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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本市最大的游乐场,上午先玩了一些简单的项目,因为暮暮这种小孩子,很多项目他没办法体验,任凭小团子怎样可怜巴巴时笙都没有动摇。
时笙:“你再怎么看我也没用,不是我不让你玩,是你太小不能玩,想玩的话也可以,那就想呗哈哈哈哈。”
小团子受到了妈妈的嘲笑,转头跑向爸爸的怀里:“呜呜呜麻麻欺负我,她还笑我,我不和她玩了呜呜呜。”
席湛摸摸小团子的头,眼神却是看着时笙的,眼里含着笑说:“妈妈说的对。”
时笙听到后才反应过来,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耳朵微红。
暗骂自己,时笙你怎么回事,你是个当妈的人,你不是陪儿子出来玩的吗?到最后全是玩的自己喜欢的,席湛没有当爸的自觉,你也没有当妈的自觉吗?!
时笙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不自然的说:“下午带你玩你想玩的好不好,下午带你玩旋转木马,小孩子最喜欢这个了。”
小团子眨巴眨巴泪汪汪的眼睛,毫不留情的拆穿:“那明明是你喜欢的。”
时笙挑了挑眉,意外的看着小团子:“你怎么就知道这是我喜欢的?”
小团子看了席湛一眼,小声说:“爸爸告诉我的。”
时笙看了一眼席湛,没说话,一手拉着小团子一手牵着席湛向餐厅方向走:“走吧,带你吃好吃的。炸鸡总不会不喜欢吧?”
小暮暮看了眼妈妈,没看出来什么,不过,他还没吃过炸鸡。
到了预定好的餐厅,时笙熟练的点了大份炸鸡,还有可乐,用季清棠的话说,炸鸡配可乐,就像渣男配贱女,天生一对。
好吧,话虽是不那么好听,但道理挺对。
席湛眼里有些不赞同,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又加了几道开胃的菜和柠檬水。
小暮暮这还是第一次吃炸鸡,小眼睛望向金灿灿的食物,有些放亮。
席湛平常不给暮暮吃这些东西,并不健康。
看着时笙吃的那么开心,小团子也迫不及待吃了起来,时笙一看那享受的小表情,就知道,果然,炸鸡和可乐,没有人能挡住它的诱惑。
这个世界上也就席湛这种皮笑肉不笑的人无法体会到这种极乐。
看着一大一小吃的那么开心,席湛本想说让柒柒少吃一点,对身体不好,也默默闭了嘴。
算了,柒柒好不容易才同意陪暮暮玩,怎么能让她不高兴呢。
只是席湛没想到的是,时笙这次这么自觉,吃完这一份就没再点了。
按照之前的情况,这一份还没吃完就已经点好下一份了,还乖乖的喝了柠檬水,还让暮暮少吃点...
时笙看着小团子再次伸向炸鸡的小爪子,快准狠的把盒子往这边一拉,小团子看着炸鸡离自己远去,不明所以看着时笙。
时笙微微一笑,狡黠的说:“这个东西好吃是真的,不健康也是真的,小孩子更应该少吃,晚上让爸爸给你做好吃的,爸爸做的饭难道不比炸鸡好吃?”
小团子承受着两个人的目光,只好委屈巴巴的答应,不甘心的看着最后一块炸鸡进了时笙的魔掌。
明明就是自己想吃,还倒打一耙,为什么我的妈妈天天坑她儿子?
更可恶的是爸爸还是她的帮凶,看着爸爸拿着手帕给妈妈轻轻擦手,一根一根,慢斯条理。
明明我才是年纪最小的,我才应该被照陆好吧,小团子愤愤不平的拿着餐巾纸自己擦起嘴角和手掌。
这顿饭吃的时笙大快朵颐,吃完后,时笙让席湛和暮暮在这里等着她,她去趟洗手间。
等时笙上完洗手间补好妆出来,就看到他们餐桌前站着一个女人,身上一件天蓝色吊带,从背影来看,身材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呢。
时笙走过去,从时笙从拐角处出来,席湛就看到她了,目光也一直追随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这场景,席湛想过好多遍,直到实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再美好的幻想,终究抵不上现实中她的一颦一笑。
桌前的人似也有所感应,毕竟眼前的两人很明显心思早已不在这,而是自己身后。
哪怕已经偷偷看过好多遍,偷偷模仿好多次,但是楚惜熙还是被时笙惊艳到。
时笙白净的小脸巴掌大,皮肤吹弹可破,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看向谁,谁都要沦陷进去,这一点,楚惜熙不得不承认。
刚刚补好口红的嘴唇娇艳欲滴,饱满勾人而不自知。
尽管身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短裤,依然挡不住身上那种高贵大气的气质。
时笙双手交叉拦在胸前,眼神懒懒的看着眼前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时笙知道她是楚惜熙。
圈子里有点名气的人就这么几个,更何况她经常被对方的团队捆绑上热搜,这算起来,也算是她们第一次的正式见面。
时笙没说话,按照的她的资历她当然是需要等着对方主动招呼的,所幸,目测这个楚惜熙是个有脑子的人。
楚惜熙微微弯腰,手抚在胸口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慕老师,您好,我是楚惜熙。之前我们同台过,不过您可能忘记了。”
时笙确实和她同台过,当慕不过是个颁奖典礼,但是时笙也确实忘记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吃个饭还吃出了个碰瓷的。
嘴上还是懒懒的应着,毕竟楚惜熙的态度做足了。
“嗯,你好。”
楚惜熙或许没看出来时笙想要结束谈话,让她马上消失的意思,继续问道:“慕老师,您是和陆总带着儿子出来玩吗?您儿子真可爱,没想到平慕工作一丝不苟的陆总私下这么陆家。”
时笙掀开眼帘,看着面前的可人儿,眼底多了一分探究。
不同的是,嘴上的职业微笑变得有些生动。
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楚惜熙第一次见到席湛,她的工作和席湛没有什么牵扯。她饶有趣味的说:“寒深一直这样,你又怎么知道他平慕怎样?”
席湛听到时笙对他的称呼,心尖猛地一颤,寒深...她从未这么亲密的称呼过他。
哪怕是逢场作戏,能听到时笙这样的称呼,心脏还是胀满了,又酸又涩。
楚惜熙面色丝毫不变,握着包包的手指却在一点一点收紧:“只是外界传言罢了,外界传言一向听不得,还有人说慕老师和陆总感情不和,婚姻不睦呢,现在看来,传言确实是信不得。”
时笙笑了起来,眼波含情,一汪春水,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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