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今天也是被拒绝的一天。
萧晟蹲在地上摸着自己红肿的左脸委屈中。
谢挽音拍了拍手准备进屋。
“不进来的话,晚上没有饭吃了哦”
谢挽音在关门前一刻提醒他,萧晟这才马不停蹄地起身进屋
“不是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
直到深夜两人还是围绕不开争论着这个话题...
天蒙蒙亮,鸟儿开始叽叽喳喳吵了起来。
谢挽音揉揉眼睛,发现萧晟要准备出门了:“今天比昨天要早”
谢挽音趴在门口,萧晟点点头:“今天会有点忙,晚膳或许赶不回吃了”
谢挽音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点头送萧晟:“好的我知道了,要是回不来直接回去你的府邸也没事,况且你其实没有必要为了陪我这么折腾自己”
“不,多晚我都回来”
萧晟打开马厩门拉着马出来,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
谢挽音顿住,说心里没有波动是假的,但她实在不敢奢望。
“为什么?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况且安王府本来就是你的家”
萧晟盯了谢挽音一会儿,最后又嬉皮笑脸地摆了个鬼脸
“我怕你深夜一个人害怕哭着找不到我”
果然在他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
“赶紧走赶紧走”
“今天也要给我留门哦”
谢挽音催他走,萧晟又乐呵呵上马朝着城里的方向奔去。
谢晨的时间实在太早了,谢挽音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照的人暖烘烘。
回头看着这历时三个月两人一起努力重新修缮的屋子,还有明影趁着夜色带着人前来帮忙加快了进度,破败的草屋变成了坚固美观的青瓦房。
由于没有属于自己种植的土地,院子被谢挽音改造下变得井井有条,分了很多区域种上了不少蔬菜可供二人吃食。
甚至还特地留了一片空地养起了花花草草和鸡仔牛羊。
有活物在跟前蹦蹦跳跳,也不至于太无聊。
逐渐习惯了田园生活后,偶尔遛着羊去村头唠嗑,
晚上等萧晟回来吃饭睡觉,每天种种地晒晒太阳,
这样的闲散日子倒是逍遥自在。
“周林氏!周林氏!”
谢挽音正蹲在地上拿着狗尾巴草逗小鸡仔玩,
昨日来唠嗑的刘嬢嬢一路小跑着朝谢挽音家跑来:“快跟我走,村里出事了”
“啊!?”
谢挽音和萧晟住的瓦屋算是村子里比较偏远的位置,所以什么消息传过来都传的慢。
甚至谢挽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嬢嬢拽着朝村里跑去。
“刘嬢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啊...”
谢挽音的话还没有问完,视线已经完全被村子中心的吵闹给夺了去
“就是你害得我们家地的粮食全死了!”
牛奶奶气得拐杖捶地,冲老张头吼道。
“不是,你怪我做什么!你看我家种的好你嫉妒就来污蔑我啊!”
老张头也不甘示弱。
两边人你一嘴我一嘴,吵得不可开交。
村长夹在中间劝和却毫无办法。
“究竟是怎么回事?”谢挽音被推到众人面前,村民都是老人,谢挽音成了众望所归的“判官”。
“周林氏啊你来就好了,你来给我们评评理,他可太过分了!”
牛奶奶把谢挽音拉到中间,开始阐述她的委屈
“今年庄稼本来熟成难,我年纪又大,已经死过一批种子了,这好不容易把这幼苗养起来,昨天回来一看,嘿,全死了!!”
牛奶奶说到激动处眼角泛起了泪花,谢挽音赶紧哄了起来。
“周林氏你可得替我评评理啊,我什么都没干,我地在牛奶奶旁边她看我长得好就说我下毒毒死了她的苗,我这找谁说理去,我有必要这么做吗!”
老张头也觉得冤枉,急忙控诉,人群中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吵的人心慌。
“好啦!安静!”村长大声喝止,很快村民们就止住了声音。
“都别说话了,让人家说两句”
村长替谢挽音解了围。
谢挽音有些尴尬,莫名其妙被卷入了这个调节纷争。
或许是和村里人关系打得太好,他们对于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村中青年男女常年不在,多进城去讨生活。
他们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也遇上了诸多困难。
“那个...能带我去看看地吗?”
一拨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农田里。
天气炎热,在太阳的照射下,明显能看出来牛奶奶地里的苗枯黄瘦弱。
相反隔壁老张头的田里只有几株微妙的枯黄,但大部分都是格外翠绿。
两者农田接近,也会互相影响。
“你看看这区别,肯定是老张头给他田里动了什么手脚长势才这么好”
“嘿你别胡说!”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谢挽音赶紧将两人拉开:“大家先不要妄下定论,我先下去看看好吧”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谢挽音一步步下了地。
谢挽音蹲下仔细观察,牛奶奶的稻田土地面上有明显开裂迹象,本该健康的苗如今左颠右倒,萎靡不振,像是失去了活力和灵魂,没有生气的样子。
谢挽音仔细检查着叶面和有没有被害虫啃咬的痕迹,却越看越不对劲:“怎么会这样...”
说罢谢挽音起身前往老张头的田里求证,检查他的田里那几株在一片翠绿显眼的干燥水稻。
“这难道是...”
意识到危机的谢挽音心中一紧,却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转过头向村民求证:“我想问一下,只有牛奶奶家是这样吗?”
山坡上的村民互相攀看,又纷纷点头。
心中的猜测明了了大半。
“大旱灾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