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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慕晏深向护士要了止疼药和安眠药,又吃了更多的抗抑郁药才睡下去。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慕晏深第二天很晚才起床。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梦一样,慕晏深对此已经迟钝了。
  他想,不管怎么样,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季洱晚原谅自己,接纳自己。
  因此,他草草吃过饭换了药,就去了季洱晚的病房。
  季洱晚正试图让自己移动到轮椅上。
  慕晏深见状,连推开门,想上前帮忙。
  他刚扶上季洱晚的手臂,季洱晚就将手往回撤。
  “不麻烦你了。”
  慕晏深心疼地看向她。
  要不是自己当初那样不信任季洱晚,她也不会因还不上钱经历这些,更不会和林清河相见。
  可以说,这一切全是自己的错。
  慕晏深想着,更想要和季洱晚表现一番。
  于是,他忙前忙后给季洱晚跑腿。
  哪怕是季洱晚一个神情,他就知道季洱晚想干什么。
  季洱晚觉得十分烦躁,便故意提出要见林清河。
  “他一个人在这里没人照顾,我不能不帮。”
  慕晏深也答应下来:“我陪你去。”
  到了林清河的病房,季洱晚还没说什么,慕晏深就开始着手照顾林清河的事情。
  他的想法很简单,这么做既能表现出自己道歉的诚意,还能揽下照顾林清河的大部分事务。
  这么一来,季洱晚就不需要照顾林清河,也不会找借口来找林清河了。
  林清河今天情况好了些,能说话,也能坐起来。
  就是无法行动自如。
  他冷眼看着慕晏深忙着,动作也不太利索,讽刺道:“全国有名的赛车手在我这里做这些累活儿,还真是委屈你了。”
  慕晏深也不生气,专挑季月瑜会干的干。
  季洱晚在一旁看着,连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忙完,慕晏深自己的腿已经疼痛不已了。
  他擦了把不知道是疼出来的还是累出来的汗,缓慢道:“还有什么吗?”
  季洱晚也没什么好责备的了。
  可是她又不想和慕晏深待在一起,这让她不太自在。
  她道:“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
  慕晏深当即又有了精神:“当然了。”
  “你要真想帮忙,那就帮我带点厚点的衣服来吧,最近的气温降了。”
  季洱晚自失忆以来第一次向慕晏深提出要求。
  慕晏深欣喜不已,季洱晚能提出要求,就说明她不再和自己这么生分了。
  哪怕是自己现在不能劳累,他也答应下来:“好,我等会儿就去你家给你拿来。”
  说完,他推着季洱晚回去,自己则马上令家里的司机将车开来,载到了季洱晚家。
  刚来到大门口,慕晏深就停下了脚步。
  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根本没关上。
  可是他记得没猜错的话,季洱晚应该是最后一个离开他自己家的。
  那个时候应该是被绑架的那天早上。
  她不可能在离开家去车队的时候不关门。
  慕晏深紧张起来。
  他小心翼翼打开门,没想到被屋子里的景象惊呆了。
  屋子里就像经历过一场地震一样,全部的家具都被翻箱倒柜,扔到了地上。
  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被随便扔掉,一时间连下脚的位置都没有。
  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是那些讨债的人干的?
  想到这里,慕晏深立即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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