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失算了。
之前他们一直对他穷追不舍,他每次都侥幸逃脱。
其实,那时候他就应该预料到他是有些本事的。
本来想着,仅有他跟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而已,而他们是八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两相对比本是有十足的胜算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天大的讽刺!
带头的黑衣人想到这忽然仰天大笑。
“…说说吧…你背后的东家到底是谁?”萧玦冷冷地看向已经近乎发疯的黑衣人。
黑衣人扭头:“......我是不会坏了江湖规矩的,今日一死何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语毕,还不等亮在黑衣人面前的飞镖飞出去,只见那黑衣人忽然一咬后槽牙,嘴流鲜血,面露不甘地倒下去。
这些人原来都是死士。
林阿彩:“萧小哥...你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这帮人你听到了吗?有人买通他们要取你的性命!”
萧玦没有回应她,他也正好拥有同样的疑问。
在杏花村养伤的这段期间,他想了无数种可能。
他父亲靖远侯手握着北苍国重兵,想要让萧家倾倒的人,除了朝堂之上的那些奸臣逆党之外,邻国的细作也在其中。
而他又是靖远侯独子,对他下手,等于打蛇打七寸。
这帮人…
真可谓是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
“走吧...我们回家......”
萧玦推着小推车,在前面带路,一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
林阿彩不禁感叹,这人的情绪控制能力可真是收放自如。
她默默跟上萧小哥。
通过刚刚一事,她更加痛下决心,她一定要在他离开之前怀上他的孩子,然后一走了之。
不然若被他给逮到了,对她实施报复,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慢慢回头,再次看看那些倒了一地,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的黑衣人。
忽然又心跳得厉害。
联想到自己被飞镖射中,命丧当场的画面。
真的好凄惨好可怕tຊ!
......
回到家后,林阿彩立即将自己关在了屋里。
直到做晚饭的时候,她才无精打采像是丢了魂的走出来。
“二丫头...你在家呀!”隔壁院子的李婶子一脸担忧跟八卦地走过来。
“去往镇子上的路上,听说有七八个黑衣人都中了有毒的飞镖,等路人通禀了官差的人赶到时,都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你今日去了镇上回来时有没有撞见?”
“黑衣人?”林阿彩一听到这几个字,又浑身开始不自在。
“对呀,你大壮哥回来时,正好给赶上,唉...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怎么就这么不太平,二丫头你再去镇子上可千万不能自己去了,若是遇到什么歹人可就糟了。”李婶子一通感慨过后好心提醒。
“放心,我不会再独自去了,镇里的钱掌柜说,他会派人亲自过来取的,我就在家里一门心思做这些糕点就好了。”
“那感情好!”
李婶子说到这,一回头,发现他们家来了几个亲戚。
正是大壮嫂子的娘家人,他们了解到大壮嫂子在卧床养病,前来探望。
李婶子:“先不跟你聊了,我们家来亲戚了。”
……
接着吃过了晚饭后,林阿彩再次躲进了屋里。
迷迷糊糊中,她躺在炕上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已经不知是什么时辰,天色早就已经黑透透的了。
林阿彩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地坐起身,理了理头发。
不能错过今晚,今晚可是能怀上孩子的关键时间点。
想到这,她又偷偷去了隔壁的屋子,听着均匀的呼吸声,林阿彩料想萧小哥肯定已经睡着了。
于是大着胆子,轻车熟路地爬上炕,又钻进了男人的被窝。
这次她已经不再那么放不开,她一进被窝,就用小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将自己的一张脸慢慢贴上去。
下一秒,男人立即给予了回应,不仅将她拉入了怀里,还寻着她粉嫩的唇瓣,狠狠吻上去。
萧玦万万没想到,他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入眠,她喜欢的女人就又来梦里和他相会了。
这次,林阿彩知道男人将一切都当成了梦境。
遂,胆子愈发的大起来,竟然将男人用意念带进了空间,两人一同躺在了她的那张席梦思大床上。
柔软的锦被半搭在她的旖旎深处……
男人握着她的腰身,一次又一次向着那深处发力。
林阿彩不知不觉呢喃出声,脸上的红晕也跟着呢喃声越来越深,越来越红。
终于男人停下来,狠狠抱紧她,将她换了副姿势。
她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一个附身压下来。
又是波翻云覆雨......
林阿彩疲惫地将两人用意念带出空间时,隔壁李婶子家的公鸡已经啼鸣整整三次。
她赶紧偷偷摸摸的钻出被子,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她的屋子。
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的她,一直在劝说自己。
多一次便多一分希望。
尽管,被折腾的有气无力,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
可一想到日后有个眉眼与那萧小哥一样的孩子,她就心里一阵欢喜。
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跟她的孩子。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儿套不着……
“???”
呸呸呸!根本没有后半句。
第二日。
林阿彩颈间的小方巾,被她换成了其它颜色。
几人又围在桌前吃着饭。
“二姐...你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吗?”福宝盯着那方巾担忧地问道。
“没事...这只是个小伤而已,不用为二姐担心,你们只要好好吃饭,别偷偷爬树就行了。”
福宝:“哦……”
林阿彩默默摸了一下脖子上的方巾,接着表情揶揄地看向两个孩子。
萧玦闻言也看了看她。
之前就听说她脖颈受了伤,他一直都奇怪,那个位置到底怎么受得伤?
今日看来他得嘱咐她几句。
“林姑娘...日后可要注意一些,脖子上受伤次数多了,可是会留疤的,你一个姑娘家……”
“……”
面对罪魁祸首苦口婆心的说教,林阿彩心里此时有无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心道,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教我?
我这都是拜谁所赐你不知道吗?
“……”
嗯...好像他的确不知道。
就算是不知道那又怎样?
他一个主犯有什么资格对着她说三道四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