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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我可只在跟大伯娘去宫中参加宴会时,在御花园见到过,你们居然有红龙鱼?”
  听大伯娘说,那鱼还是皇上的宝贝,稀罕着呢,所以她才多瞅了一眼记住了红龙鱼的样子。
  林梵笑了笑,解释道:“这是我在村里的河中捉到的,听说侯爷喜欢鱼,就特地送了过来。”
  卫思乐捂了捂脸:“那你们刚刚咋不说呀,直接送进去就好了,祖父一定会很开心的。”
  林梵叹了口气,苦涩道:“我们说了呀,可是门房大哥不信,还带人打了我和我三哥一顿。”
  此言一出,卫思乐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那门房一个哆嗦,吓得跪地磕头:“大小姐,对不起啊大小姐,我不知道这鱼如此珍贵,还以为就是故意攀高枝的泥腿子。”
  “我下次不敢了,一定不敢了。”
  “还有下次,这回本小姐就不会放过你,等会就让管家把你打一顿发卖了。”
  “还有你们这些护院,到底他是主子还是我和祖父是主子,怎么,把一个门房的话当成圣旨?”
  “都给我罚三个月的例银!”
  护院们叫苦不迭:“大小姐,是这门房指使我们干的,我们又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们不会先禀告管家,让管家定夺吗?”
  卫思乐越想越气,就连卫府的管家也想一块罚了。
  也不知道怎么当的,今日若不是她碰巧撞见,还不知道这狗门房要拿着卫家的名头如何作威作福!
  真真是御下不严!
  林梵适时开口:“卫小姐,我三哥受了伤,能不能先进府处理一下。”
  卫思乐赶紧道:“抱歉抱歉,忘了你们了,快跟我进去吧,我这就让府里的大夫来瞧。”
  说着,她又凑近瞧了瞧,伸出手捏了捏林梵的脸蛋:“你这小丫头,还挺漂亮的嘛,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季砚淮下意识拉了林梵一把:“卫姑娘,家妹年幼,受不得调笑。”
  林梵这段时间养的很好,大眼睛本就滴溜溜的,像颗葡萄,因为年龄小,还有些婴儿肥,若是只呆呆的坐在一处,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他自己还没捏过呢。
  卫思乐撇撇嘴,真小气。
  她不喜欢男子,就爱漂亮姑娘,没事爱偷溜出门逛花楼听曲。
  不过,这小丫头真挺可爱的,还胆大聪明,知道及时拦住自己。
  不自觉的,卫思乐对林梵就带了点喜欢。
  带两人进府后,她便吩咐下人去请府医给林梵和季砚淮看伤,自己则开心的抱着鱼缸给祖父邀功。
  卫侯爷正在赏花,见孙女莽莽撞撞的,训斥又无奈道:“你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学会文静。”
  “还有,怎么穿了一身男装,是不是又偷溜出去玩儿了。臭丫头,都13岁的年纪了,再过两年就tຊ得议亲,还如此不庄重,看哪家能看得上你。”
  卫思乐一拍脑袋,完了,因为太高兴忘记换完衣服再过来了。
  她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道:“祖父,人家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别人了,家里就我一个姑娘,不得多陪您几年,就算是一辈子不出嫁,我也愿意。”
  卫侯爷嗔怒一笑:“你这丫头,哪里来的奇奇怪怪的想法,若是一辈子不出嫁成了老姑娘,看别人怎么笑话你。”
  不过孙女疼他,卫侯爷还是很受用的。
  卫思乐上前,炫耀道:“祖父,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将鱼缸捧到卫侯爷面前。
  卫侯爷随意瞅了一眼,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道:“这红龙鱼,你是从哪弄到的?”
  卫思乐只是知道这鱼稀少珍贵,可卫侯爷却知这条红龙鱼若是运用得当,就算是对侯府,也是极有好处的。
  永安侯虽说是不参与朝政的侯爷,但底下小辈能力出众,未免不能有别的出路。
  毕竟,永安候不是宗亲,不能世代袭爵,到他孙辈那一代,就要被收回侯爷的爵位。
  卫思乐赶紧道:“不是我的,是一个小姑娘和她哥哥听说您喜欢鱼,特意送来的,还被咱们家门房和护院打了呢。”
  她愤愤不平的将对那门房和护院的处置结果报给永安候。
  对这个处理,卫侯爷并无意见。
  只是,他眸子微微眯起。
  卫思乐年龄还小,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一对普通的兄妹,怎么可能能拿得出红龙鱼。
  而且,还特意打听到他喜欢鱼?
  这其中若是没人操控,他是不信的。
  但这鱼他又实在想要。
  卫侯爷咬咬牙,算了,先看看那对兄妹怎么说。
  若是要求是他力所能及的,他一定尽力做到。
  卫侯爷摆摆手道:“思乐,去将人叫过来吧?”
  卫思乐点头:“行。”
  她将鱼缸放下,立马去了林梵和季砚淮被安排的客房里。
  若是平时,这种事吩咐一下丫鬟就好。但对方拿过来的是红龙鱼,她这个侯府的小姐亲自过去,也是对对方的尊重。
  林梵和季砚淮虽然受了点伤,但伤的不重,府医给正过骨后,吩咐多加休息,便无大碍。
  卫思乐开心道:“林姑娘,我祖父让你们过去。”
  林梵淡淡点头,与季砚淮跟在她身后。
  几人穿过十里长廊,不一会儿,就到了卫侯爷面前。
  卫侯爷看着林梵和季砚淮的穿着,下意识皱了皱眉。
  只是普通的粗布衣衫,难不成真是乡下小子,丫头。
  不过,在他打量二人相貌后,却盯着季砚淮的脸,愣住了。
  “你,长得好生面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季砚淮赶忙摇头:“回卫侯爷,我就是这归云县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子,您怕是认错人了。”
  他被救时是被追杀的,季砚淮没有记忆,所以相当于敌人在暗他在明,所以贸然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卫侯爷皱眉,实在想不起季砚淮这张脸到底是在哪见过,便没再追问。
  也许是记岔了吧。
  他又道:“这鱼是你们的?”
  林梵点头:“是我和我二哥在河里抓的。”
  “那你可知道这鱼是什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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