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府之中。
江若夕悠然自得地躺在庭院中,轻声哼唱着小调,阳光透过斑驳的院墙,洒在她的身上。
忽然,院外的门扉被轻轻敲响,江若夕连忙站起身来,走向门边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语调平淡无波:“是我,钟行简。”
江若夕仔细听了几遍,确认是钟行简的声音后,她的语气立刻变得不悦:“钟行简,和离书我已看过,我们之间似乎已无瓜葛。”
钟行简再次敲响了门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江若夕,开门。”
江若夕心中虽然不悦,但还是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了情绪打开了门道:“不知王爷有何贵干?”
钟行简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依旧冷硬:“随我去一趟粥铺。”
江若夕听到粥铺二字,眉头微微一皱,声音立刻变得严肃:“粥铺出了何事?”
钟行简听出江若夕语气的变化,知道她对粥铺之事从不马虎:“你去了便知。”
话音刚落,江若夕便听到钟行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江若夕紧抿着嘴唇,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否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骂遍钟行简。
江若夕不敢怠慢,匆匆与钟行简一同赶往粥铺。
……
粥铺内。
她再次现身于粥铺,京城的百姓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这不是江小姐吗?怎地又回来了?”
“听说是王爷召她回来的,唐家小姐这么快就要让位了。”
“真的假的?我不信。我方才还见唐小姐在里头颐指气使呢。”
“依我看,唐穗安有何资格掌管朝廷的赈灾粥铺?若非江小姐这些年……”
江若夕对这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径直冲向后院的里屋。
她推开门,便见县衙的几名衙役都在场,钟行简端坐其中格外显眼。
这般大的阵仗,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设下陷阱?
江若夕心中飞快地思索,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江若夕压下心头的杂念,轻轻关上门,坐在明显为她准备的位置上。
钟行简见江若夕落座,轻咳一声:“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了。”
他的表情严肃,示意侍卫将资料分发给在场的每个人。
“我也不耽误大家时间,直接说正事。”
江若夕一边心中暗自吐槽钟行简,一边翻开手中的资料。
“赈灾计划”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随着湖州和永州的大水泛滥,流民已经源源不断地涌入长安。
江若夕虽然明白钟行简的意图,却不明白为何要召她前来,粥铺与她已无瓜葛。
钟行简看出江若夕的疑惑,缓步走到她面前:“江小姐在赈灾和安置流民方面颇有经验,因此我想,这次计划就由你来主持。”
江若夕眉头紧锁,不由自主地问:“为何?”
钟行简闻言,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周遭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其他衙役见状,纷纷称赞江若夕是最佳人选,然后找借口匆匆离开粥铺。
不一会儿,后院便只剩下钟行简和江若夕两人。
江若夕见众人散去,也不扭捏,直言不讳:“为何要我主持赈灾计划?唐穗安不行吗?她不是一向喜欢做这种事吗?”
她抬眼望向钟行简,满是疑惑。
钟行简见江若夕满脸不情愿,面色有些阴沉:“穗安有孕在身,不宜过度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