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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望父亲明鉴,女儿此次问心无愧。”渷
  如果说自己亲自动手了,那她会毫不犹豫承认。
  但不是她亲自动手的,无论这些人信不信,她都不会承认。
  “此次姑且信你一回,你这几日乖乖待在府里莫要出去了。”
  苏父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挥挥手让苏芷溪下去。
  “是,父亲。”
  苏芷溪心中叹息,说是相信了,结果还不是要被禁足几日。
  回到院中,绿俏和红竹快速给她准备了洗澡水。渷
  舒服的热水澡让她身上的寒气去了不少,不自觉泡的时间就有些长了。
  迷迷糊糊间苏芷溪是被冻醒的,也不知怎的胃口不是很好,晚饭就吃了几口。
  红竹:“小姐,你吃饱了么,要不要再喝点汤?”
  苏芷溪神情恹恹的摇了摇头:“收拾完东西就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夜里,她睡的很不踏实,总感觉很冷很冷,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也没感觉好多少。
  纤细的身影蜷缩着,看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可怜又无助。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尹承善再次来了丞相府,而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渷
  察觉到异常,尹承善上前推了推,问道:“苏芷溪,你怎么了?”
  床上的人没有醒,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冷,我好冷。”
  听到她的嘀咕,鬼使神差的,尹成善学着母妃摸了摸苏芷溪的额头。
  “这是……感染风寒了?”
  她不是有丫鬟么,怎么连她感染了风寒都不知道,也不见有个人来守夜。
  要是放任她不管的话会有危险的吧,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渷
  他堂堂太子,还从没照顾过人,想了下,去衣柜里翻了翻,找出一床蚕丝被子。
  动作有些生疏的盖在了她的身上,有了这床被子苏芷溪明显好多了。
  喊冷的次数也没那么频繁了,尹承善守在旁边莫名的有些紧张。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但愿对你有用。”
  门外,红竹和绿俏手里提着灯笼回来了。
  红竹:“你说说你,去如厕有什么好怕的,非要我跟着去。
  你不想一想,万一小姐有需要,我们不在怎么办?”渷
  绿俏:“对不起红竹姐姐,只有这一次,下次我一定自己去。”
  红竹总感觉心里不踏实,道:“我进去看看小姐怎么样了。”
  当红竹看到她身上厚厚的两层被子,察觉到不对劲,又唤了几声不见答应。
  红竹有些慌了,忙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绿俏,快去叫府里的大夫,小姐得了风寒。”
  房顶,尹承善紧紧皱着的眉头微松,这下她应该没事了。
  眼看这座院子灯火通明起来,尹成善快速离开了此处。渷
  苏芷溪是在一阵小声的抽泣声中醒来的,不知怎么回事,她感觉异常口渴。
  “水,给我,我想喝水……”
  绿俏停了抽泣,忙去给苏芷溪倒水。
  “小姐,水来了。”
  喝了水,苏芷溪清醒不少:“我这是怎么了?”
  绿俏:“小姐您感染了风寒,都怪我,要不是我拉着红竹陪我如厕,也不会这么久才发现小姐不舒服。”
  “无妨,我这不是没事么。”渷
  这次风寒来的快,去的却慢,苏芷溪足足休养了七日才好。
  真算是应了苏父的话,乖乖在府里待着了。
  苏芷溪正晒着太阳,红竹一脸欣喜的进来了:“小姐,安阳公主给您发了一份请帖。”
  接过请帖,打开看了看。
  心中明了,上面写的是赏花,但依照话本里所描述,则是京城青年男女的相看大会。
  不过……话本里好像没邀请自己,这里也没她的戏份。
  既然如此也懒得去这一趟,这么想着就把请帖又给了红竹。渷
  “小姐,您不去吗?”
  “去了也没公子看上你家小姐,不如晒会儿太阳。”
  “可是万一有人……再说了,这是公主的请帖,小姐不去好吗?要是被记恨上怎么办?”
  阳光下,苏芷溪窝在椅子里懒洋洋的,只是小丫鬟的话在耳边吵的她脑瓜子疼。
  “好了,我去还不行么。”
  “好嘞。”
  红竹立马笑呵呵的应了句,和绿俏动作麻溜的给她梳洗打扮。渷
  苏芷溪觉得她这把骨头都要散架了,但是效果看着蛮好的。
  反正怎么漂亮就怎么打扮,硬是把苏芷溪的美貌又提上了好几分。
  公主府,花园里,安阳公主被一群人围着。
  她的旁边,太子身边也同样围着一群人。
  看样子俨然成了男女双方的代表,两方都在悄悄打量着对面。
  “安阳,这次可准备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太子说话时有些咳嗽,苍白的脸色比起往日淡了几分神采。渷
  “新鲜玩意儿算不上,只是与以往有那么一点不同。
  大家先随我入座吧,左右时间还长。”
  苏芷溪来的时候没人关注,安静跟着众人进入宴席,找了个末尾的位置坐着。
  “此次邀大家来为的是赏花,那就先作诗一首,写的好的有奖,当然,若是无意参与也无妨。”
  厅中摆了盆牡丹花,看样子就知用了不少心思。
  桌子上早就摆好了纸墨,一众人来这的目的不言而喻,没人不想好好表现自己。
  因此厅中几乎没人不是提着笔的,除了……苏芷溪和李煜。渷
  二人目光不经意间对视,苏芷溪一愣,倒是没想到儿时的同伴还是那样,没多少变化。
  李煜在对上她的视线,依旧板着个脸,好似没看到似的。
  苏芷溪一时兴起,端起茶杯,冲着他的方向,无声道:“好久不见。”
  某人依旧板着个脸,只是耳根微红,轻哼一声,不去看她。
  厅中众人奋笔疾书,苏芷溪也不见着急,丝毫没有作诗的打算。
  但想着就这么干坐着也不太好,拿起笔,神情认真的照着厅中的牡丹花画了起来。
  时不时看上一眼周围的环境,而后继续对着纸上作画。渷
  李煜少时就在军中历练,所学均是一些军事方面的知识,他哪里懂这些附庸风雅的诗句。
  但看苏芷溪动笔,他就有些诧异了,她什么时候会作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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