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澜看着手里的项链,只觉得讽刺。
原来一开始,他们就不曾有爱!
陷进这段感情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
沈余澜想起前世自己时不时流鼻血,还以为只是天干物燥上火导致。
后来在监狱里身体每况愈下,最后直接一命呜呼。
原来罪魁祸首是这条项链!
沈余澜用防辐袋装好项链,从医院回了家。
海湾别墅。
偌大的家里空无一人。
她就那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等着。
直到凌晨一点。
玄关处门锁声响,温佳凝和黎远深的娇嗔嬉笑声一并传了进来。
灯火通明。
温佳凝看到沈余澜,表情收敛了几分。
“嫂子,这么晚你还没睡啊?”
沈余澜表情淡淡,将手中的礼品盒递给她。
“你来家里这么久,一直没送你见面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温佳凝一听,立即喜上眉梢。
她欢喜的打开盒盖,看到里面镶嵌着墨黑陨石的星型项链,笑容立即僵住。
一旁的黎远深看到项链,脸色猝地一变,直接将项链连同礼盒猛地拂开。
“嘭!”
礼盒落地,项链也坠在了地上。
沈余澜看着男人慌张的神情,心底的恨意如藤条蔓延。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既然他们想要她死,那自己便给他们还一份大礼!
黎远深反应过来后,连忙弯腰从地上将项链和礼盒捡了起来,再平稳放在了桌上。
“舟舟,我送给你的礼物,怎么能再转送给佳凝?”
沈余澜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模样,只觉可笑。
她深吸一口气,将压抑心底已久的话道了出来:“我们分手吧,我现在就搬走。”
说完,她便准备上楼收拾行李,黎远深却在这时拉住了她的手腕。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闹分手?就因为我不让佳凝接受你这份礼物?”
沈余澜心底只觉发冷。
到现在为止,这个男人还觉得自己在闹。
也许这些年的感情本就是一场闹剧,自己就是那个求爱的小丑。
飞蛾扑火是她,遍体鳞伤也是她。
沈余澜看了一眼温佳凝,再将视线转向黎远深。
“我受够了陪你们俩兄妹演戏。”
她刻意咬重了兄妹二字,随即甩开男人的手,直接上楼。
回到房间,沈余澜立马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物品。
她的东西早在前几天就在陆续收拾,此刻只要打包进行李箱,就可以一并带走。
看到再次推着行李箱下楼的沈余澜,黎远深这才意识到她动了真格。
“舟舟,是不是我这几天忽略了你,所以让你生气了?”
他慌忙解释,眼底的真诚和愧疚让人瞧不出一丝破绽。
沈余澜看着他这幅样子,只觉无力而又悲凉。
一定要自己将话摊开了说,他才能卸下伪装吗?
“黎远深,既然你放不下温佳凝,就不应该招惹我。”
“不要仗着我爱你,就理所应当地胡作非为。”
沈余澜一字一句说完,拖着行李箱便往玄关大门口走。
黎远深连忙拽住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不甘心。
“沈余澜,离开我你能去哪里?别忘了你爸妈不要你,你奶奶也快不行了。”
“这世上唯一能做你依靠的,只有我黎远深!”
温佳凝也追到门口,一副看戏的姿态假意相劝。
“是啊嫂子,你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离开序哥你会一无所有的。”
闻言,沈余澜一把甩开男人的手。
“谁说女人一定要依靠男人而活?黎远深,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随即她看向温佳凝,扯了扯嘴角冷笑。
“至于你,女人不自强,终将被淘汰!”
说完,她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租车上。
沈余澜将这段时间搜集到的所有证据,连同那份没有签字的法人转让合同,一并装入文件袋。
看着钱包里,自己和黎远深的合照。
她将照片取下,从两人之间撕开。
男人的那一半,一点点撕成粉碎扔到了车窗外!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海城税务局。
看到门前威严肃穆的警徽,沈余澜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面对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她将手里的文件袋递交。
“您好,我要实名举报黎远深和温佳凝偷税漏税和不正当商竞的犯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