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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鸢愣了一瞬:“你说什么?”
杨禛淮道:“唐衍晚上八点的火车离开京市,现在还有一个小时。”
齐鸢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齐鸢不断祈祷,希望车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甚至没有心思去管杨禛淮为什么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
直到风拂过脸颊,齐鸢才被拉回一丝理智。
她看向杨禛淮:“你又想故技重施,破坏我和阿衍的感情?”
杨禛淮嗤笑:“他都要离开京市了,还有什么好破坏的?”
“不过,我倒是想撕开他那张假惺惺的面具,看看他失望的表情。”
齐鸢看着杨禛淮:“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烂到了骨子里。”
“你这种人,居然还进的了营队?”
杨禛淮大笑:“齐鸢,你以为我是谁?”
“我是杨军长的儿子,他们见了我,从来都只拣好听的说。”
从小,杨禛淮就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
杨军长一年到头回不了家几次,杨夫人娘家很有钱,用最好的,最金贵的稀世珍宝浇灌着杨禛淮长大。
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
杨禛淮身边的人分成了两种,一种是看中他的身份和财富和他做朋友,一种是仇富,背地里说他坏话。
他也曾以为,那些狐朋狗友是自己真正的朋友。
直到那一天,不知谁泄露了消息,说他不是杨军长亲生的。
所有的朋友扭头去巴结了陆明修。
杨禛淮这才明白,那些朋友在乎的只是杨军长儿子这个身份,在乎这个身份带来的利益,没人在乎他的真心。
于是他才会说出那句“利益比真心更长久。”
齐鸢不知道这些,只觉得杨禛淮狂得没边了。
杨禛淮心情愉悦:“唐衍离开京市,你就只能和我结婚了。”
“你的那些挣扎,现在看来都是无用功。”
齐鸢没理他,车一停下,就跳下去,焦急地四区寻找唐衍的身影。
终于,齐鸢在月台上发现了唐衍。
他提着行李,看到齐鸢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随即,他又看到了齐鸢身后的杨禛淮,眸子又沉了下去。
齐鸢飞奔上去,抓着唐衍的手哀求:“阿衍,别走。”
唐衍抽出手:“齐鸢,我们已经结束了。”
尽管齐鸢心里清楚他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可是亲耳听唐衍说出这句话,还是心如刀绞。
她强忍着泪水tຊ:“伯母告诉我,这条项链送给我,相当于是断了你的后路。”
“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说着,齐鸢解开脖子上的项链,颤着手递给唐衍。
这时,火车轰隆隆地进站了。
月台上人来人往,只有唐衍和齐鸢站在原地。
唐衍犹豫一瞬,还是伸手去接。
可齐鸢紧紧攥着项链,怎么都不松手。
唐衍轻叹一声:“你留着吧。”
说完,转身走进列车。
齐鸢满脸泪水,跟着唐衍走到车门外:“阿衍……”
话没说完,就被火车鸣笛声打断了。
眼看火车启动,齐鸢心下一横,竟跳上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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