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候的容止是的院花,气质好,又拉的一手绝佳的大提琴,人又和气的很,人缘不错,经常被人拉着去参加演出。哪天的节目,容止压轴,惊艳全场。
她一身白色古装坐在舞台中央的椅子上,上半部分头发被挽了一个髻,插了两朵半开半合的栀子花,其他的都散了下来。脸上画了个淡妆,把五官衬的更是精致,这一出场就引来了全场欢呼。她低头,点拨几下,《梁祝》的声声低切让全场静了下来。哪天的容止前所未有的投入,投入到让人看了心惊。
联谊很成功,庆功宴上,学生会副主席不想辜负这良辰美景,向她举杯,准备说些什么。谁都知道,他喜欢容止。
容止却不等他说什么,突然地拿起了酒,敬了他一杯,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之后,无论是谁敬的酒,容止都喝了。她一向喝酒都很有分寸,有些微醉,谁劝都不喝了。可这次,她喝醉了。
其他人去唱歌的时候她送她回宿舍。宿舍在三楼,容止也很乖,该上楼梯的时候上楼梯,该转弯的时候转弯。
她把她放到床上,拿了条毛巾,去卫生间用温水,洗了洗,拧干。
擦了擦手和脸,容止开始嘴里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她听不清,以为是热想脱衣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还带着哭腔,她给她擦着眼泪,才听清那两个字。
“阿凉。”
她脑子里第一个想的就是高中时候,那个气质不凡,待人疏离的男生。,她是知道,容止跟他关系不错的,因为她有几次约容止出去玩儿的时候,容止说她有约了,她也不瞒着她,就说跟席莫言凉去爬山或者去看海。
听人说高考的第二天,他就出了国。可也是在高考聚会的哪天晚上,容止掉进了他们经常去的那片海,一个月都住在医院。
他出国后,班里再也没有他的音讯。
而容止昏迷醒来以后,知道他出了国,就再也没有问过一句。
原来真的是他,席莫言凉。
他想起那年寒假,她偶然翻起同学录,看见他写的留言。字迹有力而不死板,语言也是简练,后面的留言处,写的是一句古文。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生日那栏,清楚的写着:七月七日。
“然后呢?”
“就在我去拔牙的哪天,见他去医院,后来我出院哪天也见他了。他给了我他的手机号,琪琪,他这十年都没换过号。”
“你怎么不说他回国刚换回来的。”唐琪毫不留情的拆台,姑娘啊,你这天天苦药汁儿得喝,都治哪儿了?怎么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
“……那也可能。”容止无力反驳。
“他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
“他给你发信息了?”
“也没有……”
“我还是不明白,咱们读书那时候你们算怎么回事儿?”唐琪从来没听她说过这段,这时候,也起了心思,想听听。
容止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也就是说,你哪天听见他跟顾臣玺说话后,就去跳海了??”真是出息,唐琪瞪她。她到现在还清楚记得他们去医院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孱弱的容止。真的是命若游丝。
“不是跳海!哪天我沿着海边儿走了很久,十一点那块儿我本来是想回来的,可是迷了方向,又涨了潮。”那真的是一个意外,她可是很惜命的。她就跟容与学了点三脚猫的游泳功夫,一会儿就没力气了,不知道泡了多久,她被人救了上来,在医院一住就是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