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哪一种，都略显尴尬。
看了一眼远处横尸遍野，黎杉杉皱眉她先前听南姮说的，这些人都是来抢夺火芝草的，而且这些人还是南姮引来的，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好。”羽岫应着。
听到回应的黎杉杉走出两步，见羽岫没动，回身正想询问，便见羽岫单手支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着胸口。
黎杉杉连忙搀扶起羽岫，想到刚刚她未化形的时候，羽岫好像是受伤了，只是，没想到伤的这般重，连起身都艰难。
两人离得近了，黎杉杉清晰的察觉的羽岫的虚弱，飞升后法力得到稳固，感知度更加的灵敏，她甚至能探查到羽岫伤到何种地步。
黎杉杉心惊，原本轻揽着羽岫的手，不经意的加重了几分，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的心疼道：“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刚刚羽岫嘴角溢血，就觉得奇怪，只是她苏醒的时候，听到的只有南姮的一句话，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思考了一下黎杉杉想到南姮的话，问道：“你的身体不堪重负，是因为开启共生死阵法？”
倚靠在黎杉杉肩上的羽岫身子一僵，随即释然一笑：“你都听到了？”
黎杉杉轻微点头道：“嗯。”
得到了羽岫肯定的回答，黎杉杉就一直在思索，这个阵法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同生共死的，只是，她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在辞敬峰上一千年，也没听到一丝关于共生死阵法的消息。
她在灵泉边刚醒来的时候，给羽岫那两掌，就已经感觉到他的无力抵抗了，所以，共生死阵法是在她毫无意识的时候，羽岫就受伤了。
是因为救她吗？
黎杉杉心底发问，她不确定了，不确定她在羽岫心中到底是否真的这般重要。
如果是，她就不离开了。
散落在两鬓的发丝随风吹动，轻扫着羽岫的侧脸，再一次感到两人之间的近距离，羽岫贪恋这片刻的宁静，虽然彼此之间没有话说，但是也没有争锋相对。
他要的不多，只求黎杉杉不要赶他走，即便黎杉杉对他没有好脸色，他也愿意待在黎杉杉的身边。
只是，现在黎杉杉已经稳固根基了，还飞升了，之前硬要留在她身边的理由已经没用了。
羽岫想到这里，刚升起的好心情，瞬间又沉了下去。
思忖了会儿，黎杉杉犹豫道：“是因为救我吗？”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了，不然怎么解释，她都抽了灵根，魂飞魄散，又怎么会重活过来？
不想困住黎杉杉，左右了黎杉杉的想法，羽岫便接话道：“不是。”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询问的黎杉杉脸色一红，这种硬往自己脸上贴，盲目猜测自己很重要，被羽岫当面否定的感觉，真是无地自容。
黎杉杉只感觉心底一空，也分不清是不用背负羽岫这重伤换来她性命的人情，感觉到轻松，还是失望在羽岫心底没有那么重要的原因。
“好些了吗？我先带你离开。”黎杉杉想直接带羽岫飞离此地，但是怕羽岫没缓过来身体承受不住。
羽岫刚想说“好”，奈何一张口，一直压在胸口的不适感顺势而出，一口鲜血吐出。
黎杉杉弯腰，想要扶羽岫起来，即便重伤不是因为她所导致的，但是刚刚修炼以及飞升的时候，如果不是羽岫护着，她早就被那些人争抢的渣都不剩了。
风动鸟惊。
原本祥和的林子变得异常的躁动，黎杉杉闭眼凝神，感知到四周有无数的修炼之人往这边涌来。
速度异常的快，离得近的已经快要到跟前了，黎杉杉不会结界，连忙将羽岫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