念熙的身上。
林念熙对着封迟也说:“封迟也,我有点害怕,我的爸爸、妈妈就是进了抢救室,就没有出来了。”
“不会有事的。”封迟也将林念熙拥得更紧些,想要让她得到更多的安全感。
林念熙闭了闭眼,努力将自己从痛苦的情绪中剥离出来,“是啊,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