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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交给我的符纸,我已经依言做过,可怎么这两日反倒,反倒和他争执不休,而且……”
妇人面露异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你该庆幸能发觉不对。”
虞清酒点了点头,示意妇人带她回家看看。
上次这妇人一出现,虞清酒便察觉她身上有淡淡的妖气。
只是前世她那已少有妖物,虞清酒一时也不敢肯定,特意交给她了张符纸试探,没想到那人果然上钩。
“你,你当真能帮我?”妇人显然还有些不相信虞清酒。
“你附耳过来。”
虞清酒瞥了眼莫离,让他站得远些,才在妇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莫离仗着内力都没能听清只言片语,心里抓痒得厉害。
一个从小在丞相府千恩万宠的娇小姐,能会什么八卦五行?
但那妇人的态度又不由得莫离不信,他眼睁睁地看着妇人又拿出五两银子给虞清酒,然后便让两人跟着他她离开。
几乎就是虞清酒跟着妇人离开的瞬间,圣旨也一并到了冥王府。
圣上有旨,宣冥王夫妇明日进宫觐见。
一连整个月,这还是圣上第一次关心冥王家事,只是其中猫腻……
“这便是我和相公的新宅了。”
虞清酒一进来便皱起了眉,寻常百姓看不见,这宅子上空,已经被从雾蒙蒙的灰气拢住。
此宅果真有异。
妇人要引着虞清酒去新房查探,她却已先一步朝正东面的房间走去。
“这宅中只有你和你夫君两人居住吗?”
“还有我夫君的妹妹,住的正是这间房。”
妇人说着却面露犹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让虞清酒进去。
“只是这妹妹身子不佳,我夫君素日最看重她,姑娘还是不要进去打……扰。”
妇人话音未落,虞清酒却已直接推门进去,人口中虚弱难行的妹妹并不在床上。
整个房内都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
妇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我家这妹妹素日不出门,我出去时还刚跟她打过招呼,怎么人就不见了?”
“快退开!”
虞清酒眸光落在床下的绣鞋上,眸光一变,这妖物怕是已察觉不对,自己躲了起来。
莫离不明所以,刚要开口询问,虞清酒却已虚捏了道符纸,朝着房内唯一能藏人的架柜射去。
一击中的,虞清酒面色更肃,被她封住的衣柜竟左右摇颤了起来,动静极大。
“这,这是我家妹子?”
妇人惊骇不已,这动静哪是一个久病缠身的弱女子能闹出来的?
“别担心,我不会伤到你家妹妹。”
虞清酒凌空写下符言,指尖轻点间,自有一种奇特的韵律。
眼看那纸纹就要成形,柜中的东西却像忍无可忍,径直破门朝虞清酒袭来。
“小心。”
莫离下意识就想护在虞清酒身前,但根本看不清对手几何,只觉胸口遭受重击,竟是被直接打退到了一边。
“定!”
虞清酒强忍着虚亏的感觉,终于在最后关头降得妖物。
妇人只见妹妹的脸色扭曲,似有一道黑气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有个白绒绒的东西从他妹妹身上窜了出去。
“那是什么!”
莫离骇然,能在一击之下将他伤到这个地步,京城中怕是找不到找不出五个人来。
“兔妖。”
虞清酒却愤愤地叹了句,又是被这身子拖累,竟然那兔妖逃掉了!
不过这样也好,那兔妖被她打伤,恐怕短期之内不会再俯身到妇人妹妹身上为非作歹。
“妹妹,妹妹!”
妇人扶着不省人事地妹妹,不住地叫着,直到她慢慢睁开了眼,才松了口气。
“嫂嫂,我,我这是在哪?”
妇人妹妹面露茫然,记忆还停留在被兔妖俯身前,妇人和她兄长还未成亲的时候。
虞清酒欲言又止,那兔妖附身在男子妹妹身上,怕是存了勾引男子的心思。
好在她出手得早,否则让那兔妖成事,妇人一家恐怕要……
“你是被妖怪夺了神智。”
妇人顾不上多说,就要拉着妹妹给虞清酒磕头行礼。
“万万不可!”
虞清酒连忙侧身让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只用给我卜卦的银子便是。”
“这是五两银子,请姑娘收下。”
妇人脑子转得极快,“我看姑娘身边缺人伺候,正好前两日刚寻个合意的丫头,不如今日正送给贵人!”
果真上道!
虞清酒暗赞了句,故作为难的看向莫离,妇人见状愈发热切,说什么也要让人从牙婆那接回来。
“是个伶俐的丫头。”
虞清酒看着妇人带来的丫头极为满意,看着不过十四五的年纪,一看就是个伶俐聪明的。
最重要的是,周身之气温和儒正,虞清酒一眼便相中了这丫头。
“往后面便跟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回贵人的话。”女孩弯身行了一礼,“奴婢都是人牙子从各地买来的,并不曾起名,还请贵人赐名。”
“如此,你便叫初儿吧!”
莫离在一旁傻了眼,怎么两句话的功夫,虞清酒便要带这个丫头回王府?
不过季廷砚并不曾交代这些,莫离也只得暂时忍下此事。
“我观你妹妹命格特殊。”
虞清酒低头,忍痛把之前骗季廷砚画的那符拿了出来,交到妇人妹妹手上。
“这东西你要贴身放着,至少七七四十九日整,以此才可防止妖物卷土重来。”
自打莫名其妙来到这朝代之后,虞清酒见了许多和前世不同之道,隐约间竟有种再突破的感觉。
“多谢,多谢姑娘!”
了却一遭心事,虞清酒心满意足地带着初儿回了王府。
倒是喜鹊正在院中候着,见虞清酒身后跟着个面生的丫头,变了脸色。
“王妃这是何意?怎能擅自把外人带回王府?”
虞清酒闻言彻底冷了脸,她已几次给过喜鹊机会,却不想她还是有恃无恐。
“王爷已将管家权交给我,不过买个丫头而已,难道我还要过问你的意思吗?”
“王妃新来王府不知。”喜鹊却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她就是看不惯虞清酒的做派。
且不说她在王爷身边待了多久,虞清酒不过就和前面那两个短命的王妃一样,蹦达不了几日,喜鹊当然自视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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