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有可能她今天晚上就要被迫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在陆周尧的手上。
看来以后陆家老宅还是少回。
今天晚上算是庆幸,万一以后爷爷又要留她和陆周尧在老宅住,那就是妥妥的羊入虎口。
虽然她有随时失身给陆周尧的准备,但这种事情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
宋昭把陆周尧的身体摆正,盖上被子免得他着凉。
陆周尧闭着的眼眸颤了颤,却并未有动作。
宋昭本来打算今天晚上打地铺,可翻遍了房间,竟然没发现备用的床垫或者被子!
房间里的床很豪华,就算睡十个人都没问题。
没办法,她只能用枕头在中间划了道分界线,自己睡到了另外一边。
清晨,鸟叫声在窗外叽叽喳喳地响起。
宋昭睁开眼睛。结果就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浑身猛地一怔。
反应过来,宋昭以最快的速度抓着被子缩进了角落里,下意识地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是否还穿在身上。
陆周尧侧倚在靠枕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优雅矜贵,狭长眸透出几丝不解。
“你怎么这么紧张,昨晚有发生什么吗?”
确保身上没什么异常,宋昭抬才抬头看向陆周尧,眼底犹疑。
难道喝断片了?
宋昭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没,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吗?”
陆周尧的深邃的眸暧昧地眯起。
“我怎么记得昨晚我们紧紧抱在一起,你还衣衫不整躺在我身下来着?”
陆周尧明知故问,分明就是在装失忆调戏她。
宋昭嘴角的弧度差点没维持住,顺着他的话装傻。
“大概是陆总酒后做的春梦吧,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也很正常。”
宋昭的言外之意是在骂陆周尧一天到晚脑子里除了这种事就没想过别的。
也不知道陆周尧有没有听懂宋昭言语中的暗讽,脸上的微笑变得耐人寻味,视线一寸寸地从宋昭的脚尖打量至她的头顶,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宋昭本能感觉到一丝危险,下意识缩紧了身体,正了正色,梗着脖子义正辞严。
“之前陆总亲口和我立下的约定,应该不会不作数吧?”
宋昭的提醒并未让他收敛暧昧不明的目光,反而令陆周尧脸上的笑意愈浓。
“你看我像是什么遵守约定的正人君子吗?”
“你……”
“昨天晚上我醉了,不够尽兴,今天晚上再继续。”
说罢,陆周尧下床,拿起西装外套穿上,走到门口,侧眸朝着宋昭露出一个故作深情温柔的笑。
宋昭十指收紧,气得跺脚。
种马,流氓,早晚死在女人床上!
下楼的时候,老仆人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为了维持恩爱夫妻表面关系,宋昭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动作自然地坐到陆周尧的旁边。
正准备伸手拿杯子,忽然,一只手伸过来。
“连起个床都是出双入对,真是恩爱如初,羡煞旁人呢。”
熟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讽刺。
宋昭秀眉蹙起,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陈肆不由分说地直接坐到了两人的对面,脸色很臭,显然还没有从昨晚的愤怒当中恢复过来。
陈肆是一天不找茬心里就不痛快。
宋昭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在地下停车场差点被陈肆侵犯的事,心中涌起一股恶心感,就连眼前的精致的晚餐都没胃口了。
“看来,你身上的伤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陆周尧目光轻飘飘地落在陈肆的身上。
陈肆的浑身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背后的伤似乎在隐隐作痛,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浮上心头。
他对宋昭不甘心,却也不敢明目张胆招惹陆周尧。
咽了口唾沫,扯着唇角露出一个笑。
“小叔,我只不过是想跟昭绵叙下旧而已,难不成你还怕我把她抢走吗,既然你们这么恩爱,该不会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吧?”
“昭绵?”
陆周尧沉吟着轻笑出声,讽刺意味很浓,眸子危险地眯起。
“叫得还真是亲密,我的妻子你应该叫什么,是不是还需要我来教你一遍?”
陈肆攥紧拳头,十指快要气得钳进肉里。
在陆周尧威胁性极强的冰冷目光下,陈肆终于从绷着脸,从紧咬的牙关中吐出两个字。
“叔母。”
宋昭大大方方地接下这个称呼。
“侄子真乖,可惜距离新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然,我应该给你准备一个大红包才对。”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何必你来操心,你就乖乖享自己的清福,侄子侄女自会来孝敬你的。”
说着,陆tຊ周尧用刀叉插起一块芝士夹心蛋糕,送到宋昭的唇边。
演戏演到底,按捺下心底的抗拒,宋昭张唇把蛋糕吞入口中咀嚼,半边脸颊凸起小小一片,陆周尧眸中笑意渐浓,宠溺又温柔。
这一幕令陈肆瞬间破防。
“刷”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死死地瞪向宋昭。
“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你哄得找不着北了,自己男人天天出入锦城大学都快把人给包养起来了,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吧?”
……包养?
宋昭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这事她还真没听说过。
不过,陆周尧愿意包养谁是他的自由,她似乎也管不着。
“我说过,周尧他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了,这些谣言我是不会在乎的。”
宋昭微微一笑,装作很信任陆周尧的模样。
陈肆急着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被陆周尧幽沉的目光摄住,只能把话咽回进肚子里。
早餐过后,陆周尧开车去了公司,宋昭则去找苏锦心会合。
工作室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原石采购花费了两人近八百多万的资金。
苏锦心有家里的支持,一个人投资了五百万,而另外三百万的资金是宋昭从大学开始就在利用设计专业兼职以及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从有自我意识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家,就期待着认真学习,早点长大,离开宋家自力根生。
这次创业几乎是孤注一掷的赌博。
她不止要脱离宋家,还要脱离陆家,只要完成那六千瓦的盈利,她就和陆周尧和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