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冉柔软的唇瓣贴上的那一刻,男人的手迅速扣住她的后脑勺,夺走了主动权。
强势灵活的舌头钻入女人的唇腔,撩拨和吮吸后是无尽的沉沦。
正在俩人忘我亲吻之时。
司琛惯性的警觉,察觉到附近的危险。黑眸猛地睁开,余光中注意到身后那一座石头后逐渐伸出的枪口。
他没有打草惊蛇,仍假装沉迷于热吻,另一只手握上一旁的包,按了准备好的求救按键。
就在司琛快要摸到包里的枪支之时,敌人的子弹正朝他们飞来。
见状,司琛以惊人的速度,将季冉护在怀中,拽起地上的包便往一旁滚去,有惊无险,躲过了子弹的攻击。
砰的一声枪响,季冉的心跟着颤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司琛强壮的胸膛包裹,紧接着就是无尽的翻滚,以及敌人如雨下的子弹射击。
俩人滚落到少平的草地上。在司琛怀中的季冉听到骨头撞击石头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的一声痛苦的闷哼,“呃……”
季冉心头一揪,紧张的从他怀中探出头,面露惊色:“先生,你还好吗?”
“没事。”司琛咬着牙,后背的痛感还没有缓过来,他便抱起季冉躲在那块石头后面。
男人先迅速检查季冉是否受伤,确认没事之后,才彻底放下心。
他没有浪费一秒时间,继续将季冉圈护在怀中,手中举着枪,以石头作为掩体,射击追上来的敌人。男人的枪法精准,子弹发挥的恰到好处。
在弹匣空了之后,快速换新,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毫无停息的枪声,季冉担心的揪着司琛胸前那黑色背心,不敢乱动,怕给他增添麻烦。
眼见敌人的tຊ数量,逐渐增多,司琛黑眸阴沉。
“冉冉,包里有手雷,给我!”
听到司琛的命令,季冉动作利索,从包里拿出两颗手雷,递给司琛,“先生。”
拿到手雷的男人,行云流水的动作,将手雷投掷向涌来的敌人。
砰的两声巨响,炸起尘沙和碎屑,伴随着敌人凄厉的惨叫声。
男人单手抱着季冉的脑袋,按在胸前,躲过爆炸飞来的东西。尽数砸在男人的身体上,风干的黑色短发上砸落细小的碎屑。
他没有在意,先是关心怀中的人。
见季冉略微苍白的脸,双眸浓浓的担心盯着他,司琛低头轻吻她的头顶,柔声安慰:“冉冉,别怕,他们很快就到了。”
季冉无心猜测司琛口中的“他们”是谁,她疑心担心司琛再一次受伤。
“先生,你小心些。”
“放心。”男人惯性的揉着她的脑袋。
随着敌人逐渐靠近,他们很快会被包围。
司琛阴鸷般的黑眸,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要寻找最佳的上机地点。
这时,司琛注意到了崖边。
司琛从包里拽出那一件外套,包裹季冉的裸露的头部和脖子,再一次往崖边滚去。
就在俩人滚动的过程中,司琛听到了轰隆隆的螺旋桨的声音…………
三架直升机在上空将敌人围堵攻击,不断的从上空朝山顶射击,阻断敌人攻击求救目标的去路。
直升机一架在前,一架在后。
另外一架正在寻找救援目标。
终于直升机上的江泽文拿着望远镜,捕捉到俩人翻滚停在崖边的身影,指挥:“梯绳降落,靠近东南方向的崖边。”
“收到。”驾驶位上的手下火速执行命令。
周围的枪声愈发激烈,季冉以为他们这次回不去了。
直到听到身边的男人传来声音:“冉冉,他们来了。”
没等季冉回应,腰间一紧,身体被强劲有力的胳膊单手竖抱,司琛再一次出声:“闭上眼睛,抱紧我。”
闻言,季冉听话的抱紧司琛的脖子。
惊险一跳,俩人稳定的落在梯绳上。这次高度比上回医院的还要高。季冉紧闭双眼,死死的搂着司琛的脖子。头上的外套滑落,随风毫无目的的飘落。
俩人顺利的上了直升机。
江泽文唤道:“琛哥!”
司琛冷着脸,无声点头回应。
抱着季冉坐下,女人的手紧搂着,没有丝毫松动。
“冉冉,我脖子快断了。”男人抚摸她的后背,安慰的同时轻笑打趣。
季冉睁开眼,倏然松开手,道歉:“对不起,先生。”
人还被司琛抱在腿上坐着,她脸皮薄:“先生,我自己坐。”
“行。”
司琛将她放在旁边的空位。
落座后的季冉感觉到手心湿湿的,抬手一看是血,手抖了一下。
她也没有受伤,这血不是她的。
突然,季冉转头看向司琛的后背,黑色的背心看不清血迹,但细看能看到明显的痕迹,唇瓣轻颤:“先生,你受伤了。”
“小伤。”
眼尖的江泽文在看到司琛背后的伤时,已经拿直升机上的急救箱过来。
“琛哥,先处理下伤口。”
“放着。”
江泽文将急救箱放在俩人面前,识趣的离开,没有当电灯泡。
司琛没有下一步动作,脸色阴沉,无言,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次季冉学聪明了,主动询问:“先生,我来帮你处理可以吗?”
男人嗯了一声,脸上阴冷的神色缓解不少。
得到司琛的回应,季冉动作有条不紊,开始给四很处理后背的伤。
脱掉背心的司琛,将后背的伤势暴露在季冉面前。
她看到了严重的凹陷从渗出的血,以及被坚硬的石头撞出的一小片淤青。
不敢想象爱国者伤若是落在她身上,该有多么痛苦。
这一切,司琛都替她挡住了。
她毫发无伤,而眼前的男人却背部重伤。
看着都疼的伤势,季冉担心他疼,小嘴在清理伤口时,时不时吹着伤口,试图缓解男人的痛意。
这点对他来说作用不大,但司琛没有拒绝。
常年受伤,这点伤对他来说真不算事。
季冉清理得很仔细,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结束。
俩人全程默契的没有一句话。
那头竖起耳朵想要偷听的江泽文,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听到处理伤口悉悉索索的声响。他没有怀疑俩人没有说话,而是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